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再度重合的完美,心灵获救之后同样在这片土地上再获新生,寻求到了无尽的快乐,自由在外担忧之事毫无半分。
愚者迷茫无知的牵着狗寻所到之处,脚下早已悬崖勒马,直布轮回的看见世界。
历经沧桑,此去经年,顺风顺水过去的是一片礁区,迎面在外无尽而来的波涛汹涌,暗箭难防永无宁日,这就是活着。
趁着昨晚摸黑,浑水摸鱼的入住这家民宿酒店算是轻而易举,毕竟是何十操办的,白久一直靠在他身后,早已不省人事的昏昏欲睡。
好在最后沉睡之前的时候,何十多了一嘴问了问她有什么需要,她奄奄一息的张口只提了个收音机。
睁开眼日上三竿,睁眼的白久不知所云为何惊醒,扫了一眼四周,何十不在,自顾自的摸索着旁边的柜子上,按下了收音机的按钮。
“经过警察署多方调查,西部特使雨师赋与其未婚妻皆伤势惨重,现场打斗痕迹非常凌乱,可经过发现,雨师校尉的伤口流血过多处,竟然是地上的残缺的稀碎的高脚杯……”女声正经无味的通报调查内容的结果,白久顿时整个人直起身坐在床上。
“此次事件危及西部特使和平,法医试图还原高脚杯,寻找上面的指纹来查验到底是何人所为……”她双目睁大,看向窗外静听,“但是因为高脚杯的粉碎程度过大,重合了之后并没有得到相关线索,警察署特此向西部发出声明,申请进行下一步的深度调查……”
“还好当时粉尘过大,小十早就叫人过来趁乱之中已经欲盖弥彰了……”白久呼出一口气来小声嘟囔,立起枕头来靠着,左手拉好了被子,依旧不想动弹。
她昨晚可是披星戴月,通宵达旦的折腾了一番,看着屋内旁边凳子上自己的新衣旗袍,身上独留一件吊带连衣长裙,心中不禁想着这何十到底是哪里来的物件……
收音机继续说了那多目蜘蛛的异样,它原来是个蛊虫,受人控制不会有自我意识的动手,那么那时候的何十除了叫来了警察……
还有就是,亲手解决了商照薰?白久心中乍寒咯噔,那商照薰竟有与昔日截然不同突飞猛进的本事,可眼下的她,要不是雨师赋对待她多有迟钝,她下手再快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她右手现下还是酥麻,果然如傅辞所说的,雨师赋整个人就是个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为了安抚民众,才会在表皮上面让他接近了人。
可她是真虚,如若现在被雨师赋他们发现,或是白少君,对自己来说都是份致命威胁。
“咚咚。”房门敲得她心突得跳起,顺手拿起旗袍披在外头,手忙脚乱的不穿拖鞋跑到了门前,握着门把手:“谁啊?”
“抱歉打扰一下您,昨晚替这房登记的服务生忘了找您签字发票,所以如果现在您方便的话……”外头的服务生该是交接了昨晚的那个人的班,仔细到了这地步。
“呼……”她呼了口气,发票只不过是花了钱的证明,没什么多大用处,这点她可是学在了心里。
可是……她的身家昨晚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尽数给了何十的!不必要的露面还是尽量避免吧。
“不用了,等会我们会下楼的,发票而已,不急,到时候时候会来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白久扬眉吐气的吩咐着,她一个人没什么说服力,但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做的这档子事这会还推推搡搡不肯开门,是鬼是神都得避让。
“是这样的,小姐。”服务生支支吾吾的,现在才难堪得打算再开口,一下子就断了白久的松懈,“昨晚你们付的钱只够住一夜的,所以现在得一起签了付了钱,否则的话您这个房间就不能再住了。”
扫地出门!白久惊得哑口无言,她就知道这世上早已是钱财无不可行的世道了,可是怎会严重到如此?
之前心中脑里所想以为哪有两块银元就能住的地方,看来是一场梦清醒了。
“……”白久倒吸一口凉气,肚子空空如也来风作响的,“那好吧,我知道了,我这就收拾,等会就搬出来,你先回去等着就行。”
“可是小姐,您还有上午的房钱没付,现在不打算先把钱付了,老板催的,我也好下去交差啊。”服务生的语气随即软了,低三下四的求。
可白久手里的门把手,顿时明显在她眼皮子底下上下动了动,她反身压在了门上:“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报警了!”
“对不起小姐,吓到你了,我刚刚只是太心急了。”话是这么说,可服务生的声气显然小人得势了起来,“幸好我这有你这房间的房门钥匙,敢赊账的,就算没钱也得用你这人来赔!”
披着羊皮的狼燥热过头撑不住气,白久反手锁死了门,冲到了窗前打开窗户,抬脚一只已经踩到了窗棂上。
“可恶,竟然反锁了,得试试别的打开它。”门把手连着锁大声颤抖过后毫发无伤,服务生气急败坏之下,转身踩着重重的脚步声小跑离开了。
“太好了,趁现在,我得给小十打电话。”白久跳了下来,几下子翻身跨步到了电话筒旁,去转数字的手顿时一颤的停在半空,“可是他在哪,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啊……打给小婷,对,打给苏小婷!”
她并没有什么报警习惯,只记得报社的公用号码,这会子应该可行。
“来,你们三个,帮我把这门给我砸了!”外头脚步声纷至沓来,隐约有两三个人了。
白久心里一紧越发慌张,长号码才输了一半,顿时散了个大脑一空。
随即按压着右手指节劈啪作响,疼得通了任督二脉,号码是一个都没想起,可她反复无常的想着报社,现在打过去自报姓名的找苏小婷,岂不是自投罗网入了守株待兔的陷阱?
“咚!”白久呆滞着,绝望直击心头跪倒靠在柜子前。
“轰!轰!轰!”那三四个人该是用锤子敲打的,敲得四围墙壁四分五裂。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停!”服务生穷凶极恶,不停的着急吩咐着。
“摊上你出门的事,受累的总是我。”拉斐尔看着被运送来的玻璃杯内的蛊虫,满腹牢骚,“她的情况已经恶化到昨天那样毁天灭地的情况了,虽然这是你把她照顾得很好的一个表现,但是她这样有碍观瞻,怕是到时候会回不来的,所以再给你次机会,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带她回来了?”
“当然会回来的,要求很简单,只有她想。”何十轻描淡写,两只手一边一个,左手领着一篮子鸡蛋,右手领着菜肉鱼,一看就是要做个排场。
特别是他这样行如恶霸的人,如此心血来潮本本分分,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不免惹人回头再看一眼稀罕。
“听你现在四周的环境,是在买菜吗?”拉斐尔耳朵灵便的脸色一变,“那她人呢?先前的时候你起码和她是在一个屋的,怎么现在还敢在这慢悠悠的?最近尚海暴动大,很多不法分子杀人犯出没的,别以为眼下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你们做的,还不赶紧回去……”
“……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到了。”鹤容世就站在酒店楼下,伸了个懒腰的朝天一往,映入眼帘的是白久瘫软无力的搭在窗棂上的手,她想跳窗,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就这样吧。”他挂断了通讯,把两边篮子往地上一放,风徐徐过消失在了原地。
“门快开了!”服务生热血沸腾,“快!再用力点。”
“好啊!”应声而来何十脚踩服务生的头,一手按着左边最边上的人头往旁用力一顺过去,三个被叫来的帮手脸贴脸的镶在了墙上,清脆有声的掉了几颗牙。
“你是谁?撞坏了酒店可是要赔的!”服务生打回来原型,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披上了羊皮。
“被打都还能这样从容的,你是第一个。”何十转过头来,歪着头双眼睁大得狰狞可怖,“知道你们几个没死,还要要活命就给我过来。”
形式而已,他这样的打发造势极大,其实不过是顶固住了人的身形,和死一点都谈不上边。
见那三人虽头扭了形,从里到外的互相搭把手推推搡搡,力气劲给足的站好,满目充血有清楚知世的意识,怕是此时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话了,只顾着齐刷刷的三个站好。
“很好,干活有干活的样。”何十回过头,只留给服务生一个红光血目的侧脸,勾嘴角悄无声息的狞笑,“那就凑合一下,捶掉他的下身和四肢,然后……灌入一点别的什么东西好呢?”
“啊——!”随之而来何十天真无邪的大声思考,原本消停了的锤子地震还没个一时半刻,服务生撕心裂肺尖叫的通天彻早已地方圆百里。
“是老板,这是老板的叫声!”下头的前台经理刚在前与白少君翻看客房名单,自顾自的低声惊叹,“不好意思啊白先生,我先失陪一下。”
“哦好,你去忙吧,我自己看看就好。”他愣神点头,继续低着头看名单了。
白少君不是消散活神仙,昨晚刚回去就和白夫人有了纠纷,现在在外算是另有所图的被扫地出门吧。
可他扫来扫去反复几页,经过精确计算白久的离开时间,就算是他配合警察署留下做了笔录,让他们有脱离干净的可乘之机。
但他好歹是看着尚海革新十几年的老人了,之前还是烁金博物院让各方头脸人物皆为金钱所付的馆长,那时候的风光无限自然让他的人脉不招自来源源不尽。
可火车站和轮船的人确凿了没有白久和何十的经过,而且买这些票再怎样也都得到第二天才能乘坐出行。
白少君越反复翻看燥得心四起硝烟,除却了最后一行那鬼画符长如群蚁的签字以外,并没有出现白久和何十的名字,这到底……
“打扰一下,请问这位就是百乐门鼎鼎大名的江小姐了吧?”在这百乐门收拾最干净齐全的后台内,本该空无一人连保洁也收工走干净的外头走廊,突然被人推入,高声问候。
“你……你是谁?”江柔茵本就在未雨绸缪,被这下动静惊了心弦,从梳妆台前跳起,回头看清了来人,“这位……这位小姐是?”
“我姓商,江小姐可是有空听过?”商照薰一袭黑衣群纱布掩半边面,隐约之中阴翳四起,但样貌确实是个和江柔茵自己一般大的样子了。
“你……你现在不应该是重伤未愈重病在床的吗?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江柔茵往后一靠,撞到了梳妆台一个琳琅叮当响,“你是人是鬼?我和你素未谋面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看起来的确如我所想的一样,江小姐现在心事重重一筹莫展,不过请您不用担心,我就是过来帮你的。”商照薰伶牙俐齿言语利索的找了个椅子缓慢坐下。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心事呢?”江柔茵听到了便宜,半信半疑的试探一二。
“在此之前,我得先给小姐看一个人的一张照片,而且就是你心里所想憎恨至极的那个人的,真面貌。”商照薰侃侃而谈的捏着手指拿出一张照片。
“这,这不可能!”江柔茵不禁定睛一看,这一眼看去与一双湛青眼眸四目相对,酌得她冷汗直冒另看别处。
随即细想昨晚所见的背影,那名叫白久的女子,本以为不过是身形相似,但是怎么会……
江柔茵此刻心脏忽而狂跳不止,商照薰站在她面前,自己还能面不改色的,是因商照薰再怎样也不能阻止她现在的苦心孤诣。
而段久卿,自从宫中让她心头胆颤一刻起,她就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自己命中致死的宿敌。
“你……”江柔茵扶着旁边的物件,垮下去了的身子姿势像爬似的走到商照薰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照片死命掐着,恶狠狠的喃喃自语的长叹一气,“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本以为尚海城都在了,她也不会回来了,但是现在看来,是天要我亲自来给她一个了断,我这路才好走……”
“可你……你一定不是商照薰!”江柔茵松手,照片掉落在地,一双眼阴狠死盯着她,这个身体颤抖了起来,“原本的商照薰,只不过是个低贱徒有小本事的圣女而已,而你现在虽然披着她的皮,可一言一行尽都比她更加单刀直入的厉害!”
“多谢江小姐夸奖,看来您作为她唯二的好友,的确是情深意切啊。”她明知故问的感叹起来,“就算我不是她,可是要不是我,她的这副身体,早就被那些天使像个垃圾一样的销毁,所以她只能报答我,借给了我身体,让我完成一些有趣又宏伟的大事。”
“你说她还活着?”江柔茵双眼一亮,现在眼前的商照薰体内有能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要做什么事的话,可以让我也跟你合作吗?”
“你是说,加入我们?”商照薰眉毛一挑,“我奉劝你一句,你没有最大的代价,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答应。”
“我有!这位……这位大人!您现在应该手边空无一人可作驱使,就算有,但是我敢说,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够像我一样,假以时日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入主京,成为主神身边的人。”江柔茵这时已经挺直了腰杆子,满面春风。
“无上的权利,的确是让人足以攀附的的诱惑。”路西法着实吃了一惊,面上一愣,“就给你个机会,说说看你的筹码吧。”
“那就把主神的性命当成抵押吧,包括我。”江柔茵毫不迟疑,视死如归,“这样就有资格作为和您合作了吧?”
“成交。”路西法鼓了鼓掌,“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你的筹码,我是个喜欢先做事的人,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化名白久,身无分文,可想而知她现在最着急的,是取之有道的来钱。”
“多谢您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江柔茵和她相视一笑,“您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还是赶快回去比较好,我这里虽说暂时没人,但是免不了隔墙有耳。”
“你说的非常对,阳光下的确不适合现在的我。”商照薰又把纱布掩严实了些,站了起来,“那就祝你一帆风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放心吧,就凭我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不成功,便成仁。”江柔茵为之一笑,“您慢走。”
“无助的时候一定要说,我有这个必要鼎力相助你的。”带上门关上之前,商照薰看了她最后一眼,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转身踩着高跟鞋踏步走了。
她之所以操之过急的来找这旧人,自然是因为白府出了变动。
白夫人胆识太小,导致对白久给她的一点风吹草动就怕得一事无成,才会出现这样的受制于人的下场。
好不容易不远万里寻的蛊毒蜘蛛,竟是被鹤容世打得无从下手。
这东西虽好在可以控制,但宿主要是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是遭暗算,这东西当然是会被擒贼先擒王的不攻自破了。
眼下一看江柔茵方才那吓破胆的样,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大早给她打电话的白夫人。
这个蠢货知道了昨晚的事,竟是来求她救救自己,要不是不宜浪费时间,她早就隔着电话线收了白夫人的命了。
现在最狠的还是雨师赋,怕是要昏迷不醒一段时间,接下来有什么事,她都得自己动手了。
“可恶!这怎么可能?”白少君翻来覆去的第无数遍,心烦意乱得一气之下把手里的名单册子一把摔到了地上。
“白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时候前台小姐已经连蹦带跳的走来,深表歉意的拾起名单连着鞠躬了三下。
“哦……没事,我刚刚只是想到了烦心事,不是你的错。”白少君恍惚间清醒了神志,“找了很久,还是没能找到我那个亲人,我还是去别处去找吧。”
“实在非常抱歉,白先生慢走。”她朝着转身渐渐走远的白少君,又鞠了一躬。
“小十……”白久现在刚好被何十紧紧搀扶着,偷摸的同他小声吩咐,“你哪来的钱,刚才只叫那装服务生的老板说不用赔了?还连房钱也不要了。”
“都是我的零花钱而已,不足挂齿。”何十回得轻快,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墨镜围巾各种严严实实的装扮,“姐姐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那的钱大。”
“原来如此,还是我孤陋寡闻了。”白久解了惑,心里对那点两块钱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赶快给我叫辆车,我现在都的样子得快点找到苏小婷。”
“会尽快办好的。”何十一如以往的爽快机灵,跟着她的步伐同时停了下来,“姐姐在这等着,千万别乱走。”
“好。”白久看着他认认真真的两手拎起了菜篮子,“等等!”
刚踏出大门口的白少君本就漫不经心,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猛的转过身跑了回来,在酒店大堂里左右探寻,终于定格在了行装诡异出众的白久身上。
“……”白久压了压墨镜,差点忘了这回事,她就不该叫人,就是因为才看见门口的白少君,让何十不动声色的退回来走后门的啊!
“白久!”白少君不负众望如期而至的喊出了她的名字,朝她走了过来。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一横,算了,招来了就招来了,到时候手握成拳的给他一下赶快跑就行。
“啊!这位客人,是有多大的胆子,要找我家小姐买我们家的白酒啊?”何十这会子拎着菜,已经跑过来拦在了他面前,“真是不好意思,她最近偶感风寒还得了眼疾,有什么事就找我好了。”
“你给我让开!”白少君见着何十就一肚子气,跟他推搡起来。
白久的冷汗划下来了,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士气越发高涨,昨晚的一时之气已经够了,现在不能再出一件事了。
“白少君,你找我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白久拿下了墨镜,正气十足。
“白久,跟我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样的话被他直冲冲的说出口,白久双眼迷离的看他,真够不知羞的。
“噗……”在一旁的何十一向很守大人说话小孩不插嘴的规矩,忍不住捂着嘴笑,本就凝聚无声的大堂,笑得格外响亮。
“白少君,你可真我老你多少岁吗?”白久露出了笑脸,也把话说得不遮掩。
“再怎样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心里当然清楚,你老到法力高深得容颜不变,是作为一个妖仙超兽的上等人才……”白少君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又抬起头来,“但是现在,我为你已经放弃了所有,而且我也不在乎你的一切,你为什么还不答应我?”
依照先前白久跟他所说的,摸清楚她是个唯物人,但是现在她早就大势已去,又凭什么央求嫁入豪门?
以一番深情打动,才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物件。
“明知故犯,很好。”白久点了点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人很挑剔,挑剔到早就把心给了出去,所以我现在就是个无心人,你拿着这些无知少女才喜欢的风花雪月来降伏我,到底还是个花花公子罢了。”
“你……”白少君无语凝噎,转而又变了脸色,高声带吼,“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残花败柳还行凶作恶,你以为谁会被猪油蒙了心的会像我这样要你啊?”
“但我从未说过需要你。”白久三两下反驳得不留余地,把玩着手里的墨镜,“你不觉得,将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刻老藤萝上,锦上添花也就罢了,天长地久,那花随风散去,藤萝到底是为扎根深重的花树,你的深情又能有它久吗?”
“白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将我的深情践踏在脚下?”白少君颜面丢尽,恼凶成怒的上前一步,怼在她的眼前,“你坏事做尽,早就该和幸福无缘,到底是我善良愚蠢,竟然在那时候救了你!”
“我和你本就男女授受不亲,以友人关系,当然不能行亲密男女动作,才会敬而远之的不来登门拜访,眼下是醒不过来的,是你。”白久言罢,往旁的何十身旁走去,“小十,我们走。”
“白久你给我站住!”白少君忽然一声暴喝,她应声停步,回头看着白少君往前台的电话走去,“我今天就要做一件事,以抹去之前犯下的大错,白久,我们结束了!”
“你想干什么?!”白久震惊质问,上前拉着他要拿电话筒的手,“是想喊人吗?来人啊!这里有人谎报警,要公报私仇啊!”
纵横交错的丝线作死去的无形缠绕,沾染难离,在困顿重围内寻求安宁的果实,电闪雷鸣,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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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平安夜快乐!准备好迎接神之降世吧!
微末:辞旧迎新哦!
微末: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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