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

说完很快招呼女佣去买退烧药。金莫又歪在沙发上眯起了眼，双腿交叠，手指搭在膝盖处。

他的呼吸有些沉，眼底有青色，眉心微微蹙着，乔薇看了片刻，拽了拽他的食指：

乔薇“你去床上躺着吧。”

金莫掀开半只眼皮，被她拉起来往卧室推。他回头瞅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金莫：“最近瘦了不少”

乔薇垂着头，低声说。

乔薇“你也一样。”

金莫的确清减不少，手背青筋愈显。

乔薇想，她以往变着法子地闹腾他让他烦心，也没有见他像现在这样疲惫，甚至生病。

看来结婚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莫：“你最近不回家，也不向我说你的行踪。小鸟的翅膀长硬了，想飞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很温柔，并且还因为发烧的原因愈发温柔。乔薇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着头闷声说：

乔薇“没有。”

金莫：“薇薇。”

良久之后，金莫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模糊，隐约像是带着叹息

金莫：“我觉得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

乔薇“……”

金莫：“很多东西很多事过了很多年，已经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于是懒得去思考，结果忘了它们最后还是会变。”

金莫：“消失的消失，腐朽的腐朽，铭记的铭记。作为惩罚，再舍不得的东西最后结局也只能变成一个记忆。”

金莫在闭上眼睡着之前慢慢地说

金莫：“我本以为有些事情不合适发生。我认为我应该阻止。但是现在我发现，它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滚动。”

金莫：“更失败的是，它的向前是坏事，只会造成更多的后悔和遗憾。”

——

金莫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得七七八八。

乔薇一天都没有课，敲门进来的时候金莫正趴在枕头上，对她床头的那个粉色hellokitty一副好奇研究的样子。

揪住她的鼻子拽了拽，又按住脑袋点了点头，最后还拎着她的脑袋转了一圈，转得粉色镶钻的小裙子像花朵一样飘了起来。

他的身姿修长，衣冠楚楚的成熟男子打扮本与她那张床格格不入。现在这个模样，倒是有了一点和谐感。

金莫感觉她进来，看看一边墙壁上的表，时间已经堪堪指向七点半。

坐起身，又恢复温柔笑容的模样，把袖扣系上，摸了摸她的脸颊

金莫：“饿了么”

乔薇“这话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发烧呢？”

金莫：“昨天着了点凉。”

金莫回答简单，有些轻描淡写

金莫：“早餐想吃些什么。”

乔薇“你想吃什么”

金莫沉吟片刻。

金莫：“那我们喝粥？”

乔薇没有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

倒是金莫吃得极有耐心，明明看起来动作优雅清贵，不急不缓，却在不知不觉中把许多食物都咽了下去。

一直无话。直到乔薇的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来，来自于她极少会有联系的金莫的秘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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