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程野带过来的早餐后,程野就载着苏塬往福利院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
现院长:“小苏回来啦?哎呀咱福利院这么远,小苏累坏了吧?来来来坐。”
苏塬点了点头
苏塬“嗯,老师。”
现院长:“诶?你是……”
现任福利院院长看见苏塬身后的程野,亮眼放光,激动地语无伦次。
现院长:“小苏,这这,阿塬……这是你朋友吗?”
苏塬看着激动地快要流泪的院长,又看了下程野,那淡漠的目光让程野吓得立马站直。
苏塬眨了眨眼睛,低着头,说话还是略带鼻音。
苏塬“算是吧。”
程野瞪大眼睛,他他他本来是只想能跟着这个大佬就好了,朋友,竟然能勉强成为朋友!
院长喜形于色,高兴地拉着两人进去坐。
“咱们阿塬有朋友了,太好了,你呀小时候就不爱跟别的小孩儿玩,总是独来独往,上次来也是。”
苏塬点头。
苏塬“嗯。”
程野自觉去吧东西搬了过来,苏塬也起身去把花拿过来,唯独溜了一把向日葵在车上没拿下来。
刚好下课,福利院的小朋友们都一窝蜂地跑出来,嘴里甜甜的说着话。
a:“苏塬哥哥来啦”
a:“耶!
每一个小孩都欢迎苏塬的到来,开心的把苏塬围住,说着没见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但是没有一个小孩儿会过去挨着苏塬,也不会碰他。
因为苏塬哥哥的性格很奇怪,不喜欢别人离太近了,也不喜欢别人碰他,他还不爱说话,但每次来都会带吃的或礼物,是非常好的哥哥。
苏塬在福利院没待多久就要走,拿走了车上的向日葵,没让程野继续跟着了。
院长知道他今天不是主要来福利院的,尽管不舍也没拦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住了想跟过去的程野,对不明所以的程野摇摇头。
苏塬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苏塬“晚上来墓园接我。”
程野就继续在福利院待了会儿,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们,看着面色略带惆怅的院长。
院长见他没走,自顾自说起来苏塬小时候的事儿。
苏塬性格孤僻,有轻微自闭症,从来不跟别的小朋友玩,大家都欺负他。
甚至因为他的性格,想领养孩子的人家都不会选择他,孩子们都看不起他将要一直在福利院长大,他的确一直在福利院长大。
他被欺负的时候院长向他伸出了援手,他时常被忽略,只有院长在乎这个自闭症小孩儿苏塬。
苏塬在福利院长大,直到上高中时院长逝世,他也离开了福利院出去半工半读,每年今天他都会回来,来福利院看看,然后去墓园坐上一天。
苏塬是走着去墓园的,一排排墓碑排列整齐,苏塬从一个个墓碑前走过,停在了最边上的一个墓碑前跪下。
苏塬把手中的向日葵轻轻靠在墓碑旁,跪坐着腰杆挺直。
他轻声呢喃着。
苏塬“院长,阿塬来了。”
苏塬“这是你最喜欢的向日葵,我还记得。”
苏塬“院长不用操心我,我过得很好,不自闭了,我在努力生活。”
苏塬“你说的“向日葵”我好像找到了。”
苏塬“是一个漂亮的小朋友,眼睛很大,安安静静的,有时候也看起来很开心,这束花是从她那里买的。”
苏塬“我忘了小朋友叫什么名字了,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高中生”
……
苏塬就一直跪坐着,偶尔轻轻地说几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傍晚。
墓园里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苏塬旁边顿住了。
a:“你是?”
苏塬抬起头看向声源处,眼神冷淡至极,他不认识这个人。但他还回答了对方。
苏塬“苏塬”
a:“苏塬?你来这干什么?”
苏塬“看院长。”
他提起苏塬的衣领,并没有拽动苏塬,转而又破口大骂。
a:“孤儿,你就是个孤儿,没人要,怎么还有脸来……”
各种难听的话。
苏塬弯腰双手撑在地面等双腿没那么麻了,突然站起来。吓得旁边的人止住了喉咙里的话
苏塬没来有多说,向墓碑鞠了一躬。转过身把一直说话的某人提溜到了旁边的人行小路上。
把人碰到地上就是一顿胖揍。
苏塬“嘴巴干净点。”
那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程野没过多久就来接苏塬了,看了地上鼻青脸肿的人,他知道这又是苏塬干的。
苏塬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想来也是小时候欺负他的一个,被领养了就再也没见过,看见苏塬总想来嘲笑一番。
苏塬一天没吃饭,只是早上吃了点早餐,现在已经很饿了,根本不想管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直接和程野走了。
那人蹲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苏塬走了,狠狠的啐了一口。
a:“还是那么暴脾气,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孤儿?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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