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领声的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带着栏杆上的鸟儿也医用飞上天空。老年机的铃声并没有多好听,是一些老年代的歌了。
少年从桌角拿过电话按下按钮,自然的将手机放在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已经显老的声音,慈祥又温柔,她说:“阿志,今天晚上来阿姨这好不好,苏新皓回来了!这小子难得回来一次。”
苏新皓,这个名字在整个村子里面任谁听了都要赞颂几句。作为整个村子里面唯一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如今在城内混得风生水起。听说还开了一家公司运转的不错。依然记得高考完后的录取通知书发现了,整个村子为苏新皓办了一场大盛席,连村长家养了五六年的猪都宰了。
学成之后,苏新皓没少为村子里面做贡献,投钱增加了小学以及中学,连唯一一所高中也被重修了一遍。要致富,先修路,村里面修了一条通往城内的路,连农产品也可以卖出去了。
朱志鑫:“阿姨,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小哥了,再见面恐怕也生疏了。”
“哎呀那怕啥?之前小苏回来你们两个都没见过面,我这心里面可不舒服啦!”
朱志鑫握着手机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之前苏新皓回来看村子的建设,抽时间去看了叔叔和阿姨,也没想起过他,他也不想去凑一家人团聚的热闹。
风吹进花店里面,苏新皓听着阿姨苦苦劝告的声音,看着一朵玫瑰花的花瓣被吹散在地上,墙上的机械时钟时刻转着,下一秒被吹起的玫瑰花花瓣覆盖上去。朱志鑫走上前去轻轻拿掉那几片花瓣,随意放在口袋里面。
“行了啥也别说了,今天晚上一定来,阿姨和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朱志鑫靠着墙上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父亲在收麦子的时候脚滑掉进水里面,不久母亲也因病去世了。村子里面少医生,治不好这病,苏母也明白人各有命,但是苦了他才十几岁的儿子。那时苏新皓已经上了高中,他的父母主动帮忙照顾着一对苦命夫妇的儿子。
朱志鑫早不上学了,高中上一半就辍学打工。他自幼爱花也更会照顾花,在叔叔阿姨的支持下在街上开了一家小花店,生意也就那样,但也足够他养自己。
门口的风更大了,甚至吹倒了朱志鑫放在门口的杜鹃花和花盆,他连忙回过神去扶正,却看到雨又开始下起来。夏天的雨总是喜怒无常,这一点农民比他们知道的更具体。
苏新皓:“卷一束康乃馨。”
蹲在地上剪花枝的朱志鑫猛然间抬头,把说话的人吓了一跳。两人四目相对却谁也没有说话,男人以为朱志鑫没有听清,又再次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苏新皓:“卷一束康乃馨,可以吗?”
朱志鑫:“可以可以!”
朱志鑫扔掉手里的剪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把手上的泥拿纸巾擦掉,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让对方坐下。
康乃馨被朱志鑫放在屋子的最里面,他机械地走过去拿出最好看的那几朵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又弯下腰去拿袋子下面的包装纸以及礼绳。橙色很亮,一般人包花是不会用橙色的,但是朱志鑫偏偏挑了橙色。
坐着的男人低着头处理文件,在响的只有包花的摩擦声已经外面逐渐大的雨声。四五分钟,男人将手机装进口袋里面站起身在店里面四处观看了起来。
苏新皓:“这个店你一个人经营吗?”
突如其来的问候把朱志鑫搞的更加不知所措,他将礼绳剪下回了声“嗯”就没在说话,只是眼睛里面又多了一份失望。恍然间,朱志鑫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脚上没沾一点泥巴,和自己放在门口的那双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五官比他记忆中的更加硬朗,也更加清秀。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面穿着黑色阔腿裤,整个人显得很日常。
和记忆中的那个他怎么也不相符。
苏新皓:“生意怎么样?”
朱志鑫:“没怎么样,您是今天的第一单。”
朱志鑫低下身子去看纸张是否对齐,一边还不忘记添上几句话:
朱志鑫:“大家没有那么多浪漫细胞,这花店也很少有人,能自食其力就可以。”
朱志鑫:“您的花。”
朱志鑫将抱在怀里面的花递给男人,男人笑着接过花束,在店里面瞄了许久也未见到支付码,刚要开口就被朱志鑫抢先了:
朱志鑫:“那个抱歉啊,我一直用老年机,这里很少用支付码,可以现金吗?”
村子里大多数还是用现金支付,朱志鑫的老年机也好久没换过了,为了方便,也没有换过智能手机。朱志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眼睛还时不时抬起来观看男人的反应。
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手机壳的后面拿出200块钱一起递给朱志鑫,朱志鑫友好地接过钱去收银处找钱后,又客客气气把零钱递给男人。
苏新皓:“谢谢你,希望生意兴隆。”
朱志鑫:“谢谢祝福。”
男人打着伞向那边的小路走去,朱志鑫也偷偷摸摸走了出去,看着男人将花朵放进车的后备箱后走到驾驶座。朱志鑫分不清这汽车,但是他可以笃定,这辆车并不便宜。
在雨下大的前一秒,朱志鑫送走了今天的第一位顾客。
所以说晚上的那顿饭他去不去还有必要吗?如今的他们早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他们,甚至见面也认不出来对方。
你说对吗?
苏新皓。
苏新皓分化成了一个Alpha这件事情他在村民最里面都听过,一个冷杉味的Alpha,但是在他分化成Omega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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