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只手,在拼命的拉扯她。“姐姐,你怎么没保护好我……”是刘耀文带点埋怨的声音,幽幽传来。
可明明眼前是无边无际漆黑的一片,她根本跑不到尽头。太累了,实在太累了,不想再跑了,图南坐在脚下踩的不知名漆黑上,但仿佛又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她,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姐姐,为什么不看看我……”
这一次是丁程鑫,仿佛声音都在挤压她,让她不得不再次奔跑起来,寻找出口。
太累了,怎么办呢,能不能等等看,等等她,别逼她了。图南无声的崩溃,她其实想要大叫,但是喉咙喊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好想有一点光亮,就直直的屹立在她的肩头,她不动那一点光亮也不动,那里面传出来的是贺峻霖的声音,“没关系,慢慢来”
她真的好想念他,她泪如雨下,但又发不出任何可以发泄的情绪,所有的悲伤和疲倦全被堵在胸口。
图南跪在光亮前痛哭流涕,直到好像有一阵暖风包裹住她,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神奇的东西所疗愈。直至听见张真源的声音,“我保护你”。
今天是图南昏迷的第五天,张真源已经开始有一点焦灼,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四肢退化啊……他甚至开始想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他太想念之前鲜活的图南了,不管是生气的,开心的,痛苦的,杞人忧天的,只要不是毫无生气的,他宁愿图南坐起来捅他一刀,也不愿意她就这样一直昏睡下去。
今天已经是叶姜熙拒绝朱志鑫要求的第二天,叶姜熙见过太多哄骗她的人,在ktv工作时,那些稍微有点钱的老板,把牛吹上天然后在她被追债的打得连门都出不去时,袖手旁观。
她太渺小了,也太普通,她不相信自己能遇见那个救世主,那个白马王子,所以她坚持在自己筑建的残破高塔里囚禁自己。
朱志鑫强撑着让司机把车停在烂尾楼的巷子口,再往里根本不能通车,两栋楼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三个人并排走的宽度,楼和楼之间延出来的阳台,彼此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
不止如此,里面还泛着鱼虾鸡蛋腐烂的味道,一直有不一样穿着和身份的人从楼道门里走出来。
比如佝偻着身躯疲累了一辈子的老人,戴着头盔准备骑自行车去上工的建筑工人,还有一脸倦容浑身病气围绕的中年人。
刚从楼里蹦蹦跳跳走出来的白裙子少女仿佛和这些都格格不入,她清新生动,周围路过的邻居都愿意和她打招呼示意,还有亲切叫她小熙的。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她净化,变得美好富有朝气。朱志鑫捂着口鼻的高级丝绸手帕的手都愣住,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她和妈妈举步维艰的那几年,妈妈也是这样的白裙子,捧着新买的菜,从杂乱有各种味道的菜市场走出来,拉着他的手说“阿志,妈妈回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叶姜熙:哎?阿志,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
少女一脸疑问的走到她面前,看着有点发愣的朱志鑫,还有他身后一脸和善的司机叔叔。
见朱志鑫还是没有说话,她试探性地开口。
叶姜熙:那来都来了,要不要去我家吃点东西?
叶姜熙:不过可能要陪我去买个鸡蛋,家里没有鸡蛋了,可以吗?
女孩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脸期待的看向朱志鑫,看得他只觉得心里燥热,耳尖也泛红,根本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朱志鑫那,那走吧……
就连朱志鑫身后一直当工具人的司机师傅都没忍住漏出姨母笑。
而现在,不同于叶姜熙这边的安静祥和日常,马嘉祺已经踏上了去京城的飞机,准备去拜访张真源出事那段时间的洗车店店长。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和怀疑,虽然海城的经济水平也不差但照京城还是有一点距离,再者京城的落户非常难办,在张真源出事之后老板居家全搬到京城落户,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人做了周旋。
虽然说是为了后辈能够有更好的教育水平才迁户口到首都京城,但他在海城教育水平不输京城的情况下,再综合张真源案件的时间,看起来更像是为了逃避什么。
人海茫茫,如果是马嘉祺自己去一点一点的找讯息找人地址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但好在贺峻霖愿意帮他这个忙,介绍了图南他们公司京城分部的总监陆途给他认识,陆途也是最近才去京城公司分部,但好在她本来一家就都是首都人,不怕难办事。
就在上飞机前马嘉祺已经收到了陆途给他查到的消息和地址,说是在机场接他,给他安排了酒店,休息整理好心情再去上门求证。
有些事情,已经千钧一发等候多时,越是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越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错。
张真源从图南房间走出来,正准备去看看宋亚轩,迎面对上往图南院子里走来的丁程鑫。
二人视线交汇,竟然让张真源无端感觉后背寒凉。和刘耀文的纯良无害完全相悖,丁程鑫的眼神仿佛是蓄势待发捕捉猎物的狐狸,又用视线勾着你让你离不开他的眼睛。
同样是图南的弟弟,二者竟然差别如此之大,一时之间张真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丁程鑫。他看起来就很危险,像是带剧毒的漂亮蘑菇,倒是有几分图南的精髓所在。
二人越走越近却都相对无言,眼看就要擦肩而过,张真源一直提着一口气似乎是想要躲过这场尴尬的会面,可丁程鑫却再走到张真源肩膀旁时“友好”的先破冰,
丁程鑫:还一直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哥哥
他温柔的微笑着,但善意却始终不达眼底,仿佛是故意要让人看出他的敷衍和深意。
张真源明明比丁程鑫大了很多,但总感觉在这只狐狸面前有点无处遁形,这无疑是有点被压制气场了的。
张真源犹犹豫豫着,又不得不开口回答他,只好硬着头皮说,
张真源你就怎么称呼我都行
眼前的人莞尔一笑,仿佛是看穿了他的举足无措,似嘲讽又不似嘲讽,总之不会是太多善意就是了。
二人仅仅对两句话,就已经一分高下,丁程鑫已经心里有数了,眼前这个傻大个几乎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他的虚荣心被满足,朝张真源点点头。
丁程鑫:那我就叫你哥哥,可以吗?
他歪歪头,仿佛是多么的天真无邪,眼睛一眨一眨,本来是多么蛊惑人心的动作神态,却让张真源想要避如蛇蝎。他忙点点头然后就和丁程鑫告别赶紧离开这个紧张尴尬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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