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斩首,让他们再也不能有回去的藏身之处,毁灭总比收服来的更加快狠准,在这残破不堪的地上,一切早就没有了该有的样子。
路西法不过就是那个开始,而总有人要比他更加狠厉,才能永绝后患,若是说这就是恶人,倒不如说是有始有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段久卿心里的确是不舍得这样的逍遥日子的,但她必须回去当她的公主了,那个众目睽睽之下德行出众的天之骄女,人人为之切齿的孤高富贵,只手遮天的位置。
她想到这有些分神,挽发都有些挽不好了。
“公主殿下,还是交给我来吧。”鹤容世倒是还没走开,上前来拿住她手里的珠钗,段久卿便把手放了下来。
她醒来以后的日子里,原本戴着的发饰都收起来了不少,这衣着当然是往简单的穿戴,自己就是个不想花心思多做打扮的人,但更追求上等,这般不轻不重的,才是她想要的。
发呆之余,鹤容世为她束好了发髻,半束发终是最得她的心意,利落干脆轻便又速度。
“走吧。”段久卿略微低了低眼睑,起身就走,越过他一直走到了外边。
鹤容世在旁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极为仔细得看她的一举一动,满眼的思索。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倒是来开个出口啊。”走到了幽暗石窟中,段久卿恍然间转过头来轻声同他说。
“我都知道的,其实去留,完全靠公主的决定。”鹤容世看着他,倒是认真得不能再假,毕竟相伴五年,水滴石穿般的年岁都已经过来了,当是最了解她的。
“我给你的东皇盏呢?可还在?”段久卿眼里闪过一丝另自己都可怕的动摇,瞬间低了头眨了眨眼,又抬起头来问他这些事了。
“一直都在,已经应了公主的要求,完璧归赵了。”鹤容世满目从容,目光稍微移动到了她耳边示意。
“你既是听我的话,那就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再如何贪慕私心,也不能做这逃兵败将,而这今后,你我定能在云苏安稳度日了。”段久卿眼里坚毅果断,这说的自然是有把握利用这一次回去,让商照薰对鹤容世的指控彻底翻案,更何况还有更多的事她割舍不开,就算是龙潭虎穴,她这公主之位都坐了多少年了,还怕这一朝一夕?简直是笑话!
“好,我知道了,谨遵公主号令。”鹤容世面容带笑的答应了下来,拱手应下,就去开通地法阵凿地洞了。
这就是他说什么都要救活段久卿的坚持,到底这赌了一把,终归是赢了。
鹤容世心里倒是庆幸上帝是个滑头,什么事都能乐呵的说有好事,这云苏国的所在也吃定了更能完美掩盖伊甸园,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益处,毕竟没有云苏国,今后更会有别的人代替这云苏国的位置,很有可能会被列国发现,瓜分资源,到时候这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能够和云苏国谈和,总比和其他各国一般剿灭,这利害关系非同一般。
段久卿倒也没什么事做,盯着鹤容世倒也怪奇怪的,于是转头去看了一眼伊甸园。
这一眼倒是见着了当头鸿运,应是海市蜃楼的回光倒影,有一黑衣人影伶仃大醉的在林子里四处晃悠,手里拿着酒壶,一副颓废倦怠得恍若生无可恋的悲痛万分。
她大概是看懂了,鹤容世跟他提到过自己看见了商照薰化作自己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幸好经羽剑甩的眼疾手快,剑刃捅伤了她的腿脚,不过她应是被路西法送进来的,还是让她逃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省人事,这商照薰一过来晃悠,便是让他心中大乱,惭愧之心油然而生,又见她刚刚死里逃生,这心里自是一下子自责万分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商照薰实质上是不敢做的,毕竟心里也知道假的就是假的,她可是云苏国国士无双,精通经纶,上可琴棋书画,下可上阵杀敌的国主之女,装?假冒的都没这个底气本事。
奈何路西法在她身后,这就今时不同往日了。
段久卿不经意的轻笑了一下,苦了鹤容世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担惊受怕,生命果自是来之不易,他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吧,不过他既然不说,自己也就不让他丢了面子,当然不能说出口了。
心里知道,心里记着就好。
“阵法已经大成了。”鹤容世走了过来,跟她招呼了一声。
“啊?”段久卿如是梦中炸醒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来看他,一双眼睛都要被笑意弄得眼边满是娇媚之意,见着他更是崩不住了,嘴角笑了出来,也对,第一次除了那兰以外还有人为自己暗自神伤,当然是沾沾自喜不已了。
鹤容世见状先是一愣,转而看着眼前这个喜不自胜的小姑娘,心领神会的给她披上一件带帽的披风来,边说:“一会会很脏,当心着点。”
“真是谢谢鹤公子了。”段久卿歇了笑,同他道谢,“这披风上,又是你的什么玄机啊?”
“刀枪不入,可算厉害?”鹤容世瞅着她这副样子喜人得很,也不关心她是不是明知故问了,给她整理系好了衣带,“还有你被咬坏的血迹斑斑的衣服,我炼作了可攻可守的水袖,就藏在你袖间,到时候打人就别用手了,会脏的。”
“深藏不露,攻其不备,围魏救赵,声东击西,这个兆头好,像极了我。”段久卿倒是喜欢他做的这些东西,极为称心如意,便是仰头就来的感慨,“势在必得,马到成功,我必将回来。”
自彩衣那次段久卿就有了察觉,他擅长作灵器,头回送的就是个大礼,穿上就能感受相通,也无怪乎他会及时出现了。
倒是懂她,不喜花里胡哨,还不如随叫随到来得实在,譬如现在,她就是走在前面,鹤容世走在后面,任由她这身披风月色带蝶花般的招人眼,也不怕有什么东西撞上来。
“鹤容世,你刚刚那副样子,不单单是在问我吧?”四下倒是静谧,不过有飞进来的萤火虫照明,看得也清楚,段久卿实在是有些无聊,便问他,“从以前到现在,你可曾有过后悔?”
“后悔说不上,只不过是想寿终正寝一次,如果我不是身附使命的那个人,那就好了。”鹤容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言语之中倒有一点盼望。
他也会舍不得,也会想着活得长久,谁都不是生来就想爱世人,他也有名字。
踩着地上的泥土石块,段久卿也不该如何答复,总感觉这样的他,怎么说都觉得亏欠一些什么,可能也只是她觉得吧。
就算是曾经的伶牙俐齿,也变得有些嘴笨了。
“呼……呼……”沉闷如石的呼吸声穿透而来,使得他们顿时停了脚步一动不动,鹤容世更是闪到了段久卿的身前,洞察着身边的一切动向。
“是什么东西在睡觉吗?”段久卿用灵力传导给鹤容世,开始神识交通。
“这不是打鼾,而且这声音只是他精疲力尽才会发出来的声响。”鹤容世也不止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憨厚可掬了,还是笑了笑,自从她醒来之后,在伊甸园这般林子里当然是放开了许多,这生命果的值得又增加了。
“那他是在走路吗?”段久卿又问,因为这呼声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重重的脚步声。
“是。”鹤容世答应了,但吸血鬼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直说的好,女孩子嘛。
“嗜血的该隐?”段久卿没两下就猜到了,倒也没怎么受到惊吓,只不过就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公主。”鹤容世有些慌,担心她又藏着掖着什么。
“没事,走吧。”段久卿这话倒是出奇的镇定,果然这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遇到什么东西都要硬着头皮上。
“好。”鹤容世象征性的轻轻握住她的手,就怕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碎了,因为他一直想看她骄傲下去。
“嘶……”呼声倒是没有了,倒是有吐信子的动静,而且特别近。
“是它!”鹤容世马上想到了那活着的蛇了,下意识的要从腰间拔出经羽来。
“别动手,到底是上次我们亏待了它,把它赶走就是了。”段久卿拉了拉他的手,让他不要动不动就赶尽杀绝。
“知道了。”鹤容世随即就松开了腰间的剑。
“啊!”可是这一会功夫下一刻段久卿的尖叫声就迎面而来,他的手一空,后悔极了没有拉紧她。
“呼……呼……”因为这动静,呼声更近了,“轰!”破壁而出的是青面獠牙,干枯空洞的身躯穿着破烂的人来。
“神的孩子,我们是第一次见吧?”该隐一开口,说话倒是利索,眼珠子挪了挪看向了他,一出手就伸出来了张牙舞爪的手向他而来,“没礼貌,见到长辈,不应该跟我打招呼吗?”
“砰!”鹤容世这时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单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就让该隐整个人都临空高速旋转,转够了又硬生生的按住,该隐满身皆面目一新,七颠八倒,也就留着个眼珠子能看他,说话是不可能了。
“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好说的,但就凭你这碍事的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消除你这满身的罪,一定是路西法那个不伦不类的玩意给你按了个蛇胆是吧?”这一幕该隐怕是终生难忘,鹤容世单手托起他来面目桀骜不驯到了极点,一副不怎么喜欢笑的脸却是现下给了他一个赏脸,“你很幸运,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好好给你,醒醒脑!”
“崩!”转瞬即逝的是迎面而来的钉入地底三尺深,入土为安,山崩地裂。
“这是……怎么了?”段久卿慢慢悠悠的坐在盘着的蛇身上,刚刚这蛇王怕是在这可怜巴巴的休养生息,该隐应是吵到了它。
“嘶……好险,果然动了你就没什么好果子吃。”蛇王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自言自语了一番,转过头来看了看段久卿,细细端详,应是周遭黑暗,看了半天才看清楚,神色顿时惊艳万分,“原来是仙女啊!难怪主神这么紧张你。”
“……”???段久卿只是本本分分的以为他们叫的是自己的品阶,无数次的觉得伊甸园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了,可是……现在怎么看清楚就这么叫她。
“现在安静了,你先出去吧。”蛇王满眼见主神夫人般的目光态度讪然的散开了盘着的身子,“仙女夫人千万不要告诉主神见过我啊!”
“哦,好。”段久卿见它这么客气,可不好尴尬的问他怎么回事,于是开口客套了句,“你身体还好吗?”
感觉这蛇的皮都升华到了变了个模样。
“好,当然好的很,夫人慢走。”蛇王眨巴眨巴着眼睛以表真实性。
“公主,你怎么在这?快闪开!”鹤容世的声音来的如雷劈下,蛇王当场裂开了,迎面就看见那人持剑而来!
“鹤容世你住手!”段久卿倒也快速,马上挡到了它面前,鹤容世手随即一偏,转身收回。
“……”段久卿忍住了要骂他的冲动,叹了口气,上前来搭上了他的肩膀,“你也真是,要不是蛇王拉我去躲起来,该隐就要发现我了,你不能这样对它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对不起主神,应该把你们都拉回来的……”蛇王说着还低了低头。
鹤容世说着看了看它,难为它一个万系蛇了,怕是眼神不好,只能听声辩位就近原则,于是向它走来,蛇王也没动。
“辛苦你了,从今往后,你在这伊甸园内,除我以外,就是这里的君王,你的子嗣必定如繁星一般遍布全地。”鹤容世说这话时,面目祥和,声如神音,还伸出手来摸了摸蛇王的头,像是在立契约。
“感谢赞美主。”蛇王尤为隆重的点了头,由于没有手脚,要不然直接来个三拜九叩也成。
“公主,我们走吧。”鹤容世完了事,转过头来拉她走了,走的也挺快的,段久卿只能转身转身各种转身向它挥手告别。
“对了公主,给你看个东西,对我们的计划大有利益。”鹤容世倒是有些欢快,带她走回了刚刚站的地方。
可……段久卿真就只看到了地上一个圆润的头盖骨俯伏在地啊!
“……紫微星好像要回来了。”段印染这些天就在自己的中宫的不夜顶上夜观天象,日观天象,各种观天象。
“陛下,可有观鹤容世的相?”少司命在旁波澜不惊的发问,一袭紫衣玄服,她曾经是段印染从长令国废墟之中捡回来的“少司命。”
少司命,司子嗣命运之神,她本无名无姓,奈何一双紫眼,活生生的被走投无路的长令国人当成活神祭拜,无缘无故受了香火,天生灵根走火入魔,被段印染之父,云苏国国师段尘开了灵根,从此司天地玄机一事。
“他,没有相。”段印染叹了口气,的确也知道鹤容世的不对。
“除神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会没有天命示星。”少司命眼神飘渺,轻轻点醒了一句。
“那他到底又是何方神圣?”段印染当然听懂了她的意思,转过头来着急询问。
“陛下僭越了,我只不过是看这命盘的人,而非是看这布命盘之外的,神。”又是一句话来,她这是说话神乎其神的,每句话都是线索。
“寡人知道了,看来他一定是有所目的而来,但并非奸邪。”段印染的双眸亮了亮,流蓝色眼瞬间平静下来了,神色活跃的同她告别,“那寡人就去会会外头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了。”
“那就,恭送陛下。”少司命拱了拱手蹲身送别。
今日便是云苏国公主的定亲日了,月族闻讯也来了几位重大使臣,这其中,当然也有德高望重的月族公主了。
该说最得心的,也是她了,早些年就喜欢极了段久卿,一直都盼着她何时长住这月族境内,和和气气的最好不过了。
这说来也奇怪,自从留了鹤容世一条活路,这所谓的陨星入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久卿公主也是命苦,好不容易行了个善,却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给害得,吓得不轻。”有身着礼服佯装的贵妇如此说。
“就算他不是陨星入魔,但也是个霍乱,真怕他迟早有一天把我们给祸害了!”
“不过还好,现在久卿公主已经和我们月族订婚,而且已经着手去藏书阁埋伏了,就等着他出来上钩呢!”有人如此谈论着,一个个都搁着大老远和鹤容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公主今日真是极美,一定会艳冠群芳的!”东宫里头,商照薰看着这些装束,什么胭脂水粉,珠宝钗坠,个个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华光上品。
只不过她现在更多的是胆战心惊,雨师赋竟然告诉她说,那地底下没有生命体征了?谁死了他鹤容世都不可能会被灭吧?
反正商照薰就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公主,你怎么了?”侍女见她呆愣,问了问。
“没什么。”商照薰心不在焉的,“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公主是在紧张外面的宾客吧?”侍女拿她打趣,“放心,宾客这种事,雨师将军会摆平的,这世上抛头露面的事情,都该是男子做的,这以后啊,嫁过去了更是如此。”
商照薰松了口气,也对,眼下这事应该要把戏演好才是最要紧的,把段久卿嫁过去了,雨师赋多少就能阻碍他和鹤容世少见面了。
“久卿,你没事吧?不要紧张,还是在担心鹤容世吗?”说曹操曹操到,雨师赋已然出现在门口,说着就走了进来。
“我怕他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一定会带给云苏霍乱的。”商照薰顶着段久卿的脸,做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尽管有些楚楚可怜的眉眼,但雨师赋从未起疑心。
毕竟段久卿再如何也还是个弱女子,一直因为比他年长一些所以什么事都在自己扛,雨师赋也不知如何入得了她的心,就仗着和她从小到大的交情直言不讳。
但是这次回来以后的段久卿怕是被鹤容世敲碎了自己持之以恒的坚持,崩溃至极也是正常,对比以前她那副什么都不需要,高高在上帮助别人的姿态,如此的她更得雨师赋的心,才是他想要的样子。
“放心,我会一直都在的。”雨师赋嘴角不自觉上扬,眉眼心疼的拉住她的手来,好生一副深情安慰,“你我已经相依为命,有我在,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都会相安无事的。”
“嗯,我相信你。”她闻言见状便依附肩靠在她身上。
商照薰虽说自小在那般烟花场所长大,但因此多多少少最懂男人心思,他们总以为自己是万物主宰,见不得女子高于自己,若是抓住他们的心事,顺着他们的心意走,当然就好办的多。
“公主,该去赴宴了。”旁边的侍女见着他们浓情依偎,也是不好意思的打断。
段印染最近也是手头一堆事,本就为了泉眼的事情忙不迭的顾不了太多,段久卿一出事,更加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这之前倒是发现了今日没有出现灵力暴走而灵兽伤人的事了,上前来的奏折都是报喜的。
“臣妾参见陛下。”走到上座,迎面而来就是道琼斯早早起身迎接他。
“宴会而已,不用总是见着寡人就起身行礼。”段印染倒也心平气和的坐下,反正他们一个前朝后宫的,共事已久,也不能说不上什么好不好,反正他自己都已经懒得揪着过往不放了,顺口又问了问她:“久卿出嫁,你看着如何啊?”
“臣妾觉得,雨师赋这孩子应是做了足够的把握,才敢说来提亲的,毕竟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他一定也知道。”道琼斯安抚住了难掩的喜色,仔仔细细的说道了起来,“不过陛下的意思定是觉得他好掌控,也是先前做了准备立了书,要不然是不可能如此轻易松口的。”
“的确如此,你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能够如此通情达理,实在是厉害。”段印染听了甚是欣慰,也是,以前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就是那般咬文嚼字的女学生了,这点上还是比较称心如意的,“难得你如此与寡人一般宝贝的女儿,你却能如此冷静,倒也是意料之外。”
“臣妾除却背后国家,便不是那般争权夺利之人,能够安安稳稳的相夫教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道琼斯不紧不慢,面带笑靥,“不过,久卿虽是女儿,却更是个公主,能够为云苏出份力,也是她的本分所在,相信陛下也是在竭尽全力的保全她。”
“你倒是看得清啊……”段印染听着她说的这些话,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声。
“……是臣妾失言了,请陛下恕罪。”道琼斯顿时知道了自己的口无遮拦,立马就低下了头来。
当年的时候,道琼斯完全没有顾及到宫中混乱,才会任由龙玦引发了动乱,也导致了段印染如母般的唯一的长辈红叶惨死,是她在他不在的时候,不够顾全大局。
“不好了,陛下,大事不好了!”一个侍卫冲了进来,腿脚跑得跌倒在御前,但还是快速的爬起来拱手跪礼,“藏书阁又大乱了!鹤容世他,已经冲出来了!”
反盘的开始,破晓的结局,该是一个怎样的定数,混乱是否尘埃落定?黑与白的混淆,对与错的澄清,看破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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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中元节快乐!(不)
微末:好像暴露了什么哈哈哈哈
微末:中元节是一年之中的鬼节哦,阴气很重,所以我大白天更新!
微末:大家晚上不要出门啊!个人安全最重要,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尊敬哦!
微末:
微末:哦对了,混沌篇的历史背景就是清末
微末:所以你们会看到云苏国还是东方古代的原因
微末:沧澜族是雪山民族
微末:月族是西方国家
微末:下一篇会正式进入改革开放哦!
微末:今天是个日子,得放粮!
微末:这是段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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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这是鹤容世,成年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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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图上有彩蛋!
微末:虽然不是很高端但起码是我自己画的,像样就行,所以抱图留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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