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有人喊我,于是我赶紧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才转头去寻是那个好听声音喊我的名字。
只是太狼狈了我。
说实话没想到是他,因为这个声音离我实在远,远远的飘过来以至于我无法第一时间分辨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感谢我不近视的眼睛,我看到贺峻霖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带着副大框眼镜向我跑来。
我赶紧站起来,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角,颇有些不自然。
方嘉裕:学长好。
刚一开口就是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刚刚就像哭过。
我哭过的痕迹太明显了,通红的双眼、沙哑的声线、还有濡湿的衣袖以及皱巴巴的衣角,贺峻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我刚刚蹲在路边是干什么。
——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好丢人。蹲在路边哭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他小跑过来,神色如常,也并没有因为跑步而呼吸不匀。他对我笑了笑。
令我惊讶的是,他并不如旁人那样。他不像别人那样看到我哭了就连忙安稳我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是一个矫情到死的人,如果有人安慰我我会立刻抱着电线杆子嚎啕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他没有,他指了指那根电线杆子。
贺峻霖:在干嘛?这电线杆子有点像我邻居养的阿猫。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邻居,我也自然不知道什么阿猫,我更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东拉西扯,于是我调整了一下自己,也一本正经学他。
方嘉裕:电线杆子下面有蚂蚁,我在想如果一百亿只蚂蚁合起来可不可以把阿猫搬走。
贺峻霖哈哈笑。
贺峻霖:估计阿猫会以一秒二十米的速度跑开。
我还来不及回应,贺峻霖就迅速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他指了指我沉重的书包。
贺峻霖:放学啦?
我点点头。
他又笑着打趣我。
贺峻霖:像愚公移山。
他这么说着,我突然就想到我语文教材上的愚公移山的那篇课文里面的插图,一群光着身子的又壮又胖的大汉背着背篓运石头,旁边还有一个光着小鸡鸡的小男孩抱着饭碗吃饭。
啊咦.....
他呵呵笑。
贺峻霖:我开玩笑的,你可不是愚公医生,你是在搬运有用的知识。
可能是因为刚刚哭的太猛了,现在脑子迟钝的转不过弯来,面对贺峻霖一个又一个天马行空接着来的玩笑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贺峻霖问我。
贺峻霖:你家住哪里?
我指了个方向,那正是我要过的那条马路,可是刚当我深处我那只宝贵的食指指过去的时候,那光荣的红绿灯就由绿转红。
我听到贺峻霖一声轻笑。
然后他说。
贺峻霖:我也走这个方向,一起走吧。
这句话我倒是极速反应了过来。
方嘉裕:啊啊.....哦。
我这才问出我早就想问却不太敢问的问题,这会趁着本人就在我面前...
方嘉裕:学长,你志愿会填哪个大学啊?
你那么优秀,你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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