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发着光,吸引着他。”
——来自榆慕日记
“以前的那句话就是答案。”苏倦裁开小蛋糕的外包装“这是给我的吧?”
“嗯!”榆慕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买给你的。”
“可……我已经吃了饭了。”苏倦指了指桌子上的剩饭。
“那……明天,明天吃。”榆慕准备去拿苏倦手里的小蛋糕。
“小媳妇!”苏倦轻声叫她,小蛋糕的位置一移,榆慕扑了个空“明天,就不好吃了。”
榆慕看见苏倦的举动,没有再去拿,又坐了下去。
“你去帮我拿个勺子吧!”苏倦低下头说道。
榆慕起身帮苏倦去厨房拿勺子她没看到苏倦的耳朵红的出奇。
“呐,给你。”榆慕将勺子递了过去,坐在沙发上。
苏倦将蛋糕上唯一的草莓,送到了榆慕的嘴边,榆慕大脑停机,但还是把送到嘴边的草莓吃了下去,草莓上粘着奶油,奶油在嘴里化开,甜得发腻。
“我再去拿一个……”榆慕话没说完,就看到苏倦拿起纸巾擦了擦勺子,若无其事的继续吃。
榆慕不知道和他相处有什么魔力,苏倦是一种可以让自己心狂跳不已的药剂。
苏倦把蛋糕吃完,把蛋糕的包装扔在了垃圾桶里,在榆慕看不见的时候,他又将蛋糕上的包装盒拿了出来,洗干净之后,在里面放上了一张张的小纸片。
榆慕象征性的吃了个晚饭,苏倦在客厅收拾,两人回到卧室,榆慕复习到晚上11点左右也睡下。
第二天早……
两人穿好校服,苏倦在榆慕的校服外面又穿了一层,就因为天气预报说要降温。
看看走出单元门,寒气扑面而来,榆慕下意识往围巾里面缩了缩脑袋,苏倦瞥见以为榆慕还有一点点冷。
“手。”苏倦冲着榆慕说道。
“什么?”榆慕没听清。
“手。”苏倦边说边拉去榆慕的手自己的口袋抓去。
苏倦的手一直在口袋里面插着,榆慕小手缩成拳头的样子被苏倦攥在手里。
“苏倦,你像个火炉。”榆慕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里面,热热的。
“所以说,小媳妇你可得看好我这个火炉,要不然冬天你就没法取暖了。”苏倦冲着榆慕笑。
“你们可算来了,冻死我了。”于笑向苏倦抱怨,看到榆慕被苏倦藏起来的那只手,好像明白了什么。
“啧啧啧”于笑开始表演“阿倦,我也好冷啊!抱抱人家吗!”
“滚,于笑,我大早上不想打你。”苏倦往于笑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阿倦哥哥,你怎么区别对待?”于笑依旧是一脸贱样。
榆慕把自己的手从苏倦的手里抽了出来。
“不冷了?”苏倦问道。
榆慕点了点头。
于笑围着榆慕转圈,问道“慕,你咋把这小子哄好的。”
苏倦在一旁盯着于笑。
“他没和我生气。”榆慕冷静地回答着于笑。
“哎~你不是昨天中午跟我说来着。”于笑看了看苏倦的眼神,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两搞我,苏倦你见色忘友。”
榆慕笑出了声,于笑追着苏倦,苏倦在最前面跑。
“苏倦,你真不是个东/西。”于笑边追边骂。
苏倦在前面嬉皮笑脸。
三人进入校园……
到楼梯口的时候,于笑又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苏倦骂了一句“滚!”然后于笑比兔子跑的还快。
苏倦和榆慕快走到班门口的时候,榆慕告诉苏倦“好好考试。”
苏倦摸了摸榆慕的头发,故意把她的头发搞乱,然后淡定的说了句“你也是。”
榆慕刚坐在座位上,杨扬雨就开始八卦的询问。
杨扬雨戳了戳榆慕的胳膊“和好了?”然后露出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
榆慕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他肯定就是……”榆慕已经猜到了,杨扬雨下面要说什么。
“杨扬雨,买了饼干,你吃不吃。”榆慕趁着杨扬雨没说完,用比她大的声音说道。
“吃。”杨扬雨伸出手跟榆慕要。
榆慕心里只能庆幸,她好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去冰箱拿了一包饼干。
“你记得我昨天跟你说了什么吗?”榆慕凑近杨扬雨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杨扬雨嘴里嚼着饼干,并没有开口,点了点头。
“所以说这是个秘密,只有你知我知。”榆慕深怕杨扬雨说出去。
杨扬雨和榆慕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了考试,胡渺没有来,听徐因说他胡渺好像是请假了,发高烧。
所有人都开始正常考试,只不过是教室里多了一个空座而已。
直到下午的时候,胡渺依旧没有来,杨扬雨和胡渺的关系平常也不是太好,毕竟是同学。
杨扬雨说“如果明天胡渺一人不来的话,她准备中午放假的时候去看看他。”
榆慕问了问苏倦,苏倦说他也去,榆慕和杨扬雨答应下来。
考完下午的试,教室里晚自习的时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回家,于笑站在门口也开始催苏倦。
“回家!”苏倦坐在胡渺的座位上。
“马上,等等。”榆慕收拾了几本书,站起了身。
三个人回家的时候,于笑老是和苏倦打闹,楼上的寂静缩小了不少。
等到是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反而话说的很少,马路上灯光很暗一闪一闪的,榆慕怕黑就紧紧呆在他身边。
苏倦有时被挤的无路可去了,就说一句“你再挤我就没有路可以走了。”
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榆慕不小心绊了一跤,整个人都站不起来,脚摔肿了,是苏倦一步一步背着榆慕回家。
这段路上赋予了他们不同的记忆。
等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的灯亮着,应该是温雅丽来了,她没有多留,只是给他们两个做的饭,自己一个人又走了。温雅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家里一趟,给他们收拾收拾家,然后给他们做一顿饭。
两人把家里打收拾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小空间。
早上……
“今天终于星期四了。”苏倦早早醒来,在卧室里抱着日历大喊。
榆慕被他吵醒也早早就醒来,敲了敲苏倦的门“你四点多发什么疯?”
榆慕被他这么一吵也睡意全无。
两人洗漱完成之后,干脆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一直看到五点左右的时候,两人穿戴整齐,准备出发。
路上,榆慕告诉苏倦“成绩,有可能今天就会出来一大半。”
苏倦直接认命。
于笑还好,他有信心自己可以上个一本的大学。
果真料事如神,一进班大部分的成绩已经通知。
徐因安慰大家“考好的继续努力,没考好的也要努力,一次考试,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榆慕和苏倦、杨扬雨、于笑中午一起去看胡渺,胡渺得了荨麻疹,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去上学了。
下午的时候,一张又一张的成绩单已经发到了手里。
榆慕成绩问题没有丝毫变化,稳居年级第一。
杨扬雨坐在桌前唉声叹气,和榆慕讲述自己的痛苦经历“我的数学,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每次都及不了格……”
苏倦不敢直视,用手蒙蔽双眼,试图蒙蔽现实。
高颜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看见了他的成绩单“牛呀!哥们,你进步了,哥几个里面就你混的最好。”
苏倦把手放下,然后看见自己的成绩单,没错,是进步了,而且还进步了不少。
徐因走进班门,拍了拍手“安静下,都坐到自己座位上。”
班上说话的声音倒是停止,剩下桌椅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不过很快也就停止。
“代表我们高一发言的,是我们班的榆慕,榆慕的成绩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同时,班中有好多同学也在大幅度的提升……”徐因又开始老一套的说辞。
班里根本没有几个认真听的,榆慕扭头望向窗外,看到焦黄的草地中好像有了星星点点的绿色。
榆慕把自己的时候没有离开,一大堆人围着他问这问那,榆慕好脾气的告诉大家“老师,以后会讲。”但是根本没有一个人会听,苏倦被挤在了最外面,榆慕透过人群可以看见,坐在板凳上一脸无语的苏倦。
榆慕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讲卷子上分过无数遍同样的题,晚自习的结束,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苏倦一路上骂骂咧咧,榆慕在他旁边笑着看着他。
回到家,苏倦主动做了饭,虽然有点色香味不全,但榆慕说第一次都会这样。
到后来两人又看到了冰箱里,温雅丽上一次留下的饺子,榆慕煮了煮,两人吃了。
吃完之后,苏倦说看榆慕最近压力很大,让榆慕早点回房休息。苏倦将榆慕推回卧室,榆慕觉得苏倦今天很反常,但是不得不说自己最近真的很累。榆慕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早上……
榆慕和苏倦、于笑刚到学校,徐因将榆慕单独叫到办公室。
“榆慕,老师昨天打了一份发言的那个稿子,你看下行不行?”徐因将一份稿子递给榆慕。
榆慕看了一眼,基本上全部通顺“老师,可以。”
榆慕看徐因没有什么事了,刚想走。
徐因又叫住了她“听苏倦妈妈说,你和苏倦两人合租了一间房。”
“嗯。”榆慕也不避讳。
“苏倦的成绩,是你帮的忙吧!”徐因眼神中充满着感谢“苏倦脑子挺好的,就是不学。”
榆慕知道徐因后面要说什么,礼貌的笑笑“嗯!我以后会多帮他的。”
徐因点了点头,叫榆慕“回去吧!熟悉稿子。”
杨扬雨自从昨天考完试之后,变得活泼了不少,拉着榆慕一趟又一趟的往小超市跑。
苏倦和高颜他们拉帮结派。
中午放学的时候,于笑说“他今天家里没有人。”
苏倦没有开口,榆慕直接说“可以跟他们一起。”
于笑和他们一起回了家,苏倦一脸无奈,榆慕倒是乐意。
榆慕最后把于笑安排和苏倦在一起,苏倦午睡的那一觉,简直睡得生不如死。
等到三人下午去学校的时候,学校教室早已人去楼空,食堂里倒是塞满了人,开学的表彰大会就要开始了。
表彰大会的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一些老师在上面斗志昂扬的发言,每年表彰大会就是那么一个版本,下面同学也只能努力打起精神,有的人干脆下午就请假。
轮到榆慕的时候,台下齐刷刷的“哇——”的一声。
榆慕的美是属于那种由内而外的美。嘴唇上微微打了一层薄薄的口红,头发散开,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手里拿着话筒,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台下的苏倦被榆慕吸引。
有的老师拿起手机拍下了榆慕的照片,上传到了网络上。
榆慕在台上演讲,苏倦在台下失了神。
等到榆慕下台,台上的一切在苏倦眼里好像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等到表彰大会结束,榆慕已经换回了校服,扎起了高马尾,食堂的人一拥而散。
于笑在回家的路上夸赞榆慕在台上的那一刻,太美了。
榆慕笑了笑,没有回应。
于笑看到榆慕身边的苏倦黑了脸,立马闭嘴。
等到于笑走后,榆慕红着脸拉了拉身旁少年的衣角。
苏倦低头,正好对上榆慕的视线。
“那个……我今天的台上……发挥……这么样?”榆慕说话开始变的结结巴巴。
苏倦停下一改常态,坚定的说道“很好!你今天在台上发着光,吸引着我。”
榆慕红了脸,压住情绪礼貌性的说了句“谢谢。”
苏倦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回家吧!外面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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