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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零九章 等闲识得东风面

生而为人,人生在世,自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中州皇城表面反人之常情条条框框皆为镜后反向,不被外界所想融悉知,山高云外,与人无关,但这里居住的所有神仙数不胜数,族以多为泛滥成灾。

不论何事何状,云海天外,皆有统治领导,方有文明方圆,才算有条有理,算得了一座城。

该有统治前朝末世时便有月族与云苏国两边为基准,云苏当代国主段印染以互相持衡攀附交好,还云苏一个盛世祥瑞,国泰民安。

纵横天地上下,除却段印染以外,无人可及当年云苏国祥和境况长达上千年,至始至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临终前将举国托付于地界主神之手,归复成汤。

云苏国领地小小一片,寸土寸金,只可惜世上能有几人算得是个清心寡欲的仁厚君王?

段久卿穷尽一生也终没能触碰得到那高堂座上,分明一步之遥就能登基称帝,前仆后继继承父业,却死于其父段印染归顺后将云苏国上交,她的称皇之梦就此灰飞烟灭。

取而代之的,是成为他地界主神,鹤容世的正妻,顺理成章的应了她身为女子的嫁人为妇,从此以后余生幸福。

可她到底算错了,鹤容世终究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终身托付的所选,段氏一族的宿命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当日他不顾登基争议,执意立她为后,此情义灼热相当,段久卿曾也想过活在当下,双亲之恨会虽时间过去,与所爱能过余生,只要熬得过当时此劫,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可偏偏那时,周围站满了她的同道长辈,九重天列神不约而同,都以她父亲之死做话柄弹劾上奏,势必要拉她下台,个个据理力争,咄咄逼人。

其中唯独只有楚门站了出来,敌众我寡,段久卿终究不忍流言蜚语,自责其咎,一败涂打退堂鼓离开了殿堂,将自己锁在房中足足七日。

那七日独独只有那兰可进出房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节哀顺变,以及鹤容世对待云苏国是怎样的据理力争,可那时的她悲痛其中,充耳不闻。

最后,还是那兰打开了一扇窗门,让她看见了房门后面的扶桑树,才乍作初醒来,回想起鹤容世从未变过。

可这之后终将把心头之爱埋藏在心,一跃而去,从此天人两隔,十几年须臾之后,她睁开了眼,茫然无措的活着,心一场空,行尸走肉,及时行乐。

白久时常悉知自己不轻易会对任何虚无缥缈的事物起义无反顾扎进去的决心,她自己这人空得很,又自顾不暇,冷漠无情,眼中看到的所求的江山霸业,除此之外绝无他人。

她鸿鹄之志高至扶摇直上,却又纯良简单的,极其霸道的想要一方唯独自己统治的一方净土,占山为王后颐养天年,养心静气,从此以后就此过下去,与世无争。

可她眼里含不了什么脏东西,鹤容世所作所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彻底惹毛了她,但她意不在此。

深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独到之处放长线,钓大鱼,能不惜性命代价斗上一场豪赌,自从百乐门那回事过去以后,好久没有活动过胫骨。

不过这与生俱来,看家吃饭的本事,她信手捏来,牛刀小试,说上来自己除却没了曾经的辉煌与法力以外,勉强也能支棱起不错的日子。

“陛下的衣裳可算换好了吗?”白久立身站在店内堂前,挺拔望去外头的光愈发灼热,不免催促厉声呵,回头极不耐烦眸中放光成刃,“换好了就赶紧出来,这扇宫门吹弹可破谁还会顾忌你从容自得!”

“那又怎样,他们可杀不死我,顶多在他们眼里当下行为是义无反顾,自己定死,但我由在,这一点他们谁都知道。”鹤容世扬声慵慵懒懒,身影再度从后头出现时高举臂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意犹未尽摆了摆手,“走吧,反正打算开门之后说话的人会是你,算我卖你个心安。”

“走过来,手给我。”白久叹了口气,简明扼要掏心掏肺诚心恳求,“我扶着你出去。”

“你说什么?”鹤容世眯着眼睡意朦胧猛的脑筋一冲乍然跳起,俯身侧耳垂听,抬手作遮风勿扰模样,垂眸看着她生出的手,轻佻淡笑以对,“说的大声些,这样吊着我胃口,说不准我一下就会改变了主意,不做你身旁这枚盾牌一同出去……”

“臣妾恳求陛下恩准。”未等他鹤容世说完,白久睑低垂遮光,恍若低三下四轻得而易举,“陛下身受重伤,不能劳力奔波,臣妾身为您结发正妻,理应如此,还请您收敛些撒泼脾性,把手给我。”

冠冕堂皇一阵头头是道,却仅凭最后四字力挽狂澜,立了一道措不及防的威风。

她段久卿终其一生,从始至终霸道至极,政通人和,自成一道。

“那好,皇后说的极是。”鹤容世怔了怔,双眸落寞松散的灭了方才挑衅,抽出手荡了荡不算轻重的搭了上去,笑着急言令色,“走吧。”

给了点颜色怎能不开个染房试试?鹤容世一直以来活在当下,血气方刚,从没什么委曲求全的规矩,受不得憋屈。

再说了他也是个将死之人,自然没什么极其广大的想法,要做什么事就去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必然最好。

“这门……”鹤容世边这样理所应当的盘算着该做些什么,缓过神被窗棂日光晃得刺眼,白久拽着他走在了前面,不管不顾的抬手一顺推开了门。

“……”一阵风刮过,凉飕飕送爽革新吹得鹤容世神清气爽,不免站直了身。

“大门敞开了,果真是天助我也!”没有参拜恭敬的相应,迎面而来傅辞呼之即来的欢呼雀跃,鹤容世看得眉毛一挑,到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惊喜惊吓,只不过开了一场眼。

后知后觉的醒悟,真有人狂起来不怕死的!也难怪他以往所过之处人人以恐惧阿谀奉承他惯出来的,不知不觉还真给忘了。

“傅大人还真够大胆,殿堂御前欢呼雀跃,妄想借势逼宫吗?”白久牟足了气劲和傅辞骂不完的仇,顿时想都不用想来了一场庞然大火,甩袖望他耳光子上扇,“啪!”

“放肆,还不赶紧给我跪下!”一声呵斥百里开外,连带那兰一阵哆嗦退步往旁站着,鼻息呼出口气顺心如意得淡然处之。

“呃……皇城……这是怎么了……谁人如此喧哗?”躺在地上的一众神侍接连站起,对此地动山摇的动静赞不绝口惊得疑神疑鬼,信以为真提起长枪丈二和尚般四处暴喝起,“谁人胆敢在此逼宫!?”

“醒得好,当真不愧身为一介武将,致死不忘使命。”白久别过身,招呼令道,“过来给我把这傅辞押入牢中,听候发落。”

“这冰……”在后受方才一击安分跪地不起的傅辞神神叨叨的旧事重提着,免不了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弹地而起,“咳!皇后不过一介后宫女子,我好歹一介武将,娘娘您又凭什么代陛下来定我的罪!”

“这……”听傅辞说的在理,周遭听者有应的,一席话说到了心坎,神侍一个个杵在了原地,停滞不前。

“傅大人傲气,觉得我此举是侮辱了你了?”白久嘲讽冷哼一笑质问道。

“粗浅妇人,怎会知道什么叫做奇耻大辱!”傅辞铁了心的要发上这一疯,胡乱撒泼脱口大骂,“别忘了你过往就是因为受不起前朝的万众挤兑,忍不下这区区一口气,才会在大婚当日自寻死路!”

“话说的这样竭斯底里,好像当众之中,唯有你忍辱负重折腾得她重新活过来站在这,理应受你摆布折磨,是吗?”鹤容世谈吐一呼一吸之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痛不痒的拆了傅辞的台,双手背后上前几步,走马观花居高临下,意味深长的端详着他。

鹤容世这道光照在傅辞身上不刺目不暖和,神色略带凝重之中颇多是讥笑可怜他,意味深长且沉重,和傅辞相视一笑又说:“那我看你这逼宫也没你所说的任重道远,真的用心良苦怎会讨得这么狼狈啊?”

“陛下明鉴,口谕字字足金,如此看来,你们可还有什么疑虑杵在那不动?”站在外头最前面的白久,背过身朝外诸事不管,顶多侧耳听得恰到好处,见缝插针,“皇令岂有容得你们拖延的道理,把逆贼傅辞扣押入狱!”

快刀斩乱麻,白久远眺观山景下了狠心和鹤容世一唱一和,纵然旁边站着的那兰神色动摇震撼,泪眼婆娑望向她,逐渐变化成了不解。

“好戏,这真是一出好戏!”傅辞这时仰天长啸打破僵局,撒泼打滚任做最后看似执迷不悟的无用挣扎,“什么地界主神,你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到头来永远关在皇城这扇大门之内,享受着这里无尽的荣华富贵,放任外面民不聊生战火纷飞!”

“白久,你们难道就不怕吗?”傅辞猛然跳起抓住她的衣袖,口吐唾沫飞溅,撕扯质问,“你们真不怕会有朝一日,中州宫门被我们踏破,把这座金碧辉煌收坐古物,将你们掳掠带走……这样的日子已经步步逼近了,就算我今天不起心过来闹上一出,将来你们该面临的,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些荣华富贵一朝一夕灰飞烟灭!”

“……死到临头,傅大人这些话还是等到进了地牢再辩驳吧。”白久冷然无知无觉,摸心底的撇下一句答非所问的回复,甚至被他这样一拉扯,别出心裁出乎意料的想到了另一件事,“至于你和那兰阿姐之间的婚典……”

“慢着!”那兰强忍哭腔,止着鼻息的泉涌梨花带雨,刚刚连出言制止震得地动山摇,“傅辞他是我即将过门的夫婿,你们不能带走他,把他押入地牢。”

“那兰公主这是何意?我不过遵循陛下意思发号施令,皇城宫规,你公然徇私枉法,和自己过意不去做什么?”白久屹立不动的心越说越来的动摇,“念在你一直以来年长过我,又处处照顾我的份上,你是陛下的阿姐,也算我的阿姐,你方才意气用事的话我全当作没听见,傅辞我必定要带走。”

“悉悉索索……”说话间功夫身旁行云流水围上无数神侍,兵戈戎装钢铁相撞,行动切磋,造势撞铁,上来即便押下了深受打击不做反抗的傅辞。

“傅辞他到底只是个肉体凡胎,押入地牢严刑拷打那是要了他的命!”那兰关心则切,操之过急得侍手也不做的放下,软磨硬泡自当说出她的苦衷道理,“我斗胆恳求陛下放过他,他到底在民军经营出力的主心骨,之前您对东瀛人也未曾有过这般狠心,放过他一回也未必不可。”

“放过是吗?”鹤容世俯身探出头来,摸着下巴深思熟虑,“也对,你还想说他还要过些天随我去往尚海城,这样一来的确没什么合适人选,放他一马确实有利可图。”

“陛下明鉴,我正是这意思,还请您斟酌从轻发落。”那兰双眼放光,希翼得下跪行了跪拜大礼叩谢,“我只会带他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劝他……”

对于给出的机遇,变本加厉的讨好保证,以保持固本培元不会挑之夭夭患得患失,利害关系面前的常理,求人所需都是一概如此。

“劝?那你要怎么劝他?”鹤容世俨然变了脸色不快的否决,“那兰阿姐,你刚刚难道对他所说的一切都没听见吗?纵使你贵为公主下嫁给他,抬举他一身富贵,可他打心底认为你是个娇生惯养,和他话不投机的一道苦楚,在他心中你和我们毫无差别。”

白久闻言纳罕大吃一惊,转身回头看向了鹤容世,再看了一眼傅辞,欲言又止。

对当下鹤容世的言行举止,白久或许一窍不通,但她仍然感觉得到有一阵难以否定的正气,有法有理。

她归执念过深以外的事,还是会通情达理,虽说大多是帮理不帮亲,但倔自有倔的缘由,但她白久从来不是冥顽不化,胡乱撒泼的市井小人。

“陛下此言差矣,傅辞同我这十几年来,虽说从未成婚,但也相知相识,旁人不解他的做法用意,但我知道他心中必有烦闷。”那兰又一旁进言,含情脉脉难以让人视而不见,白久看她哭,竟张了张口,恰好还能止住不说,她又作揖道,“以往您与久卿五年相伴,怎会不明白我方才所说的,傅辞他头回糊涂,算我头回求您了。”

“阿姐用不着为了一个人屈尊降贵,求字说来轻巧,可说的多了,凡事物以稀为贵,那就不值一提了。”鹤容世甩手且当不作一回事,逐渐松了些口没把傅辞一定要处刑的事这么绝对了,几步上前站到了白久身前,“对了皇后,你来时是不是有听到门口动静?”

“陛下说的是……那兰公主她方才阻拦傅大人冲进来叫阵吗?”白久后知后觉,猛的发现鹤容世竟然还有她的事,好生老实的交代了,“确有此事。”

“看样子是大吵了一架。”鹤容世不假思索,叉腰摸了摸下巴,转过头看她,“可是傅辞还是打伤了人,这又该怎么算?”

“这……傅大人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武将而已,又是肉体凡胎,心有欲望再正常不过。”白久转了转眼珠子,可算收好了摆好的烂摊,重操旧业搭上了鹤容世的用意,顺水推舟,“逼宫而已,陛下不死神身,岂能会和区区蝼蚁大动干戈,屈尊降贵呢?

“那兰公主和傅大人之间烦心事居多,操持婚典必然颇多烦忧的,倒不如就此放过他这一回,也折损不了什么后怕。”白久不忘还来个马屁,皮笑肉不笑的转头明眼闪烁的注视着鹤容世如此说。

显得说情更锦上添花好看些,毕竟鹤容世就喜欢让人捧着的,自己之前对他多有得罪,这样一来好上加好,他图个一时高兴,当然没什么道理拒绝。

“傅辞他,不久之后可是要做我随性护卫的。”鹤容世又不仅会满足于此的登鼻上脸的拐了个弯,又来一道回马枪亮得那兰人在下头听得上窜下跳拽紧了衣袖。

“陛下,我方才所说的,难不成您不答应……”

“你就不怕他突然发疯,一枪毙了我吗?”鹤容世却拽着白久的衣袖唉声嚎叫,就差号啕大哭跟个三岁小儿相差无几。

“陛下神身,子弹杀不死的。”白久正眼不瞧,使劲推开他的手。

比起方才消停的傅辞,白久真不知她今日的衣袖是惹着谁的眼过不去了,竟要二次被胡闹撕扯?

“可万一他们子弹有毒,合起伙来把我包围怎么办?”鹤容世变着法的有理害怕,死抓着她的袖子越发紧凑,渐渐摸索到了她的手臂,双手并用勒得死死的。

“陛下为什么突然这么做?”白久参不透鹤容世突如其来到底又是意欲何为,她只能挣扎,在中宫过了一夜之后她心头疙瘩又起了一大片,“光天化日之下,还请陛下放开,先送傅大人他们出去要紧,要不然太上皇陛下一定已经有所察觉,等到时候,砍头的就是我们四个了。”

“你刚刚说过我不会死的。”鹤容世这会子不依不饶,各种牛角尖,“我可不管你们,逃命的事还要让我送佛送到西,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陛下……”那兰这一双眼一字一句从未疏忽,皇天不负有心人,倒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答复。

“多丢人,快给我撒手!”白久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自己心头这道坎,犹然只想着当下鹤容世与自己之间那道见不得光的裂痕,历历在目。

“你们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带过来放开他!”那兰满心满眼,心急如焚之下使唤了神侍把傅辞接了过来。

“好了好了,皇后别怕,等会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鹤容世顺藤摸瓜绝不是心口合一的善类,嘴上哄着手上动作拽得十指紧扣,转头黑着脸朝下头一阵凶狠,“还不赶快给我滚?”

“臣妇谢过陛下,望陛下和皇后娘娘好生休息,臣妇告退。”那兰喜上眉梢,举头极其乐意的行了大礼,起身捎上了傅辞,冲出了众神侍人群中,搀扶着风中独立,形单影只。

“臣妾谢过陛下盛情款待,也该告退回宫了。”白久被这样一动弹胸闷气短,真切忌惮鹤容世喜怒无常,自己硬碰硬又得不偿失。

中州皇城宫门外人间炼狱,自己尚在这里头无疑是闭关锁国,傅辞说的全都不错,她可不做这丢进尊严颜面的人。

但她的还有至亲也在这里,必然是要出去竭尽全力,她想做外头到头来能够打开这扇宫门,收复皈依的人。

“你要想回去啊?”鹤容世皱了眉头,略有不快,“以婵宫已经搬拆的差不多了,诺大的皇城你要想露宿街头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

悄然而逝,天地玄黄乾坤易转,纵有用意在此间,别有忧愁,待有来日得不偿失。

得时身在福中不知福,失时福尽无缘了无求,天道酬勤,百废待兴。

——————————————

微末:

微末:骚瑞我来了!

微末:最近天气很冷,好好保重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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