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床单上半躺着的家伙脸色很苍白,白色薄被包裹着身体,他闭目养神,睫毛长得像画了眼线一般。
我没有推门而入,九郎也没有上前推开那扇隔着我们的门,只是静静站在我身后。
.我旧病复发了吗?
我轻声询问身后的九郎。
杨九郎:取身体里剩余的钢钉。
九郎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心疼感,他很是不希望看到搭档受罪,以至于说这件事都会心痛。
.我因为手术?所以要分手?
我呐呐自语,心疼和委屈并存,怎么?做手术就不能谈恋爱?怕伤身么?
我紧咬牙关,让自己被一看到他就没出息的掉眼泪,但他苍白的脸蛋和虚弱的样子,让我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只是,终归我们已经分手了……
推开门,悄悄走入的那一刻,我便注意到桌儿上那托盘里放置得一排排钢钉和连接部件。
看着都有种恐惧和剧痛感顺着神经袭进大脑的感觉。
一刹那,我的眼眶一热,可那泪水却让我努力克制不从眼眶里掉出。
因为,床上那人儿,发现了悄悄潜入的我们。
.张云雷:怎么来了?
他睡眼惺忪,却看起来疲惫不堪,强打着精神还挤出一丝笑意。
杨九郎:啊……呃……姑奶奶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
九郎显然不善于撒谎,但却又不想承认是自己告密。
.张云雷:是么?听谁说的?
.我听你师父。
我直截了当把锅扣在郭身上,省得九郎觉得为难。
.张云雷:我师父嘴都不严了么?
他轻声笑起来,那笑容中带着洒脱。
.张云雷:没事儿,没大事儿,都取出来了。
他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默不作声,直接坐在他的床尾。
.张云雷:这么大咧咧就坐下了?别压到我的脚哦!赔不起。
他笑着开玩笑,而九郎转身开始帮他削水果皮,屋内半晌无人说话。
.张云雷:咳咳……我说二位,你们这样的态度,让我以为你们是来守灵的。
杨九郎:呸呸呸!小孩子乱说话!什么玩笑都开!
.我我心里倒是有座坟。
.张云雷:姑奶奶这话说得倒是挺文艺,但是您忘了我小学没毕业,听不懂。
他还是吊儿郎当得开着玩笑,完全不想理会我和九郎眼里的心疼。
.我取钢钉,所以不能工作。
.张云雷:实在对不起,白费了您一片好意。
.我需要时间恢复,无法参加活动、演出和宣传,所以跟我解约。
.张云雷:真抱歉,我希望休息一年半载吧。
他的坦然回答,让我觉得自己真是不够了解他,或者说我一直说怀疑他的人品问题,其实真是曲解了他的好意。
.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误会他的不仅是工作,还有他的事业心和对工作的态度。
.张云雷:何必道歉,又不是大事儿。
那摆成一盘儿的钢钉,闪着暗光,犹如在提醒着他坠桥那可怕的瞬间所带来的痛苦。
我猛然想到!
.我你!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我突然全身打起寒颤,内心的酸楚蔓延全身。
.张云雷:嗐!您和我就是性格不大合适呗!没什么原因。
他深情得对着我笑,那笑容让我更加痛。
九郎默不作声盯着我俩,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切好的水果。
杨九郎:要不我出去买点别的吃的吧?
.张云雷:别呀!医院不安全有病菌,不如你带姑奶奶走吧,替我请她吃饭。
他故意打岔,想支走我。
.我张云雷,你不用想撵走我。
我站起身,走到他床前,拿起其中一颗最长的钢钉,那跟钢钉的长度足以穿透一个人。
.我九郎他也不需要故意躲出去给我们制造单独聊天的机会。
.我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因为它们?
我的问题显然让他愣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默默跟我对视。
就这样,我和他几分钟内就对视着不说一句话。
杨九郎:唉……啊……你俩实在太让人憋屈。不行了,我出去给您买杯咖啡。
九郎还是落跑了,他应该是不想正面观看我俩的恩怨情仇。
良久,他幽幽开口。
.张云雷:何必找个一身伤痛,下半辈子还可能体弱多病的男人做老公呢?
他扯动一边嘴角,笑得格外苦涩,像是自嘲他边说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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