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适对她眼光毒辣稍有惊讶,也没料到她竟要还。
两人推让几回,最后还是于父出面,将苏念卿的手连着那扇坠一并握住:“行了,适儿拿这个当宝贝,他肯送你,定是下足了决心,你也不要负了他一片好意。”
“是,老爷。”苏念卿这才乖巧应了,笑着对于适道谢,“那就多谢少爷了。”
“一家人何必见外。”于适也对他笑了笑。
父子对坐闲谈,听于适讲此次南下见闻,很快到了正午饭点,于父便让他一道吃了饭再回去歇息。
席间苏念卿给他们布菜奉酒。
她长在江南,说话语调软细,每每探询于适爱吃什么,酒量多少,都压低身子凑近他耳边来问,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惹得于适脸阵阵发热,只得推说自己不胜酒力,早早离席。
这夜于适躺在床上,大约是离家太久,身上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到了后半夜都还无法入眠。
他憋闷得慌,索性披衣起来,趁着月色在宅子里四处闲逛。
院里的小厮丫头大都已经歇下,巡更的队伍在大宅另一头,四处一片白月笼雪,寂静无声,于适这才觉得安定许多。
不料这寂静被些微细碎响动打破,于适骤然清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苏念卿的院外。
门外点着红烛,父亲今日留宿在她院里。
于适稍加反应,便知那声音所起何处。
听父亲窗根是何等失敬,他立刻转身离去,回到自己房中时,都还阵阵脸红心跳。
他彻夜难眠,第二天自然浑身乏力。于父对他管束严格,在家犯懒赖床的行为断不能有,于适只得让芳枝谎称自己夜感风寒,需要卧床休息。
他没甚胃口,饭也不吃地就缩在屋里补眠,一睁眼就已是午后。
于适睡得头昏脑涨,嗓子涩哑,想叫人进来倒水,一张嘴就先咳了几声,倒真有几分病态显现。
他这一咳,门外就有人进来。
来人却不是芳枝,是苏念卿。
她提着一个缠枝牡丹的精巧食盒,轻轻往桌上放了,先坐在床边来探于适的额头,被他下意识躲了过去。
苏念卿并不在意,转而替他掖了掖被角,轻声问:“好些了么?”
于适心里嘀咕这人不好好陪着老爷,到处乱跑,多半没安好心,便不声不响的摆脸色给他看。
苏念卿还是笑着,又问他:“想喝水么?”
不等他回答,她就起身给他倒水。
于适趁他背对,忙扯件衣裳披在身上,坐起身来。
苏念卿今天换了件合身剪裁的青色旗袍,衬得一副好体格修长纤瘦。
于适忍不住多看几眼她的背影,再想到昨夜听到的隐秘声响,不自觉红了脸。
苏念卿转身看他,疑道:“烧得厉害吗?”
“炭火太旺,有点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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