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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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五十三章 孕

潜藏隐患,诟病百出,忠义两难全,乱四起,兵荒马乱,乱世难定尘埃,无有正主稳现局,重蹈覆辙,霍乱猖獗。

一心以死为后世,谁知唯负一人,万丈丝绪为一身,藕断丝连心已死,无意作力在此位,终得卿归来,踌躇满志却犹疑,自知看得远,患得患失揪其心。

白久呆滞之余,盯着眼前的夜色久了,沁人心脾的不经觉间双眼一合,又是沉睡了下去。

她沉入梦所见的,只能是深冷不见一物的海底,正因如此她魂魄困在海底,有过很长一段魂魄离体,期间她不知黑夜白昼,四季更替,只觉得度日如年,冷暖不知。

死后的她自己,早已是意识不到那副躯体的疼痛,先前找不着残躯的去处,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当时还麻木不仁的以为是被什么鱼鲨分食了。

她也对这样的后果心中无所想,这世上谁会死得舒服呢?八斤八两罢了。

直到她在海底漂流的日子久了,才被一黑一白的勾魂使带走,但碍于她执念未解,用铁链牵着回了一趟查实。

明白了她死因,告知她阳间情况的一切安好,依旧无动于衷的消了一两分,多是想活回去的念想,越来越烈,无药可解。

于是按部就班,秉公职守,例行了公事,将她送去了修罗道,在里面源源不断,毫无间歇的厮杀中,自生自灭。

她段久卿不一样的就在,她是以半魂执念入的修罗道,还有一半与这半意念不合之下,只好简单粗暴的分割,独自所行。

来到修罗道的这半魂因地制宜而变得凶狠残利,而另外尚在躯体内不肯离去的那半分,本本分分心无旁骛的沉浸在内,安分守己的做个半生不活的活死人。

她的确记得雨师赋,但关于他的一切,多是半生十几年的造孽,才会有的最后的报应。

她本不是个什么念情的人,除非是血亲关系与她本为一体的高堂之上父母,除此以外,要不是多年活于高处高枕无忧,她死之前那会,早就拉他雨师赋一起死了。

但是现在所见的雨师赋,人不人鬼不鬼,从里到外都是嘲讽,不在三界之中,也算是勉强吃了口恶气了。

可照之前傅辞所说的,她的阿娘道琼斯从此彻底的活不成了,想想就别有忧愁暗恨生。

要不是当时不想打草惊蛇,她偷都会跑去拿个刀子斧头来,非要让他双臂皆失的才好。

现如今她已经再活到这个世界上,那些过往回忆,当然止不住的回想上百遍的揪着不放。

可是再怎样想,有意义的人,也就一个自她随手从月族寻常闹事的刑场中,救回来的黑衣少年而已。

她记得他跟着自己时,乖巧懂事大有作为,本就是个天生神力的可造之材,不过后来他也自甘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摊上主神这样的前夫,真够她八辈子难堪的了,之前是进也不是,现在肚子竟不知所云的大了,退更不是了。

退一万步来说,她怀上了这等金胎,好歹之前是记得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娶过,不算丢人。

只是现在大不相同了,她是打心底的不想回去见那些烦心的旧人旧事,这孩子的说辞她也早已想得妥妥当当。

可就怕他下次还这样闹腾,会变得麻烦很多。

白久身边拖家带口的还有何十,他也是个涉世未深,权当离家出走图新鲜的小屁孩,到底她自己才是支柱,得拿定了主意才是。

她动了动眼皮,使了劲的,发觉又是纹丝不动,梦魇住了。

“姐姐你醒醒!起来吃鸡了!”听见了动静,何十端着飘香进来了,还是松动不了半分。

“……”白久使劲动了动手指,妄图让这小动作入他的惊慌失措的眼。

“不好。”何十发觉了她的死气沉沉,放下一锅子的鸡,跨步过来,率先抓住了她的手把脉。

这一把不要紧,白久趁机手指一抓,大拇指在他手掌边缘上点了点。

“是动不了了吗?”他会到了意,转身翻箱倒柜的去寻找什么物件,止不住的自言自语,夜沉寂静,白久恰巧全听得一字不落,“怎么会这样,明明还没有成型足月,就会这样闹腾得后患无穷……照拉斐尔的话,这样的孩子指不定是混入了什么别的东西,打掉就好了。”

白久心中为之一颤,若不是这梦魇,她早就坐起那把刀挟持住何十了。

他……他先前果然所言非虚,自己竟还觉得不过是他小孩子胜负欲的赌气!

不过事到如今,面前的人是谁不重要了,若是主神的话,她方可大智若愚缓兵之计,就会如之前那样相安无事。

“不过谁叫你长在了她的肚子里呢?算你赚大发了,还得让我费尽心思的伺候好你……”听着他忙不迭的发牢骚后沉默不语,白久也不作什么动作了。

她只觉得肚子上盖上了一片厚实,不再单薄吹风了,暖意源源不断的生起。

何十的手往上摸了摸,似是在添炭火的擦了打火石,白久也同样受用,不自觉的呢喃伸着懒腰打哈欠的醒来了。

“醒了?要喝点鸡汤吗?”言语轻轻,转眼看去的是何十山河皆在的眉眼,他双眸黑曜广如星海所取,生气活力讨人所喜。

白久方才已然措不及防的坐了起来,太过如释负重,再是在何十面前习以为常的反弹反应,这下子本能已然超前了理智。

现在独留她悔不当初的坐在那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怎么了?是要我喂你吗?”何十叫唤之余,早已手里端着碗热汤,一手拿着勺了。

他啊,是个区区称呼之余就能变幻无常的人,就像现在,他这样矜矜业业费心费力的照顾自己,白久觉着她不叫自己姐姐这等长辈之称,似乎有些……

她再也不能理所当然的受他孝敬了,怯生生的挪过头,瞥眼看向他手里的那碗汤,猛得坐地起跳伸出手来奋力一夺!

“乖。”何十游刃有余行云流水的带着汤碗闪开,抱紧了扑了空,在自己怀里的白久,抚摸她的背,“知道这样不冷,喝汤也舒服,刚刚我还怕你身体还疼得厉害,现在看来能这样投怀送抱的活蹦乱跳,想来过些时候就好了。”

“……你,把碗给我。”白久叫不出当初亲自给他取的名号,早就在方才所见视听中一扫而空,专心致志不顾廉耻的只为他手里的汤,警惕愤愤的像是在生闷气。

“听话,你这样手忙脚乱的喝汤会打翻的,我来喂你。”何十还是坐定如山,不厌其烦的口上安抚着,已经在着手拿起汤匙了。

独有身在其中的白久知道,方才腰上他那死死压着自己的泰山压手,现在又动起汤来,中了他的下怀不敢乱动。

“诡计多端。”白久阴沉着脸,在何十看来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没说几句,这边汤已经送进了她口中,只能照做着张嘴,吞咽之后又说话了,“可是我已经应了聘,不能一声不响的离开失信于人,明天总得去百乐门打个招呼的。”

“还是想回去啊?”何十还是言若浮云的,沉了眼对这意料之中有些不太高兴,“我替你去吧。”

“……不行,我一个低三下四的应聘姑娘而已,让你去算什么?你不怕,我还嫌别人误会呢!”白久急了眼,到底还是耐不住的奋起反抗。

可这话一出口是极快的,见何十放下了手里的汤碗,若有所思,她瞬时早已后悔,怕面前这城府极深潜伏已久,不怀好意的前夫探子看出什么,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是说,像小十这样的七尺男儿,到底还是要娶妻成家的,我无所谓,早已声名狼藉,但是你不一样。”白久直起来的背又松垮了下来,低着头讪讪笑着,“再怎样受的苦,也只是我一人年过半百该受的,小十你啊,就好好的,以后还要盼着你养我呢!”

“可是姐姐刚刚,不是全都听到了吗?”何十冷不丁的一眼望穿盯死了白久,门是敞开的,他背光而看之下,双目敞亮有神,说不出的锐不可当,“不过我也是方才才得知,你所说的身败名裂,是发觉自己怀上了孩子,才会这样忧心忡忡的吗?”

“……”依旧哑口无言的,但听他这么说,白久心不悬了一半,“嗯,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是我已故的丈夫,他……”

“他与你成婚之前就是多年的恋人,所以这孩子早就已经有了。”不等她吞吐的说完,何十快言快语,“姐姐,这样的寻常事,可是瞒不过我的。”

“的确,我这点浮萍过往,要是有心人推敲,能算出来也不是难事。”白久不知该是摆出什么神色,一脸无情。

“但是姐姐之前的种种迹象,言行举止,以及心绪,都是如此随意洒脱,孑然一身,并无半分的惆怅。”何十抬手理了理她耳边凌乱的碎发,低声细语,“更何况要是姐姐一开始就有了孩子,怎会这样无牵无挂,孤身一人,还能一心一意呢?”

“你就当我凉薄吧。”白久这会放弃挣扎,热泪盈眶的抬头四目相对,“我见你也是有种种蹊跷的,小十,你并不是这个世代的人吧?”

“没错,看来姐姐果然和我是知根知底的一类人。”他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正如现在,笑得得意洋洋。

“既然如此,在这改朝换代的大千世界,我们大家互相做个照应,如何?”白久刹住得恰到好处,断了他的喜庆。

见得何十有一瞬愣神惊诧,赶忙又喜笑颜开:“那就成交吧。”

“话又说回来,小十你若真的是以前的幸存者,那时候该是刚出生的婴孩吧?只是可惜作为无辜的孩子,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而那些完成清缴工作的神族,才会当你可怜,收留了你。”白久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自圆其说,“可见得他们是对你太好了,一定从未受过苦,要不然怎会这样顽皮,还自己跑出来,放着安逸日子不过呢?”

“正如姐姐料事如神,但我并不是仅仅因为顽皮贪玩才会出来的。”何十低了眼睑,转头去盛汤,里头加了个鸡腿,一会就又坐了回来,“而是因为,那并不是我的家,我所挚爱之人不在,继续待在那,也不过是虚度一事无成。”

“听小十这么一说,是那些神族给你安排了什么婚事吗?因为并不中意,才会逃了出来?”白久这会子发现他的手松懈了戒备,把汤碗拿过来自己吃喝,喝了一口,又止不住的问,“那小十可有心上人?”

“有,很早以前就放在心上了。”何十的声音高起一些,兴致勃勃。

“是哪家姑娘?”白久背起碗一干而尽,顺着咬起了鸡腿,用白瓷碗做掩,双目隐约可见。

“她是天家的,是个蕙质兰心,大善荣美,金枝玉叶,贤良貌美,国色天香的公主。”何十一手撑着头脸,希翼憧憬的望向白久,意味绵长意犹未尽,“我初年少的小时候被她所救,跟着她身边,受她教养无数。”

白久这吃进去的肉,险些到喉下不去的卡了个咳嗽。

“之后我年少二八时,得道飞升,以作为她神侍的身份,留在了她身边。”何十漫不经心,双眼微垂面容惆怅,“她虽是我恩人,但也就救了我一次,恰好救了我的命,让我有此前程,和她相处了五年之久,不知不觉早已情深意切,相知相识,从此之后我便除她之外的地方都不想去了。”

“……那后来,你们因身份悬殊,就此别过了吗?”白久换了换胸口的仓促,剩下的鸡腿再也没什么食欲吃下去,只好放在碗中剩了个饭。

“她曾经正如姐姐所想的,要赶我走。”何十自嘲冷哼,“但是我没有听她的,最多流了些眼泪,第二天就去博得了功名,成了个位高权重的人,是个比她还要大的位置,顺理成章的就此收编了她的国家,特此扬言要娶她。”

“……对不起,小十,见你现在孤身一人的,这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动乱……她……”白久知道提了他的伤心事,先是道歉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但是只有我知道,她一直都在。”何十呼了口气,扬起笑脸,双眼一亮看着她,“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只要我抬眼,所见皆是她。”

“可是小十,我现在这个样子,怎可能是她呢?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还年轻,我怀着孩子,你还不是父亲。”白久被他这样的动作心虚至极,最后长叹一声,冷然静语,“你这样的大好年华,注定与我只能亲人相称。”

“……姐姐在想什么啊?总是疑神疑鬼的。”何十手背捂嘴噗嗤一笑,“斯人已逝,当然明白她的心意,是希望我日后喜乐,造福天下,正像姐姐这般的,让我倍感亲切。”

“小十果然是个知轻重的聪明孩子,倒是我瞎想了。”白久也随着他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显然比平常大一些了,“眼下看来,小十还是并无婚配的,但我已有身孕,还望你这舅舅能够抓紧,给我这孩子找个舅母,生个兄弟姐妹,也算是找到他生父之前,我的力所能及了。”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十定睛猜疑,“难道姐姐的丈夫还尚在人世?”

“小十不是刚说斯人已逝吗,怎么这会子在这把生死看得这般容易?”白久笑了笑,满是自嘲,“我自认自己一生,并非圣人,但历经磨难诸多,唯一和我至亲的,只有这孩子,我作为母亲,尽力保他平安降世之后,当然要寻个好人家,能容得下我们,好做以后高枕无忧。”

“会的,像姐姐这样温良仁善的人,独善其身并没错,这世道的对错摸索清楚就是如此,人之常情才会平安喜乐。”何十握住她的双手郑重其事。

何十明白面前的白久早已改头换面,她不及段久卿墨守成规,不及段久卿单纯冰冷,更是不及段久卿高贵自持。

她现在作为白久的活着,什么抛头露面的苦头早已不算是事,能够坐享渔翁之利,才是成大事声明的能者。

虚头巴脑的单纯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故她是什么人,冠以什么样的名号,又有何关系?不过是浮沉变幻,人之常情而已。

“所以小十,明天和我一起去躺百乐门吧。”她搓了搓何十的手,也觉着他冰冷无人问,互相扶持才算至亲,她之前一直都在阳奉阴违,“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不会怕麻烦吧?”

“姐姐如果再这样,大可不用认我这个人了。”何十嬉笑赌气,又惹得她一同哄堂大笑。

“其实这孩子的存在,我先前一直都浑然不知,要不然中间有什么差错的话,真就大伤了我们三个了。”白久打着哈哈略显尴尬的提了一嘴,“之前一直在想,像小十这样好的孩子,生得样貌,做的饭菜,无一可挑剔的人,会是谁把你教得这样好,让我前人栽树后乘凉,特别是这鸡汤,香气扑鼻,完全不油腻。”

“姐姐喜欢就好。”何十拿起她的那碗烂摊子,打算又去盛一碗,“要是问我师承何人所教,既然是姐姐给我取的名,就算是姐姐的功劳吧。”

“小十你啊,别再瞎说开玩笑了,我不过碰巧收留了你,根本没什么好教你的,怎能算得呢?”白久安安心心的往摇椅上一躺,心知肚明已经稳了面前这条大狼狗,拍了拍肚皮,悠然自得,“呼,看样子已经不能穿这么薄还勒肚子的旗袍了,之前总觉得这衣服好看得衬人体态,真是像极了我以往所穿的样式。”

“可是姐姐觉得,去百乐门这样的场面,旗袍是不二之选。”何十通她心意,顺口说了出来,把汤碗递给了她,“这简单,我认识一家上好的裁缝店,那里头的老板裁量做衣,穿起来舒适得很。”

“现在都这么晚了,又去哪寻他做这衣服?”白久想当然的答应了,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刚刚才去了次百乐门,已经算是那林经理手底下所算计不成的漏网之鱼了,他此刻一定是在精心谋划等着我上门,还有那江柔茵,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偏偏以前和她没什么交集,可她那对我的样子,像有深仇大恨,不穿得高她一等,怎能以阵势先压她一筹?”

“姐姐说的我都明白,就请姐姐大可放心,那家店的手艺活如火纯青,做件好衣服是极快的。”何十轻笑着看她把喜欢漂亮衣服,说得如此头头是道,毫无反驳之意,抱着她站起身来,“我这就出门找他办好了,不用等我,困了就睡吧,反正那样神鬼莫测的地方,明早什么时候去都行。”

“那小十一定要早去早回。”白久听他又要出门,心头想起白少君的事,识趣的换了话,“外面夜深了,自己要多加小心。”

反正这事,之后再问也无妨,尚海城的风头正大,白少君暂时也靠近不了,非亲非故,不急于一时知道他的处境。

何十点头答应着,将她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掖了掖,瞧见白久闭眼准备入睡,转而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喂?”他走到楼下,才接听了被他按着没有发声的通讯,听了一会,“你来的正好,之前我一时心血来潮,吩咐你做的那些宽腰旗袍全都一同带过来吧。”

“刃衣谢过主神批准大恩!”通讯那头喜不自胜的说话带喘,“带这些衣服,是公主已经有了身孕了吗?”

“没错,所以来的时候仔细着点,别舞刀弄枪的,还有也把泪石簪也带上,现在的处境,把这东西她,她才安心。”何十穿好了外套,扭好纽扣理了个整齐,一手插着裤子口袋,想着多了个累赘,心累叹气,“要快,得赶在明早之前要到白府。”

“属下明白,请您尽管放心!”那边的刃衣早就跳起,与何十不谋而合的关了通讯。

何十跨出大门悠悠的走,抬头看轮月高挂,心中想着之前白久所言,不知不觉扬起嘴角。

“你就当我凉薄吧。”

一如当年,此情此景,抬头所见来人有光:“抬起头,站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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