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嘉祺突然聊起这个还蛮深奥的话题,丁程鑫没有说话,神色有些复杂。
他当然也是不能的,他跟宋亚轩连分手了还要打N多次炮呢,但凡是真心喜欢的人,又如此热情主动,就是柳下惠今天也必须破了戒。
丁程鑫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马嘉祺。
而此时,马嘉祺也有些颓然地靠在墙边,一只腿屈起,侧脸清秀,鼻梁高挺,眉眼尤其漂亮,身材也好,以丁程鑫一个资深基佬的眼光看,实在是挑不出一点毛病了。
除非炀幂真的直,否则都不能不动心。
“我说你俩处对象小一年,你们就一直纯洁地盖被子纯聊天啊?”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实在话,丁程鑫简直不可置信,“一次都……”
听了这话,马嘉祺足足僵硬了三秒!
实际上,更亲密的身体接触还是有的,但除了第一次那稀里糊涂的酒后胡来,后面都是他勉强来的,从始至终,炀幂未曾主动索取过一次。
“有过两三回吧,”怕引起丁程鑫误会,马嘉祺说的含含糊糊,不愿意把这种私事往外讲,“但每回炀幂都很不乐意,我也不想再勉强她。”
完了马嘉祺如释重负的伸手拍了丁程鑫一把,“少问这种问题行吗?你像个东宫大院的掌事太监。”
丁程鑫被拍得差点咳血。
谁太监啊,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么,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吗!
但对此类问题很感兴趣的丁程鑫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下,“那你后来提分手,炀幂知道是这个原因吗?”
马嘉祺摇头像拨浪鼓,“这种事情能怎么说?我是追着她问你到底爱不爱我,还是说你得睡我勤快点,不然咱俩就分手吗?”
听着多丢人!
再说,可以求来的,那还叫爱吗?
更何况炀幂本就是他强迫来的,爱不爱的,炀幂心里没点数吗?
想到这个,马嘉祺莫名的心烦意乱,从窗台上把烟拿了下来,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淡淡的烟雾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长睫毛却在轻颤。
有时候,马嘉祺还真有点后悔,他后悔当时自己没那么勇敢,没敢把分手原因向炀幂当面挑明。
还真别说,他当初要真的这样跟炀幂说了,以炀幂的霸道和对他的纵容,没准真的会忍着心理上的厌恶来上他。
“你是不知道炀幂那种女人,她对自己一直够狠,我要是真的这么说,炀幂也不会跟我分手,只会勉强自己。她跟我绑在一起太多年,早习惯了,我不管是学业还是感情乃至工作,她都想插手。”
说话间,马嘉祺的眼神浮现出一点复杂,他跟炀幂从小玩到大,当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能不知道炀幂骨子里的偏执么。
马嘉祺不是不清楚炀幂对他的占有欲有点过分,像小孩子固执地维护自己唯一的玩偶,换个人来也许都受不了,但他可以。
跟炀幂有关的一切,别人或许不行,但他马嘉祺都可以完全接受!
马嘉祺像个怨妇,他咬着烟,含含糊糊的絮叨道,“其实,我和炀幂,也不光是这些问题,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炀幂跟我恋爱前,应该是个玩得开的霸道女,我早就知道了,但又不死心,总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事实证明,真不行。”
马嘉祺说完这些话以后,沉默了许久许久,他一只胳膊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脑袋闷在里面。
丁程鑫知道他心头郁闷,也不敢烦他,自己在旁边沉默地叼着吸管喝着冰咖啡。这杯咖啡里的坚硬冰块都快融化完了,咖啡变得好温吞,就像暴风雨似的激情退去后慢慢变得平淡无奇的感情。
港真,丁程鑫其实有点想安慰马嘉祺来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靠在墙上,也想起跟自己分分合合的那个宋亚轩。本来,他好好一个浪荡不羁的1,活生生被宋亚轩压成了0,可宋亚轩那王八蛋不知道珍惜也就算了,三天两头的还要跟他吵架。
所以,爱情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呢?
除了床上片刻的欢愉,剩下的似乎就是无穷无尽的烦恼,可大部分人却又陷在这个迷宫里出不来。
丁程鑫终于喝掉了最后一口常温的咖啡,同情地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是能理解你分手的,搞玩得开的霸道女确实没有好下场。”
丁程鑫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他前男友宋亚轩以前也是个玩得开的钢铁直男。
但话虽这么说,丁程鑫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你真能确定炀幂真心不想主动睡你啊?”
此时,马嘉祺有点发胀的头还都埋在臂弯里。
他听见丁程鑫的问话,眼前莫名的浮起一张巧笑倩兮的脸,长直发,清纯又温柔,他忽地想起前几天的那场同学聚会上,炀幂那句高中就有暗恋的人,没来由的,他心口痛了一下。
马嘉祺从臂弯里抬起脸,面无表情道,“炀幂看我脱光都没反应的,她还嫌我浪。”
丁程鑫顿时一阵错愕,“…….”
果然,是他唐突了。
都到这份上了,再说炀幂是那啥冷淡那就不礼貌了。
不知不觉中,马嘉祺手指间的那支烟悄无声息地燃尽了。
虽说今天他是来找丁程鑫给自己参谋参谋的,但冷静下来以后,他发现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忙分析的。
他跟炀幂这纠缠来纠缠去的,身在迷局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天他不过是借丁程鑫的地儿,找了个出口,释放自己积压了许久的情绪而已。
炀幂根本不喜欢他。在这个前提之上,一切分析都没有意义。
丁程鑫倒是挺想安慰他的,但是他也不需要,分手第一个月他足足瘦了八斤,坐在教室里永远集中不了精神,神经质一样盯着手机屏幕炀幂的头像,想说话又永远不会给她发出去。
可最后,他还不是挺过来了。
所以,想明白了以后,马嘉祺对丁程鑫张口说道,“我没事儿,说出来我也好受了一点,”
说着,马嘉祺把自己那杯冰咖啡喝了,随手一道抛物线扔进了垃圾箱,对丁程鑫干干的笑了笑,又跟平时一样活力满满,“好了,你真想安慰我,不如陪我打游戏吧,让我找点事情做,省得一回去就看见炀幂那张冰山脸。”
丁程鑫的厚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可又没说,最后叹口气,认命地去拿游戏手柄。
“行,陪你打通宵都行,”说着话,丁程鑫把自己放游戏的箱子一把拖过来,“要是打的太晚,你干脆就睡我这儿好了。”
游戏其实没什么好玩的,马嘉祺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却也还是稀里糊涂地玩到了夜幕降临。
到了晚饭的点,马嘉祺还是不太想回去,拎着自己的外套问丁程鑫,“吃饭去,我请客。”
丁程鑫正在回人微信。
他含含糊糊,“嗯好,吃啥……”
但他一抬头看见马嘉祺拎着外套酷酷的样子却怔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上下下打量着马嘉祺。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的恶趣味,被他看得背后发毛。
“你看什么?”
丁程鑫眼神意味不明,他摸着下巴,“我有个哥们儿,开酒吧的。他店里有个女驻唱最近辞职回家生孩子去了,问我有没有哪个盘靓条顺的年轻吉他手,男女都行给他推荐一下,哪怕先顶半个月也可以,”
说到这儿,丁程鑫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还寻思着到哪儿去找找看呢,眼前这不就有一个吗?”
没错,马嘉祺自己就是搞乐队的。
他们大学里组的那个乐队叫“龙卷风”,还参加过不少次音乐节演出,虽然称不上赫赫有名,但还是有一定人气的。
马嘉祺又确实盘靓条顺,一直是校草级选手,往台上一站就算弹得稀烂那也是个门面担当——更别说马嘉祺其实弹得还不错。
“你之前是不是也说准备寒假找个兼职的啊,不如就来我哥们儿这吧,我这哥们儿就要找长得好看的驻唱,他的酒吧氛围也不错,不是那种乱糟糟的,人也挺好的,”说话间,丁程鑫看了看手机,又说,“他开价也挺高,一小时差不多四百,一周四天,主要是晚七点到十点,别的时间还有其他驻唱和乐队演出。”
待遇的确还OK,马嘉祺小小的犹豫了下。
他确实打算寒假出去做个短期兼职,主要是为了躲炀幂,去做奶茶都行,但另一方面,他算算手里演出赚的钱也被他花得七七八八了,马上就是炀幂的生日,他想给炀幂买礼物却又不想用他老爸给的生活费,兼职攒攒钱也挺好。
但赚钱给炀幂买礼物这理由不能说,一说铁定被丁程鑫骂他没出息。
马嘉祺故作深沉的挠挠脸,“也行,正好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但也得你朋友看得上我。”
丁程鑫一下子来劲了,从地上蹭的站起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看得上,我刚给他发了你们乐队演出的视频,他挺有兴趣的,他现在人就在酒吧呢,咱们干脆现在过去,你现场试个音。”
马嘉祺其实不太想去,“我又没带吉他,改天吧。”
“改什么啊,他店里就有吉他,现成的,你又不是弹不了,”丁程鑫真心挺想拉马嘉祺去的,左右他自己也失恋了,跟马嘉祺正好组成一个失恋联盟,“就当过去玩玩呗,也好认认朋友,这么早回家干嘛,跟炀幂大眼瞪小眼啊?再说了你最近心情也不好,就当出去散散心呗,老闷着更难受。”
说的,也是。
马嘉祺寻思了三秒,“那行吧,但我应该玩不了太久。”
“好嘞,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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