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只想要自由

有人说

世界是在混沌中诞生的

最终也将归于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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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的双方很快纠缠在一起，黑压压的战士们高呼呐喊着。天空中布满箭矢与鸟兽，大地在颤动，无数藤蔓四起，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刻在模糊的面庞上，飞溅的血污掠夺着空气，无数的头颅落下，不散的灵魂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

伤亡与痛苦从地面蔓延到高台，战士们倒在血泊中，有的失去双腿，有的面目全非，痛苦地呻吟着，众多医者奔波救治，张艺兴也加入其中，却抵不过无数伤者的倒下。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熊熊火光照的天际一片血红。

灰暗的苍穹下漂浮着一朵朵浓重的乌云，有秃鹫从参差的云层后悄然飞来，在空中盘旋着，发出阵阵高亢刺耳的叫声，时而俯冲低下，却很快被战场波及，最终尸骨无存。

整个高台被战争与嘶吼包围着，从高台上曼延而下的藤蔓静悄悄地，静悄悄地，顷刻间，束缚住战争中心的几人。

夏祁：吴世勋！你耍阴招！

边伯贤：不是！这不是吴世勋的藤蔓！

战争被迫叫停

无知的藤蔓纠缠的太死，仿若要将他们死死的定在高台下，做这仪式的陪葬。

我这一生仿佛是枯水中的鱼，突然有一天天降甘霖，我拼命的往前游，可我没有目标，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归途。

给我一个选择吧

算是给我这些年的挣扎一个结果

温尔各位

少女的声音大概是被硝烟浸染，夹杂着丝丝沙哑。

夏祁：那是你的藤蔓?怎么会?你怎么会?

夏祁瞪大双眼，疑惑与震惊表现的无所遁从。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着

温尔大家做出个选择吧，我和那位殿下

至于我口中的是谁，大家心照不宣。

久久无声的战场，少女的声音似乎暂停了时间，大家忘记了挣脱开藤蔓，实实在在陷入了过去的河流。

吴世勋依旧是温柔的看着我

吴世勋：这个选择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对我而言，你们没什么不同。

朴灿烈低头思索了一会，随即咬牙说道

朴灿烈：殿下！

边伯贤则是沉默着，是的，他做不出选择，就像他曾经的自述一样，他一直在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我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夏祁皱眉看着我

夏祁：温尔！你要做什么！

张艺兴与金钟仁里高台有些远了，他们还在赶过来的路上，看不清表情。

他们就像我这一生的过客，来来去去，最终在我的心上不知所踪，在我的世界遁藏。

我从不渴望救赎，因为我向来坚信我是自己唯一的光。

我一生都在追求自由

我只想要自由

可我穷极一生

在这短短十几年时光里

好似追求了一个笑话

我突然想去看看那位殿下，也算是给我这奔波飘零的一生一个交代。

在一片破败萧条中，少女腾空而起

温尔还请诸位看清楚了，我不是她。

我说过的，我改变不了我的死亡，那我也要亲自走向它，以我希望的方式，让各位都不能如愿才好。

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禁术，

就像没人知道她此时此刻要做些什么。

那一瞬间夏祁仿佛看到了曾经身穿白衣头戴花环的少女，她听到她说

“看这熟悉的场景，这一次你们又准备用怎样美好的词汇粉饰战争呢。”

等到张艺兴与金钟仁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从高台曼延而下，入同绿海的藤蔓瀑布。

血月之下，是腾空的少女，月色笼罩下，神色平和的少女。

事情发展的太快，快到吴世勋刚迈出一步，嘴巴刚张开，一个字没有发出的时候，少女就消失了。

或者说

消散了

融入血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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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以神明的死亡为开端，以我的死亡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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