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克己复礼,为人仁厚清正廉明,为了查明案情亲亲自前往调查,此一去不要紧,偏偏还跟回来一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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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在这里幸灾乐祸,笑得合不拢嘴:“亲弟呀,5万军队为聘,求嫁太子殿下,人家如此痴心,你就娶了吧。”
肖战一脸无语,赶紧甩锅:“哥,你来!”
肖宇拿自己的媳妇儿当挡箭牌:“那不行,你哥我已经有妻子,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寨主公子,给我做妾吧?就算人家同意,你嫂子也不同意。”
肖宇这话成功把江北噎了回去,让他无话可说,赶紧开溜:“嫂子!我哥欺负我!”
喊完就跑,肖宇脸色大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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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第2天上岗大理寺,按照以往按部就班批阅案卷,审理案情,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肖战:“你怎么在这儿?”
景初笑嘻嘻的解释,肢体接触,脸不红心不跳,脸上笑的花痴,还上手调戏,肖战躲都躲不及:“我是大理寺少卿,我不在这儿在哪?难不成在殿下的太子府吗?”
肖战被他缠得一个劲儿的往后躲:“少卿?为什么?”
“我就跟陛下说,我钟情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我避之不及,我就想着跟殿下一起共事,好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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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和太子并肩站在马车上,看着跪拜的人民,嘴里不停的感谢太子殿下和景大人,堂堂太子竟然亲自下车把那些人民扶了起来,景初也跟着一起,才又上了车,身后的群众,最后一跪拜别,两人站在车上回礼。
这一刻景初不得不承认肖战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储君。
这些时间的相处,他竟然发现自己对肖战,竟真的有一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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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南山上,肖战带着景初,站在自己师父的墓前,兀自说道:“我师父生前最喜云游四海,奇文异术通晓不少,逝世之前,早就嘱咐于我,他死后把他葬于此地。”
“那你带我来此是为何事?”
“我只是觉得,无论今后如何,你作为好友知己,总该过来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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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肖战10年有余,陪着他长大的侍卫,背叛于他,刺杀太子,可出招处处留有余地,最后江北本想保他一命,可他借太子之手,杀了自己,死前只说了一句:“此生能遇殿下, 是风晚一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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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若是有一日,我也如此,太子殿下,也会如此吗?”
“你于我而言,你乃同僚知己,你我亦可并肩,可观山河万里,黎民长宁,我愿一直信你。 ”
“你翱翔九天之羽翼,不该断在我这里。”
“可我心里,只有儿女情长。”
“如此位置,你我亦可并肩,又何必执着于嫁娶之事。”
“可我只想殿下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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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躺在石之上,没了往日的骄矜自持,或许是有所动心的缘故,他这般状态,景初倒是有些招架不来:“你堂堂大元太子,怎会是这般模样?”
“你往日看到的是太子殿下,今时躺在这里的是风辞司公子肖战。”
景初看它躺在石头上,这脸皮逐渐厚起,说这话没脸没皮:“现在想一把掐死你的是景初。”
谷底风声萧萧,生的篝火噼里啪啦,两个狼狈的人相互依偎:“生于皇家,你我命数早已注定,我会护你一世长安,但不会娶你。”
肖战交给了他一块玉佩甚是别致。
“我就当真没有一点机会。”
“太子妃之位另有其人,太子不会娶你,哪怕他对你动过心。”
“就真的争不过那个人吗?”
“你不会是太子妃,你是我肖战一生要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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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王一博?”
“是。”
“就非要走到这一步?”
“六年冤情,必要等到昭雪那一刻,非此不可,我相信,太子殿下清正廉明,公事大义。”
“你如今所做之事无疑是把我放到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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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宴会之上,王一博当众翻案,此时冤情早已翻出,只是无人作证,王一博的真实身份。
“我王家之子身份,太子便可作证。”
肖战不会颠倒正义,无法为私情颠倒黑白,大殿之上,实话实说,出口每一字都心如刀割:“景初确是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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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我便不再是景初,殿下的玉佩还是收回去的好。”
江北没有打算收回玉佩:“就是你喜欢留着你也好……”他的回答还没有说完,王一博便把玉佩撒手落在了地上,转身就走,毫无留恋,还落了一句:“不好。”
肖战一人低下身落寞地捡起了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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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景初承诺于你,你所祈愿的景初都会为你做到,因为我知道,终会有一日,温远会毁掉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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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当真没有一丝真心?”
“景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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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还想留在京城,在大理寺查案,我可以……”
“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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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就是为了要他的命,我必须要保护他,哪怕用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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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今日是你的生辰,玉佩你早已送还,不便再赠予你……今日我赠你一物……望别后,各生欢喜。”
“什么?”
“自此后若君不愿再见,我不许来生之诺,此生,生死不见……”
每一个字,都若刀锋,一般割着两人的心,寒风凛冽,江北遍体生寒。
“好,望太子殿下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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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太子纵死不输,双目已亡,身中数箭,一箭直达心脉,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了莫亭,莫亭受他制衡,一起落下了山崖:“我说过,随你下定义的唯我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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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哥,殿下还没有找到, 你不可以死。”
“万丈深渊,心脉中箭还可能活着吗?”
“哥哥,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殿下没有回来……我等了哥哥6年,我不想看着你就这样死去,殿下也希望你活着,不然也不会自行去替你。”
“你是温琼?”
“是。”
“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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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殿下真的很喜欢你。”温琼打开了柜子,画像的宣纸滑落在地,每一张都是温远的模样,每一张纸背上,都有一句诀别之言。
“ 原来,你就没想着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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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太子手书绝笔,大皇子最后接替太子之位。
他也给皇帝写了诀别信,从未想着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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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太子回来了,只是……”
王一博大喜过望,只是听到后面他又犹豫了,这颗心突然又坠了下去:“只是什么?”
“前太子不愿见公子。”
“我景初是他不想见就不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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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又吐血了?”
“日日如此,归宁在此,早该习惯了。”
看着眼盲的肖战,日日吐血,日日心如刀割,从未想,以往的那个太子,会变成如今模样。
“归宁早已在这儿待了许久, 还不同前辈一起回去吗?”
“明日便会启程,今日我是来辞别的。”
“今日过后便别再回来了。”
……
“阿景沏的茶还是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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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温远大婚,整个望都无人不知。
“你确定他回来?他不来怎么办?”
“你可别忘了,我不仅是王一博,还是景初,他不来,我绑也要把他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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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轰动天下,前太子确实没来,那场婚礼也就变成了别人的婚礼,王一博去故地寻他,只是一进去看到一口冰棺,里头安详地躺着一人,江北正奄奄一息地靠在冰棺上,身边还蹲着一人,江北说话都飘出了气音:“师姐,我想回去了……”
那人抱住了他,面上泪痕还没消退:“好,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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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前太子遗愿,死后不入皇陵,生前命玉并未交于他人,故而葬回师门,生前所配衣冠皇家收敛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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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他的玉佩,曾赠予我,我有权收敛他的尸体。”
“你也说是曾经,但这个玉佩现在并未在你手中,生者无权替死者交替生前之物。”
“我是他的爱人。”
“可他并未把玉佩赠予你,这说明死者并不想如此。”
王一博无言反驳,此时他已经毫无退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摇摇晃晃。
“因为他眼盲,不曾知晓,我就是他所爱之人。”
“他知道……”
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 劈的他神死魂碎,他忘了,这个人自小便是五感接通,无目并不耽误视人。
他知晓在近日就发生之事,他身边的人,但是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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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留下的遗书,只有8个字,却被划掉了4个,只剩下“死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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