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天,温乔夷对Felix和黄铉辰发来的消息,一概已读不回处理。
她愤愤然想,一个两个都没安好心,一丘之貉!
全然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见色起意,先发撩人。
《王权不换》的拍摄迎来新的矛盾点,贺兰岁的真实身份逐渐浮出水面,和李肆的感情也稳步升温,物极必反,甜极则虐,恒古不变的真理。
都城连日有少女无故失踪,尸体被发现时呈干尸状,体内大量血液流失。
贺兰岁怀疑巫蛊作祟,不惜以身涉险,引蛇出洞。
如她料想的一般,假扮成良家少女的贺兰岁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陌生昏暗的蓬屋,四方摆满了瓦罐,墙上挂着占卜龟甲和模样狰狞的面具,逼仄陋室寂如荒冢,间或有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将将照亮周围景致,陈设布置都与十年前消亡的巫蛊大族一般无二。
???:“你醒了?”
这是贺兰岁在高丽,除红泥外,听到的第一句汉话。
床边,灯光不及的角落里,有人用木杵重重捣着什么,那声音沉闷,不时透出硬物被碎的细响。
贺兰岁坐起身,头饰上银铛摇曳,锵然成韵,回荡在寒幽夜色里,犹如乱惑人心的蛊魂铃。
她赤足踩在地上,脚踝处缠绕雀头色邪幅,银铃振玉,行止间若有靡靡之音。
分明清寒入骨,却像极了吸髓吮血的妖女。
贺兰岁“我们见过,对吗?”
若非相识,这个阴诡全无人样的老妇,不会与她说汉话。
她脚尖碰到一个物件,触感细腻,却无端瘆人,低头看去,是一面形状怪异的鼙鼓。
贺兰岁“人皮鼓。”
贺兰岁“我知道你是谁了。”
老妇:“好久不见。”
老妇缓缓起身,脊背因长年跪坐而无法直立,佝偻颤巍着,步履蹒跚地挪动到光里。
老妇:“常曦郡主。”
贺兰岁“旧族余孽。”
老妇:“余孽?”
老妇癫狂大笑起来。
老妇:“我族何辜!一百八十四口人,无一生还。”
贺兰岁“父将奉圣谕,清剿乱党异族,何错之有?”
老妇:“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何错之有。”
老妇:“李肆的毒是我下的。”
老妇:“要解他的蛊,除非我死。”
贺兰岁“是吗?”
贺兰岁拾起那面人皮鼓,轻叩了两下,周遭的“嘶嘶”吐信声愈发躁动。
贺兰岁“那就好办了。”
手起刀落,不过一瞬。
老妇垂眸看向自己胸膛的短刃,满眼不可置信。
当年软弱到连血都不敢见的常曦郡主,何时也步了她父亲的后尘。
贺兰岁“我用了很长时间,让自己罪孽深重。”
她拔出红刃,却看见老妇倒下前,嘴角慢慢勾起的一抹快意疯狂的笑。
屋外,火光如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妇这些年服事朝中大臣薛氏一族,暗中给李肆下毒的,正是薛掣的父亲。
贺兰岁推开门,与薛掣照面,他身后是披坚执锐的兵马。
薛掣:“放箭!”
一声令下,箭矢如雨,射碎了瓦罐,满地毒物乱窜。
贺兰岁抽出软剑,在箭雨中挑开一条生路,直逼薛掣命门而去。
李肆:“等一下!”
李肆:“贺兰!贺兰——”
她剑锋一顿,见人群后方钻出来一人,是匆忙赶来劝架的李肆。
李肆:“别激动!都冷静一点!”
薛掣:“世子殿下?”
李肆:“啊……给你介绍一下。”
李肆很是熟稔地要和贺兰岁勾肩搭背,被她眼风一遣,立时认怂。
李肆:“我夫人,我未过门的夫人——哎哟!”
后脑勺挨了一下,贺兰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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