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灯笼罩在Dream皱着眉头的脸上,他身上的休闲西装贴在身上,沙发长度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明显不够,Dream另一只手环住自己,两条长腿折叠勉强放在沙发里面。
Tommy静静看了他很久,他几乎要摸上Dream的脸,但最后,他轻手轻脚的从自己的座位搬出一床小被子,盖在Dream的身上,关上铺满房间的暖色灯,关上办公室的门,踩着自行车回了家。
{二月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Tommy啊...我看你,嗝,还是喜欢他!”
透过玻璃杯,Tommy觉得Wilbur的脸都不真实了,他喝趴在桌上,想着:omg,谢天谢地,big man我没有淌口水流的满嘴都是,顺便,Wilbur说的都是屁话。
但是他的嘴像是完全控制不住,不停的说出真话。他说:“我,嗝,我他妈就是喜欢他啊,Wilbur你懂个屁。”
Wilbur还是在摇晃酒杯,把里面的冰块碰撞不停,听它碰到杯壁发出的叮咚声,然后不断输出胡话,Tommy已经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他海蓝色的眼睛惬意的眯起来,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雾,面上通红,看来是完全喝醉了。
你们不是不和平分手吗?”Wilbur沉默良久,把酒杯里的威士忌喝完才问把毛衣拉到脸上的Tommy。
“嗯...差不多吧,最主要的是...”
Wilbur半天没有等到回应,转头才看到Tommy把羽绒服抱在怀里,罩着他上脸的毛衣领,就着乱糟糟的一头金发,沉沉的睡着了。
难得的星期天就这样在酒精的香气、吧台旁放的轻缓音乐,还有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中溜走。
另一个酒量比较好的Wilbur也喝的到醉不醉,到处掏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忘在了车上,记忆里车的位置也像是被酒精糊上一层雾,Wilbur撑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往酒吧外找,吧台的调酒师看不下去,喊住Wilbur,叫他去翻Tommy的包,他的手机应该在包里的。
趴在门框上的Wilbur这才像恍然大悟一样,把Tommy抱着的羽绒服生硬的抽出来,翻了两个包包就找到了Tommy的手机,输入0812,一打开,Dream吃红丝绒蛋糕的笑容就映入眼帘。
dream:非得问这个,而且不合适那个傻逼作者弄的
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轻轻嗤笑一声,翻看着通讯录,找到置顶就直直打了过去。
“hello?wait,嗯,Tommy?”
那边的声音哑的要命,但是明显能听的出来他是醒着的,Wilbur也不想去探究他这么晚还醒着干什么,可能是在工作、可能是在约会,他扭头看着熟睡的Tommy——很少见到他除了工作以外这么安静的样子。
分手两个月以来没有改变的桌面和密码,Wilbur借着酒精上头的那股疯劲,想着:管他妈的,自己现在就化身成Tommy的嘴,在Wilbur眼里,他真的变成了一张等身高的嘴,然后借着幻觉,口齿不清的说:
“Dream,他妈的,Tommy他在...罗兰度酒吧,呕——”
“不是,Wilbur,你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现在,不是,你在干什么?”
那边的Dream听上去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急的,说话也被传染的开始变得口齿不清,哦,当然也有可能是困的。
“怎么?接一次下属回家有什么关系,你他妈在怕什么?”
然后Wilbur挂了电话,他发誓,和Dream玩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对Dream这么说话。
羽绒服被抢走,怀里的热源消失,让Tommy不舒服的哼哼起来,Wilbur刚喝酒的后劲上头,听见Tommy无意义的哼哼,觉得烦得要死,在他脑袋上乱揉了一通,可能是因为手法太粗鲁了,Tommy算是朦朦胧胧被Wilbur整醒了,他看见后者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打电话还是在干什么,他一开始觉得没有什么,直到迷迷糊糊的发现那是自己的手机,才像发酒疯一样从Wilbur手里抢回来。
羽绒服落在地上,Wilbur摇摇晃晃的出了门,背后的Tommy抱着手机哭个不停,屏幕上亮着的还是那张吃蛋糕的Dream。
Wilbur刚出酒吧门没多久,车灯就打在他脸上,走到车窗前趴着,Dream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无语的要死,作势要关上车窗夹死他,Wilbur抬起手耸耸肩,装作看不见他眼里要冒出来的火气,手插了风衣的兜就晃着退了几步。
“真他妈搞不懂你们两个傻逼,哦,对了,他在里面。”Wilbur的话混着白雾消散在冬天的冷风中,指了指酒吧方向。
“关你屁事。”Dream说,Wilbur搞不懂他指的是哪个,点了根烟,歪歪扭扭往树上撞着往前走。
临走前,Dream问他:“要把你弄回家不?”
“不用,这会儿正好去找点婊子。”Dream看着他说出这句话时已经走不稳的样子,下车揪着他打了辆车嘱咐司机把人送回去,再转身进酒吧去寻Tommy。
找到Tommy的时候,地上还有那件掉落的羽绒服,手上的手机已经熄屏了,头发乱糟糟的Tommy就侧着脸半张着嘴醉倒在那里,趴在吧台上,嘴里嘀嘀咕咕,还在说着些什么,Dream凑进去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弯下身去抱Tommy,抱起来才发现后者轻了很多。
他之前一直不敢和Tommy对上视线,也不敢看他的脸,只有在这种时候,Dream才能借着酒吧昏黄的光大胆的在Tommy脸上一寸一寸探视,他想:这两个月,他都吃了些什么?他每天都在干什么?
或者说,最重要的,他想我了吗?
光亮照在Tommy半醒不醒的脸上,他昏昏沉沉的打开了眼睛,好像有个人把自己抱起来了,之前被折磨的毛衣衣领也服服帖帖的待在自己脖子上,羽绒服裹在自己身上,头昏昏沉沉的,困的要命,路灯一盏盏划过他的头顶,Tommy半睁着眼去看,不一会儿自己就被放到了车里,后面的事——
他睡着了。
作者:反正就是关键时刻睡着,躺着睡,站着睡,哪里都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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