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轻轻摩挲着戴在腕上血滴子,那是她来兰里卡罗之后保命的最大资本,身上携带的所有暗器都比不过腕上残忍血腥之物。
然后摘了下来。
她把这枚送给了亚岱尔,亲手帮他戴在了腕上。玉质天成的腕上巧妙的承接那血滴子的华丽,宛如一杯带毒的贺兰山酒,仿佛在诉说女少校最温柔的肯定。
戴在手上正正好好,他和这血滴子当真相配。
其实有魔力的亚岱尔不需要这个,但有了这个,相当于正面刚上魔物有了保命资本,若是近战,这血滴子便能悄无声息的取走敌人的性命。
砍头的那种哦。
沈竹河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了,亚岱尔腕上的东西他熟悉,因为他也有。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血滴子这样的凶器戴的像个定情信物,可血滴子本性便是杀人凶器,此时沈竹河看着那血滴子,觉得它就像是个无声的警告,漂亮华美的背后藏着沈蔓歌对他的希望与维护,这也昭示着亚岱尔被认定了。
而血滴子以前在沈蔓歌的袖口上,在朝廷接触官场迂回,在战场之上杀人如麻,伴随这位女少校已经多年了,如今被慎重的给了出去。
“你把这个也给我了?”亚岱尔认得这是何物,自从沈蔓歌来了以后他没少看关于她故乡的书。这是清朝时期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说,它是专用于取人头颅的暗器,或传说血滴子是秘制的一种毒药。
他貌似对面前的沈蔓歌认识更高了一层,沈蔓歌,女子为少校,女子有字为“郁林”,本就是多么一个聪慧狠绝的人!
血滴子之毒,只需要给人滴上一滴,被滴之人不久便会全身溃烂,直至死亡,遂有“血滴子”之称。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
总之,只需要将血滴子抛出去,将需要刺杀的人的头罩住,再往回一拉,便可直接取人首级,而因为”血滴子“速度之快,使得许多被杀的人还未反应回来,头颅便被割下,但下半身还呈站立状态,其状十分恐怖。
亚岱尔小心的摸了摸这个东西,他怀疑这玩意跟着沈蔓歌多年,已经成精了。沈蔓歌能把这个给他,或许是一种认可,也可能是彻底相信他了。
又或者沈蔓歌很自信,就像她弹奏的琵琶,别人拆解不了,也学不会,所以她敢放心的把这枚血滴子送给亚岱尔。
亚岱尔神情微怔,定了须臾,往沈蔓歌的方向看;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其实不适合你,但还是想给你保命,不久之后亚撒不是安排你去极北吗?带上这个。”沈蔓歌对他柔和笑笑,尽可能缓解血滴子带来的可怕气氛。
沈蔓歌承认自己又是揣奸把猾,又是瑕疵必报,还酸文假醋;因为是血滴子,杀人反倒成了她必要时解决麻烦的手段。而亚岱尔不是,这个兰里卡罗的少年也太干净了些,外冷内热的性格,是真正的皇子殿下。性格淡然冷静,知书达礼,学识渊博,对女性也相当的绅士,沈蔓歌觉得他很好,好得都像极美的曙光。
沈蔓歌眼里藏着很深刻的笑意,温婉道:“这是作为导师的格伦戴尔老师对你的肯定,也是作为那个喜爱你的梅洛伊斯,希望你能活下去。”
“你不是说对我有义?”亚岱尔觉得自己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安抚,但他依旧疑惑沈蔓歌为什么刚才要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沈蔓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动作很亲昵。修长纤美的手指穿插在那金发间,宛若柔枝嫩叶。
“我对你的男女之情太过于淡薄了,相比于义,这层喜欢可怜到能够给我舍去。”
月光是如此清冷,颤颤的感觉如一粒碎石,击在亚岱尔似一潭温柔湖水的心底,映照出点点滴滴、细细碎碎的往日回忆。
原来真的不只是他一个对对方动了心,沈蔓歌一直在包容他,回应他。只是她之前被伤得太深,不敢放逐自己,也导致亚岱尔一直不敢再多要求。
在夜的幽寂中,在这份辽远的静溢里,让这份美好的想念亲吻自己的灵魂,以至于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份明澈热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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