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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篇 第二十四章 未来名单

终有尽头,生与死的轮回,一切的翻新舍去,或许是我们贪多了,那份永远留不住的情谊,一直都不属于神,因为拥有了它的人,都化风而去了。

亦或是,我们以仇敌的关系更不至于徒增伤悲,终归旧梦一场,醒时皆空,无力回天。

万箭硝烟终沉浸于土,那争分夺秒奋力而为的结界也用不了多久,修士军尽数冲出了这片防护,将本就站立不住的那些夜叉皆踩踏在脚下。

“啊!”分不清是胜利的高呼还是它们的惨叫,可怜这些作恶多端的妖孽,刚刚有了转醒站起来的动弹,却万般不及万人抬脚快马加鞭,与它们身上若插秧的箭羽一般,或是伤上加伤,亦是一脚西去。

“傅大人,余下的只不过是些扫荡收场,让景掌教去代劳吧。”段久卿还站在城墙上,细细观望,这次不比在宫里,自然是要多劳在前的。

“劳烦公主操心,您还是保重身体回去休息吧……”傅辞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自是有些着急,可还是定在那里好言好语,怕失了分寸。

她的手已是见不得人了,虽说还是礼持在那,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是,衣裙上染了些若有若无的血迹,是因没有包扎,弄得结痂过后又裂开了,所以才流出些血。

毕竟她那把长离琴,算得上是灵器,弹断了自是会反弹一二的。

连是她的脸色也苍白得无光,唇色发白,那点最后的红,不知是何时泯的口脂了。

“公主!”傅辞眼睁睁的看着段久卿眼皮越发的沉下去,赶忙扶住手臂,“红胥,快送公主回去休养!”

“弟子明白。”红胥也手脚快,从他那接过扶过段久卿,转身就去了屋内。

此时鹤容世也被景焕云叫去了,他二人左右开弓,其余的打下手。

“你小子,到现在了还这么认真?”景焕云也是看时机的,先前段久卿和他的那一通事,使得她心中得知,这两人的关系不浅,这么一搭话,见鹤容世还没理,又说,“害羞了?虽说这时候把你叫出来是我的错,但我得问问你,你和久卿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可要如实交代!”

“于我而言,什么时候都是。”鹤容世赶忙对着她一笑,又开始看其他地方了。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好,都有小秘密了?那行,回头我去问久卿,她这小郎君忙得公报私仇!”景焕云倒也不气,反而侃侃而谈起来。

“掌教说笑了,我到前面去看看,你们都当点心。”鹤容世明显有了眉目,好声好气的告辞,就要拉缰绳往前去了。

“是,鹤师兄!”景焕云都不用说,那些个师弟齐声一唤,一个个的都嬉皮笑脸的在后头有说有笑了。

“敢问掌教,你刚刚说的,是不是鹤师兄和公主有一腿啊!”刘子轩胆子大,一想到就欣喜若狂了。

“你们小点声,公主暂无婚配,这种话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小心点你们的脑袋!”景焕云凶巴巴的一训,他们不怒反笑,一个个的真就小声嘟囔起来了。

“我觉得,像公主这样的人,得是鹤师兄这般外强中干的才能入得了眼。”刘子轩最先开了口。

“非也,难道鹤师兄就不是品行端正的人了?你也不看看公主的仪态和出生,当然挑剔。”另一个就不服了。

“鹤师兄真是人中龙凤啊!”插话的夸了一个彻底。

“你们都不学着点,还在这说哪门子的闲话?快干正事!把这些,还有这些,所有的尸体都丢到海里面,注意态度,这是要孝敬海里的鱼龙的,别砸到它们了啊!”景焕云看不下去,指挥起来就打发他们走了,满满当当的。

“对了,那鹤师兄是去干嘛啊?”刘子轩依旧脸大,独自回过头来问。

“关你什么事,别一心二用啊!”景焕云拿起鞭子就要打,这才吓唬到了刘子轩,一个个都安分了。

鹤容世也算是一个个都看过去了,那些个尸身上面完全没发现路西法的痕迹。

该隐这般隐逸于世的吸血鬼,不可能如此巧的就偏偏在那堵着,很多创世时的旧人都比他活的长,最多也就听过,不可能一眼就认得,就算认得,也没这么大的仇怨。

除了被路西法忽悠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该隐亦是其中之一。

但这些暴乱的妖兽过于有神志,他早就怀疑是路西法干的了,因是他的六翼被斩,掉落了些羽毛下来,受上头的气息影响了,才会如此。

那么……鹤容世停住了马,闭眼凝神,天眼一开,四下去看,这才见到了那股子渺渺黑烟,手一伸出,收到了手里。

“滴滴!”通讯打了过来。

“怎么了?”鹤容世刚好忙完了,平心静气的问。

“主神,现下云苏国的批准已经有了。”拉斐尔忍不住的欢畅,他亦是亲眼所见云苏国的好,如此难能可贵,此国不该如此草率而灭,但完事了以后又凝重起来,“但是,还有一个名单需要你填一下。”

“是什么?”鹤容世新奇起来,名单?那上帝老儿是要点谁上来陪他吗?

“是一份未来名单,上面留有云苏国的义人表格,还有罪人表格,就是没有神。”拉斐尔此言重如千山,狠狠压到了鹤容世心头。

没有神?东方的神明再怎样都罪不过人,为何没有神?

“不行,我得去和他面对面的谈谈。”鹤容世眉宇一紧,急得差点原地升天。

“瞧把你急得,上帝也说了,未来名单只是给这些人定义的,当然没神了。”拉斐尔噗嗤一笑,“哦!我懂了,那女孩子是神吧?”

“她还不是,一直没飞升,她父亲不希望她受大任所累。”鹤容世先是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提了一句。

“还是个仙女?真有你的啊!物以稀为贵,小心点伺候她!”拉斐尔笑得直拍桌。

“行了,我有事问你。”鹤容世受不住,打断了他,“那些神应该如何一同带回?”

“哇,想不到你魅力四射,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看来这国家的神真的是太善良了。”拉斐尔依旧忍不住损了他几句,然后才回答他,“神和神之间嘛,就像是东方人说的,礼尚往来,虽然批准已经有了,但地面上的计划并没有终止,你要是有办法说服云苏国自动归顺,当然最好。”

鹤容世一时疏忽,竟忘了这等道理,听进了拉斐尔的话,便沉思了一会,抬头回应:“我会尽快的。”

“非常好,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吧!”拉斐尔留了一句好话,就闭了通讯。

“呼……”鹤容世长舒一气,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以平安无事,折返了过往的生杀予夺,就差一点了……

“……嗯?”段久卿茫然睁开眼,见自己是在屋内,转过头就是窗外的平川,岁月静好。

“公主您醒了啊?”红胥沏了杯茶,走过来送上,茶水滚烫,满是热腾氤氲。

“现在外头怎么样了?”段久卿接过茶水,见着了红胥,应是扫荡差不多了。

“回公主,大家差不多把妖兽的尸体和老巢清理干净了。”红胥低着头,小心翼翼。

“……那就好,不过时候不早了,今晚大家在这修整一下,明天,就回京吧。”段久卿知道她难堪,就看着外头的长河落日,如此说。

“好,我这就传令下去。”红胥应了礼,转身就要走了。

“不着急,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坐下来陪陪我吧。”段久卿叫住了她,不过的确,那兰一来,守城修士军的后厨就是她在忙了,很少能够时常见着面了,拍了拍塌边,“坐这吧。”

“多谢公主。”红胥受宠诺惊的贴着床沿,也就坐了个后屁股,整个人都在扎马步。

“你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段久卿最先笑着说,见着红胥转过了头,“我先前说的都是气话,气那鹤容世的,不过终归是为难了你,害你声誉有损了,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如若不介意,我来安排。”

“公主言重了。”红胥惊诧之余,又是拱手,“我哪有什么中意之人,那些男人没一个能看得上的,我现下能和公主在一块就已经很知足了。”

“哪有这回事啊?”段久卿倒是头回见和自己一样的,又笑了出来。

“公主您别笑话我,我说的可是真话。”红胥一下子就急了,怕她不信,小姐脾气一下子就外露了。

“好了,我信。”段久卿也不是这般得寸进尺的人,懂得见好就收,至少现在,红胥没那么见外了。

“说起来这中意之人,公主嘴上说着讨厌,但是能够让您这般明月清风的惦记,鹤公子定是入了您心里了。”红胥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稍作认真的提了句。

“红胥,你若是知道,一个人的生死,取决于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你该怎么办?”段久卿看着四下无人,吐露了心声。

“……我虽说难以抉择,但是若在世道太平之后,还有机会,就算是耍无赖,也要完成这心头之愿。”红胥说着说着抱臂了,果真是大小姐,这般无所忌讳。

“可是……他来历不简单,一直隐藏于此,若是被有心之人挖掘,恐怕会被……”段久卿低头,越发犹疑,忽而不说了,“算了,没事。”

“公主不提,那就我说了。”红胥倒是厉害起来,直言不讳,“不管如何,你们理应一同面对,这才对得起你们之间的这段情,否则不过是自暴自弃罢了。”

“……”段久卿闻言抬头,定定的看她,言有千金诚,“谢谢你,红胥。”

“公主又言重了,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这回轮到她笑了,见红胥又起身,“晚上得弄些好菜,犒劳犒劳你那鹤公子去了。”

“辛苦。”段久卿也同她笑,两人以此拜别,千言万语皆在其中。

鹤容世这会子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因之前有些人虽认识,但却不怎么记得名字,更何况这名单需要写字的,他最不会的就是这汉字了,而他们的笔,皆是人手一支的毛笔……

“那个,大家听我说。”鹤容世咋咋呼呼的突然拔高站起,引得那些个哗然的师兄弟一个个都转过头来看他。

“鹤师弟客气,但说无妨。”一个忠厚壮实的师兄开了口。

“我想知道你们大家所有人的名字,而且最好……”鹤容世看着地上的泥土,用脚底磨了磨,“最好,能够教会我怎么写。”

“……”一片死寂散落开来,有人呼个声都算得上是风声海啸了。

“那个,鹤公子,你没在开玩笑吧?”忍住不笑,壮实的师兄又提了句,见鹤容世不说话,逐渐面目狰狞,“……你饱读诗书,你文韬武略,你不会写字?真是折煞我老李家祖辈屠户了!”

“知点足吧,人起码比你会点真本事,不像你回家还得去打猎,和山上的那些畜牲过刀剑相。”干瘦刻薄的开了口,“都别听他的,像鹤公子这等的人才,不会写字也无伤大雅,而且你也是给我们面子,有个本事能够在你面前搬弄搬弄,也是好的。”

“一个个的都嘲弄谁呢!再如何这鹤容世也是个别国客,凭什么要人家彻彻底底的丢了本学我们这字?稀罕什么啊!”景焕云带着些女修士气势如虹的赶来,好生批评了几句这些个男修士,“公主说了,今晚好吃好喝,明天就吃饱喝足了跟着回王城了!”

“好啊!哈哈哈……”答应着笑了的,还是那壮实的师兄。

“那个,鹤公子……你不会这次就要走了吧?”面黄肌瘦的那人回过头来晦暗不明的瞧着鹤容世,在这喧嚣刚起之时,泼了盆冷水。

“……是。”鹤容世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看上去像是黑了脸。

“都少说两句,还要不要给你留饭了?”景焕云依旧是敢说话的那个,“人家在外多年,还不能回个家探探亲了?”

“是……是我瞎说了,鹤公子只不过回家报个平安。”他那面相不再尖酸刻薄了,眼皮都耷拉了下来,还是大声的说了句,“那个,活等会有功夫再干,我们先过来给鹤公子留个名吧,记得写慢点。”

“……行,那我先来。”应了他的话的,也还是那师兄,粗大的手摸了一把整个脸,顺手抽出剑来准备在地上比划。

“你哭啥,好好写,还是不是个爷们了。”再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怎么了?老子是风进眼睛里了,是个人都得落几颗眼泪珠子吧?”反驳了几下,手里动作还是没停,剑划地面都嚓嚓作响,给了个面子,还真有几缕灰尘,“你看啊,这上面一个木,下面一个子,我姓李,然后就是,大……刚……”

“谢谢大刚哥,这三个字,我会了。”鹤容世眼里柔中带苦,嘴角还是笑了出来。

“让开,轮到我了。”蜂拥而上带头的亦是那股子苦相的人,总感觉有些岁数了,但拔尖之时还是有年轻人的那股子力道。

“还有我……”陆陆续续的,恍若有一种力,推推搡搡,舍不得硬是离去,短若转瞬柳拂江,离人终是船带别。

“都写完了?”最后,景焕云也收了剑,问了问四周,那些个婆娑难平的弟子,铁面无情得很,却言意挽留。

“还有我。”段久卿的声响再熟悉不过了,引得所有人愕然看去。

“不劳烦公主了,大家都会教我的。”鹤容世还是心有芥蒂,对她有些认生了。

“说到教,我的确没能教好你行书,但只不过是学写个名字而已,他们都能亲力亲为,我如何教不得了?”段久卿有了些争风吃醋的意思,旁人大多数都是女修士听懂了,拦着了男修士。

“鹤公子就去吧,别管我们,我们除了写字,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去吧啊。”其中一位师姐连哄带劝,手头并用的示意他过去。

“跟我来吧。”段久卿见鹤容世走到跟前了,忙着拉他快马加鞭的进了屋内。

“陛下,久卿她身子才刚刚好转,怎么可以去那种硝烟四起的地方呢?”道琼斯这些天反反复复的迂回在要不要来见段印染这件事上,如今才鼓足了气,在这平心静气的质问。

“你来跟我说的,就只是这个?”段印染背对她站在正坐上,“如此这局面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这些人天天权势相加逼着娶到久卿好蚕食云苏的江山,自我师父先帝去后,能信得过的有几人?一个商照薰都能把手伸到这么远险些将她戕害,比起战场,现在更可怕的是这皇宫!你到底有没有用心过?”

“……是臣妾失职,妇人之仁了。”道琼斯随即跪下磕头行了大礼,直起身来,“臣妾虽愚钝,但是陛下何时跟臣妾透露过一个字?”

“你倒是还有理了?这朝堂夺嫡之时你跟我说你不知?”段印染转过身走下来,指着她的脸一顿质问,转瞬之间又恍然大悟的一笑,“也对,等你悔悟是寡人奢望了,你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是吵习惯了,段印染虽不会对她动手,但会比这更甚的是,无动于衷,言辱相加,冰冷刺骨啊。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求责罚。”道琼斯低头反思罢,再抬起头来时,眼有泪光。

这些年是习惯了,道琼斯还是如此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情根深种,自是伤得极深。

当年,瑞典国王无用,被云苏国名门世家的二公子龙玦,几言相骗挟天子以令诸侯,完全掌控住了骑士团,对所剩无几的沧澜族痛下杀手,并以此,抓住了逃婚的他二人回了云苏国。

不错,是段印染带着她逃的,无处可逃,只能来到了那沧澜老宗长的拥抱,他的阿翁,唯一不会胁迫他们和亲的人,亦是段印染最坚硬的臂膀。

只不过沧澜族以往遭受过瑞典的行骗,被瑞典烧杀抢掠,族中军队势小,再者是在夜间突来的进攻,故此,族人所剩无几,这唯一的所剩无几,还是阿翁以命相要挟强留下来的。

段印染算是早年间,云苏与沧澜最受喜爱的太子,故此听过瑞典和沧澜的旧事,自小起便最痛恨他人欺瞒,对瑞典人更是瞧之不起。

那龙玦啊,因他兄长行看上了个戏子,未曾想是隐于人间,外形同普通女子的大妖不知火,被胁迫而显现真身,活活吓死了龙大公子。

于是,这等仇恨便算到了道琼斯头上,才有了后来这一番,借刀杀人,公报私仇之事。

毕竟龙玦用的是瑞拉的兵啊!她道琼斯再如何都是留着瑞典血液的人啊!

“八百里急报!”外有兵士从马上连滚下来,带爬的走了进来跪下双手呈上一卷捷报。

“……边疆,妖兽暴走的战事,平定了?!”段印染略带惊呼,原以为这捷报的外皮是虚掩,竟没成想是真的。

“真的吗?”道琼斯站了起来,想走过去也看一眼,段印染却转过来看着她把捷报放在了身后。

“没事了,你就回去休息吧,以后多干政,省得大事上干着急。”像是叮嘱下属,段印染颇为语重心长,面上颜色说不上是好是坏,倒也不好不坏,不过是现在为止……

不过是,他们一起在火急火燎的等着这一个捷报罢了,将心比心而已。

“多谢陛下,臣妾告退。”道琼斯欣然一笑,缓缓拜退了。

“公主殿下。”鹤容世带上了门,段久卿刚好坐下了,他转过身来就是一礼。

“头都不抬起来,记得你初到云苏时就是这样,如今,你是有多嫌弃我啊?”段久卿自嘲,不过这到底是她咎由自取了。

“公主误会了,我现下,反倒是有一事相告。”鹤容世抬头见她那苦哈哈的样,笑了出来。

“看来是好事?坐下说。”段久卿又被他一惊一乍到了,这鹤容世闹别扭起来层出不穷的,看他又作着蹑手蹑脚的姿态,实在舍不得的将右臂放到案上,让人看着不爽。

“现在我们那边已经批准,保留云苏国的一切文明,罪人除外。”鹤容世做贼般的开了口,“发配了一份存留人员的名单让我填写,人数不限,只不过现在棘手的是,并没有神的。”

“什么?!”段久卿闻言捂紧了嘴。

化风而来,乘风而去,化为乌有,终归于九九八十一难之后,前程似锦,长风破浪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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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天气依旧有点热

微末:过几天就中秋啦!大家等我二更撒糖哦!

微末:很感谢还在支持我的人!

微末:我会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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