“我并不需要别人如何看我。”楼清行云淡风轻,连个眼神都没给冯闵时。
把人呛走后,楼清行身边又坐过来一位。
“怎么?走了小的,来了老的?”
对于四皇子他反倒没那么厌恶,地位底下却一路做到如今满朝称贺,他应该是个很努力又有野心的人,楼清行对于这种人还是很欣赏的。
“楼大人高洁傲岸,自然不愿与我等靠不择手段上位的接近。”四皇子的话说的很谦卑,他向来这样待人,因此朝中大部分官员多少都会对他有好感。
“怎会?姐姐敬重你,仰慕你,只是你手底下的人太烦了,平白遭嫌。”楼清行这才抬头看了他,可目光后很快被另一处骚动吸引。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恍惚间听到了句“二皇子驾到”。
他的心忽的一跳,生出一种奇异的想要退避的感觉来,明明是自己做足了准备要去见二皇子一面,却又担心如同那日“谢晰”般见到的并不是自己真的想见的那个人。
到头来徒留伤感罢了。
“原来如此”四皇子也注意到了那处热闹,势力强大的人身边总是热闹的,他缓缓起身“婚宴事务繁多,我便不多叨扰了。”
在他走后,楼清行注视着那道为了满腹野心却压低姿态做人的四皇子的背影,却无声叹了口气。
放不下荣华富贵的人,难成大器。
他的成长经历框住了他的视野,但也让他学会了如何去讨好别人,可是这种行为并不是他本身愿意做的,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得不隐忍的手段。
这种人一旦掌权,那多年积压的隐忍和承受羞辱会涨潮般一击一击袭来,侵蚀在他的心头,直至冲毁堤坝,人物尽亡。
那处喧嚣由远及近,楼清行坐累了恰好想要站起身想要远远望一眼二皇子谢阁砚,却被人海退挤在最外围。
他只能看到中心那道浅黄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他心有所动,想大声喊上一句,却又害怕所念非人,徒增笑柄。
楼清行低声念“谢阁砚。”
可是周围恭贺声,谄媚声,招呼声实在太多,他清浅的语句堙灭在风里。
灯红柳路,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一个人在外头思念,一个人在里头无所察觉。
“谢阁砚!”他对着人群中的身影喊道。
可那簇拥在那人身边的臣子又实在太多,楼清行心口有些发痛,本就寒疾未愈又因情绪波动较大牵扯到了肺腑,此刻竟有些摇摇欲坠之感,他身影不稳只好坐回了椅子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叫谢阁砚。
楼清行隐没在了人群中,婚宴继续进行着,热热闹闹嘈嘈杂杂,到处都能听到敬酒声谈笑声,才子极力表现自己,高谈阔论,官员努力的讨好上级或是向几位皇子表明立场,到处是欲望的逐利场,人人都想成为上位者,到头来却只能被作为待宰的羔羊。
谢阁砚身形微滞,回头往楼清行来的方向看去。
也许那道清浅的互换并没有传入他的耳中,可他却心有悸动。
作者有话说:这个时候他们其实有点互相喜欢了嘿嘿嘿(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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