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悦苏新皓,我求你!
滂沱大雨,闫悦全身湿透,跪在八王府门口,一动不动。
苏新皓一身黑袍立于门前,那背后的手用力攥紧,青筋凸显,骨节更是咯咯作响。他掌心运转气力,一出掌,凌厉的掌风劈向了她。
苏新皓:闫悦,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本王面前?
这一掌,他用了十成力。不过瞬间,闫悦浑身上下,五脏六腑,直被摧残。
疼痛宛如海水般,从四面八方袭来。
闫悦咳!
闫悦克制不住,一口粘稠温热的鲜血从口中咳出。她艰难爬上石阶,伸出手只想拽住苏新皓的衣角……
闫悦苏新皓,我求你……去看铃铛最后一面,我愿意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好不好?
闫悦大夫说,铃铛伤寒入体,撑不过这三天。 父女团聚,是铃铛一直以来的心愿。
钻心的痛意让闫悦连说话都没有力气,雨势又大,雨滴打在身上,她阵阵眩晕。
苏新皓:闫悦,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苏新皓不耐呵斥,那眉宇间是阴戾和淡漠。下一瞬,他一挥手,闫悦便被他踹下台阶
苏新皓:滚,马上在本王面前消失!
苏新皓头也不回,转身进了王府。
片刻后,王府大门再次打开。
但走出来的人,是苏新皓的侧妃,白兮柔。如今侧妃怀有八月身孕,深得王爷喜爱。
白兮柔:闫悦,王爷他不会见你的,速速离去。
闫悦看到白兮柔,心中顿觉讽刺。她不愿见到这个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女人。
白兮柔:来人,把这个疯妇拖走!
闫悦滚开——
在白兮柔伸手抓住楚闫悦的时候,她抬手一甩。白兮柔一时不察,一个趔趄,身子朝后一倒。就在这时,苏新皓将她抱住,搂入怀中。
白兮柔:王爷……
白兮柔靠在苏新皓的怀里,朝着闫悦冷冷一嗤。
闫悦苏新皓,我求你去看看铃铛,哪怕只是一眼!
苏新皓不语,而他怀里的白兮柔嗤笑道
白兮柔:闫悦,你让王爷去看那个你与多人苟合生出来的多指小怪物?这不是在狠狠践踏王爷的尊严吗?
苟合,多指,怪物……
这样的字眼,何其诛心!
闫悦不去看白兮柔,双眸紧紧锁视着那个无情人。
苏新皓冷冷讽刺出声
苏新皓:那个怪物是生是死,与本王有何干系?闫悦,你的裙下之臣多不胜数,你要找个奸夫去当怪物的爹,轻而易举。
字字句句,对闫悦而言,犹如利刃剐心
闫悦苏新皓,铃铛是你的亲生骨肉,我闫悦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闫悦,从头到尾就只有过他苏新皓一个男人!
苏新皓:我的骨肉?
苏新皓笑容越加阴冷黑暗
苏新皓:若是本王的骨肉,怎比常人多出两指?闫悦,你与男人苟合,是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你以为本王还会如以前那般愚蠢,让你次次玩弄于鼓掌之间?
闫悦我没有!
闫悦低吼,眼重却是一片酸疼。心脏也宛如千刀万剐。
“孩子天生双手六指,只是外形有异,但并不是怪物啊!”
至于当初的事——
闫悦哑声道
闫悦那天我被人下毒,无力动弹,但是我有奋力反抗,直到你推门而入……
苏新皓:呵!衣裳尽乱,八王妃被陌生男子压于身下,那天你可是风情万种
此情此景,苏新皓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就觉羞辱。
苏新皓:闫悦,再踏入本王府内,本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苏新皓搂着心爱的侧妃,转身进了王府。
闫悦看着两人离开,那相拥的身影,刺痛她的心。
她又在雨中站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寒气袭来,让她再无力气,只剩绝望。她悠悠转身,身子纤弱,缓缓离去……
……
回到客栈,女儿铃铛双眼紧闭,呼吸十分微弱。
她虚弱的喊了一声“娘亲”,然后睁开了眼睛。
铃铛勾起笑容,睫毛煽动
啥都行:铃铛:娘亲,可把爹爹带来了?
闫悦闻言,心口一紧,苦涩的疼蔓延开来。
孩子生下来,便多出两个手指。如今得了寒疾,寒气入体,伤肺劳心。再加上,铃铛自脱娘体以来,体内就一直带着一种剧毒,命不久矣。
此刻,孩子就这般看着她,眼神从期待转为了失望。
啥都行:铃铛:娘亲,铃铛没有爹爹对吗?娘亲不要再骗铃铛了……
闫悦不,铃铛有爹爹,你爹爹是当今的八王爷
听到闫悦这么说铃铛瞬间就欣喜起来
啥都行:铃铛:真的吗?
闫悦当然
说着,闫悦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哑声道
闫悦你爹可是平定西洲的八王爷,他很厉害的
有了希望,铃铛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可是一天过去了,君北夜还是没有出现。
距离大夫所说的时间,只剩下一天。
看着铃铛为了等苏新皓出现,一直强撑着。闫悦着急又心疼。
她从王府后院翻墙而进,去到苏新皓经常去的书房与房间,但都没有瞧见苏新皓的身影。
直到听到来打扫房间的婢女说起——
啥都可以:婢女A:八王爷对云侧妃还真是喜爱,今日居然带着她去了集市。
啥都可以:婢女B:唉,那你是没有见过曾经八王爷对王妃的情深义重。皇家权贵,果然从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两个婢女说着,走远
闫悦从假山后走出来,一颗心剧烈的抽痛。她那么求他去见铃铛最后一面,可他却漠不相关,陪着白兮柔去集市。
曾经给她的柔情,如今都给了白兮柔
“当真厌恶她至此吗?”
闫悦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八王府,这一路,她浑浑噩噩。
直到她在集市上面瞧见了苏新皓和白兮柔,于是,她二话不说,迅速冲到苏新皓和白兮柔的面前。
闫悦苏新皓,铃铛就在前面的客栈,你随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好吗?
苏新皓:不去,滚开!
苏新皓十分决绝,而他扶着白兮柔,小心护着她的肚子,而白兮柔的手中拿着小糖人。见苏新皓要走,闫悦连忙叫住了他。
闫悦我知道你不信铃铛是你的骨肉,做滴血验亲!是不是你的孩子,一看便知!
滴血验亲,这是最后能证明铃铛是他骨肉的方法
不管以什么方式,都得让苏新皓去见孩子最后一面,铃铛没有多少时间了!
听言,苏新皓眯起双眸,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戾。
白兮柔:王爷,那不如就按照姐姐说的,来一个滴血验亲,让姐姐彻底死心
白兮柔勾了勾唇,笑容却尤为讥嘲。
闫悦见不惯她这样的笑容,若不是白兮柔当初给她下药,她的铃铛怎么可能体中含有剧毒,身子这般驽弱?
苏新皓:好
于是,苏新皓就带着白兮柔一起去了客栈。滴血验亲,白兮柔主动请缨。
白兮柔:王爷,我帮你
苏新皓抿唇,未有言语,算是默认。
这时的铃铛喝了药,没有醒来。
闫悦想,滴血验亲后,铃铛醒来再和苏新皓父女相认,也是一样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
铃铛和苏新皓的血,不相融!
“不,这不可能!铃铛怎么可能不是苏新皓的孩子?!闫悦十分震惊”
闫悦苏新皓,不……你听我解释!
刚才滴血之时,白兮柔帮忙把碗端到苏新皓的面前,要是白兮柔做了什么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白兮柔最擅长用毒
砰——
苏新皓二话不说,直接掀翻了滴血验亲的这碗清水
他冷冷逼斥
苏新皓:闫悦,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闫悦不,铃铛是你的孩子……这一定是白兮柔搞的鬼!当初我是喝了她送来的茶水,才会神志不清,被她送去那个地方,与那些人……
闫悦急忙辩解着,只是话还未说完,苏新皓就一道掌风劈了过来
瞬间就将她打出一丈远。
苏新皓睥睨而立,冷漠傲物
苏新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着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妙心身上!本王一定是疯了,才会一次次被你这般侮辱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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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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