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沈蔓歌虽是安静的缩在他怀里,一双凤目却是不安分的瞧着他里衣,边看还边道:“昭然怎么样?”
“他没事,我下手有轻重。”亚岱尔的声音依旧冷如冰窖。
怎的突然就生气了?沈蔓歌不太习惯徒儿对自己的冷漠,下意识的顺了他的意。
好在亚岱尔没忘外面有个人,小心的把沈蔓歌放在床上以后,就拖着一个冰雕走了进来。
“嘶……”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儿子这副样子吓得,沈蔓歌倒吸一口冷气,“妈妈的好孩子啊,会不会被冻坏?”
“你看我被冻坏了吗?”那天回来身上40多处冻伤,我怎么还没被冻坏?
“咳……不提竹河,他没事就行。”很显然亚岱尔对于自己老是提沈竹河的事情不高兴,沈蔓歌依旧笑着顺他的意。
血味儿早就成为一种根植在体内的香气,永远无法根除,就在某一瞬容易想起,想起那段痛到极致的日子。
“那你……”
月色朦胧之下,亚岱尔的皮肤白若霜雪,半散的金发披在背后,颊边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
“来,脱裤子。”
“啊?”听到这句上次给徒儿擦伤口时一模一样的话,沈蔓歌笑着用折扇敲了敲他的头,“我可是女子……”
“我是人,你也是。”亚岱尔只觉胸口轻轻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上次就看了我的,医者仁心……”
“脏呐,你知道我产过子,但是我可找不到沈竹河的父亲,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太多了。”沈蔓歌展开折扇,扇上的花鸟图却彰显清代宫廷的繁华盛况。
Giuseppe Castiglione,也是郎世宁的画作。
亚岱尔被她看得心蓦地一沉,垂了垂眼眸:“真的不脏……”
鬼知道刚才沈竹河那个“田舍翁”对梅洛伊斯做了些什么,亚岱尔已经被抽了一次,但既然他还活着,就要和姓沈的这两位杠到底了。他不能接受承受了格伦戴尔老师所有希望的自己再一次失败,他必须马上站起来反抗,哪怕这个人是沈竹河。
沈蔓歌拉了下被子,余光瞥见安稳睡着的沈竹河。
“你去我屋里睡好了,枕头底下有布帛,你自己换。”
“你怎么办?”亚岱尔倒是不着急,背后的伤处溢血已经是寻常事了,但他担心沈蔓歌,特别担心。
布帛藏在枕头底下,像是藏着情长又热烈的时光,那段美好没了世俗的眼光,没有束缚的神灵,只有雪山深处冰泉融化般的温柔。
沈蔓歌真的有一瞬间精神难支了:“你担心什么呢,老毛病了。”
她要不是现在窝在床上,可能真的会腿一软摔了,堂堂帝国少校居然能给跪了。
好脏,沈蔓歌是真的能够意识到的,就算有人不嫌弃,她不会否认曾经被那样对待的事实。她的自尊自爱存于对自我的理解,身体脏,但不代表她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漂亮明快的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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