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
在和刘耀文僵持的这三分钟里,雨从淅淅沥沥变成倾盆而下。
邢肖固执的端着蛋糕盒,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她也固执的挡在刘耀文身前,不接受的话那就和她一起淋雨,最后还是刘耀文看她被冻得发抖,两条细长手臂苍白得可怕,才蹙起眉头接过蛋糕,然后拽着她回了网吧。
他生气了,很生气。
邢肖一下子就能感觉到。
因为刘耀文生气就是这样,哪怕正在不嫌麻烦的用纸巾替她擦头发,可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就像外头灰蒙蒙的天色,并且一句话不说。
在以前,邢肖最怕他这样。
邢肖“刘耀文...”
......
他没回答。
邢肖“我只是想和你说句生日快乐,”
邢肖“想让你吃到我送的蛋糕。”
刘耀文:“我不需要。”
邢肖“你不是不需要,”
邢肖“而是没有过。”
邢肖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因为都一齐被雨水淋过,所以温度与她的身体一样,很凉很凉。
邢肖“我没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邢肖“只是,想认识你而已。”
刘耀文:“你已经认识了。”
邢肖“那你认识我吗?”
邢肖“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刘耀文:“...自己擦吧,我还要工作。”
不知哪句话惹了他厌倦,扔下手中轻飘飘的面巾纸,上面还带着邢肖头发因被雨打湿后所散发的柑橘洗发水的味道,
刘耀文:“最后一次,”
刘耀文:“别再来找我。”
这股柑橘味也染在了他的指间。
以至于他转身走进收银台从桌上拿起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想要叼进嘴里却闻到那若隐若现的香气后,烦躁的啧了声,又将那支烟扔到了一边。
或许舍不得让烟味将那股柑橘香替代。
所以他压下瘾,压下从心间密密麻麻涌上来的涩。
邢肖离开了,失魂落魄的,本就瘦削的身影被雨淋湿后更显单薄。
刘耀文目送她走出网吧正门,收回视线时略过了一旁丝带上正往下滴水珠的蛋糕盒,
刘耀文:“芒果味...”
挺讽刺的。
他活到现在就不知道芒果是什么味道。
初一辍学出来打工,端过盘子洗过碗,送过快递扫过街,什么工作要他他就去做什么,因为那时候他有个瘫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的母亲需要照顾。
母亲在初一那年寒假出了车祸,情况严重到差点要截肢,好不容易保住了这两条命却再也站不起来。
然后母亲为了不拖累他,在他本应该升高三的那年夏天跳楼自杀了,也就是今年夏天,两个月前。
多有毅力的一个女人,趁刘耀文在外面打工的时间,硬是爬到了她根本上不去的顶层天台,一跃而下。
幼时总听隔壁家的奶奶讲,人死了要下地狱,地狱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可在刘耀文看来,地狱哪有这人世间可怕。
-:“呦,这蛋糕哪儿来的?”
-:“看起来不便宜啊。”
老板出现在他身后,瞧着这蛋糕很是新奇。
#刘耀文:“...吃吗?”
#刘耀文:“给你了。”
他才不要知道芒果到底是什么味道。
…………未完待续…………
耀宝又默默的拿了美强惨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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