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窗外的黑漆漆的夜空闪烁着点点繁星,一切的躁动渐渐平复,化为一派静谧。小区院边的梧桐已经抽出些许嫩黄的新芽,紫色的花骨朵与夜景和谐共生,充满了盎然的生机。
夜晚的风掺着些许寒意,灌的袖口左右摇摆。我迎面着冷风吹佛过面颊,静静地感受着世界的声音。良久,我关上阳台的窗户,拎着之前买的消毒酒精和棉签再次来到边伯贤的卧室门口。
边伯贤此时正在暗黄的台灯下苦读书籍,老旧的灯泡时不时闪呀闪的,还会发出电流微弱的呲呲声。
虽然不想叨扰他学习,无奈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发炎,我尴尬地站在门口轻轻咳了几声,安静的房间连风声都听见,更别提其他声响。
边伯贤阖上陈旧的书本,不知所然地转过头,余光一扫就发现老女人静静地站在门口,手边还拎着上次买回来的的药品。
她是来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吗?或许是一天太过劳累,他竟然没有发觉脸上新增的几道伤口,现在摸起来,一阵酸痛和刺疼扑面而来。
还记得上一次是边伯贤独自处理伤口,虽然表面上没有询问伤口的情况,其实自己一直有留意边伯贤颈处的淤青,稍微好了点但也没有想象中的恢复那么快,我猜测肯定是边伯贤没有按时定点的涂抹,才导致淤青恢复的这么慢。
这一次我并不打算让边伯贤一个人操弄,加上伤口大部分都在脸上,我可以顺理成章帮他好好处理一下伤口,绝没有让步的余地。
祈伊“处理完再学习吧,我可以进来吗?”
我依旧踌躇在原地,这间卧室是边伯贤最后的领地,我不想像书中的后妈那样无情的抢夺他的选择权。
幸好的是,一天的相处下来,边伯贤对我的隔阂总算是少了点,我的努力也没有全部白费。边伯贤默允了我的话,微微点头,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没有想要移开的意思。
边伯贤:“我自己来吧,谢谢夫人的关心。”
边伯贤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将药品交给他,主动开口缓和两人之间无形的疏离感。我忽略过他递来的手,将药品放在桌上,熟练地扭开酒精的瓶盖,抽出一只棉签沾上酒精。
祈伊“还是我帮你吧,你乖乖坐着别动。”
撕裂的口子有些已经结痂,远看还不太注意,现在近距离看,才发现边伯贤清朗的面颊残留着许多细小的疤印。我用棉签点了点新上,手上的劲力度把握不稳,耳边传来少年尽力隐忍的唏嘘声。
我有意地瞥了眼男孩紧咬牙关难忍的表情,故意地加大手劲,看他以后长不长记性,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多的药水也无法缓解伤口。
边伯贤:“嘶....”
边伯贤倒吸一口凉气,额角的冷汗析出。看他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地放轻力度,嘴巴在他的伤口吹了吹。
祈伊“原来你也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身体是铁打的呢。”
祈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懂不懂?”
伤口涂抹的差不多,我扔掉用过的棉签,将剩下的药一一整理好才抬起头,边伯贤显然还未缓过神,眼神静静地地盯着自己的脸,一言不发。
边伯贤:“夫人,你也受伤了。”
边伯贤顺其自然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棉签,沾上消毒酒精,直接上手轻轻地用棉花擦拭着我额头的小伤口。
因为是第一次给别人擦药,边伯贤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般笨拙。我看着略显慌乱的他,无奈的笑了笑。边伯贤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以至于我根本感受不到棉签擦拭皮肤的感觉。
擦完过后,边伯贤不知所措地撇过头,房间里寂静地太不像话,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起伏有序的虫鸣,与此相伴的还有男孩急促跳动的心跳声。
祈伊“好了,你先学习吧,别熬太晚,对身体不好。”
我首先打破略微微妙的气氛,简单收拾因擦药而变得杂乱的桌子,拎着袋子走到门口,临走之际还不忘叮嘱边伯贤一番。边伯贤看着身边忽然空荡荡的位置,门口忽然远去的身影,心里五味陈杂。
边伯贤握着笔,凭着一盏破旧的台灯,勉强可以看清书本上的文字。可现在,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总是不自觉想起后妈在樱花树下明艳的笑容。
他抬起头,盯着窗边的遥远的星空,头一次觉得原来在这间昏暗的卧室,并不全是黑暗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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