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宴日,也是中秋节。入宫一路上的集市都人满为患,万人空巷庆祝这个没有战乱逼迫的团圆佳节。
刘耀文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能看见外面人满为患,周围各式各样卖小物件的摊贩。兴奋的眼睛都瞪圆了,指着那个卖糖人的摊,另一只手拍图南的手臂,一时间把图南绷紧的神经打断,
刘耀文:姐,等完事了带我和哥哥去吃那个!
刘耀文语气里全是期待,图南被他感染,也不禁弯弯眼角,朝他点头。张真源看图南没那么急躁了,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心里松了口气。
舒荡偏过头去,看见严浩翔也在看着外面的集市,只不过面无表情,甚至还皱着眉头,照以往他现在应该和刘耀文已经讨论起来今天回来去哪里玩了。
到了宫墙外,开宫门的侍卫看了张真源的手符立刻尊敬的作揖放行。宫里也是一派祥和,挂了不少漂亮的耀眼的红灯笼,氛围都没那么严肃。
图南今天穿的是一条藏青色的正袍,头上依旧没定什么多余的花样,只有一只通透的玉簪。
先下马车的张真源细心的朝她伸手,扶着她。依旧是梳着端庄大气的龙蕊髻,下端的散发微微垂落到脸前,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样妩媚的美。
张真源是深紫色的大袍,衣角描了黑色的祥云暗纹。额间的碎发垂下来,看起来虽然严肃却不失少年气。严浩翔站在图南身后,穿的是浅蓝色的简服,虽然简单,但他总是金砖玉瓦磊出来的真富二代,即使现在是府中管家的身份,也难掩他身上的贵气。
少年肆意又张扬,刘耀文穿着橙红的衣袍,腰间还坠了一块料子细腻的玉佩,刻的是一条荷叶戏水的鲤鱼。他对什么都好奇,总要去摸一摸台阶前的石狮子,又或是门上的尖锐门钉。
舒荡站在他身后只觉得他真的太闹了,一点也不老实。
殿檐的每一册都有16只跑兽眺望远方[注1],门口的带刀侍卫剑柄吞口刻着睚眦[注2],远处的大理石宫阶落着落日余晖的温度,剩余的日光缠绵在两侧。
殿中坐的是那个仗势行凶的女人,她春风满面的对着每一个来的王侯贵胄,图南一行人以张真源的亲眷进宫原本的请帖上根本没有她们的名字。
所以就在阮挽歌看到了图南之后,一阵暗爽,又命人把丁程鑫和宋亚轩准备着带上来。凶手总是很喜欢展示和享受自己的成果,从那些无能为力怨恨的表情上,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
阮挽歌摸到座椅下有一个硬物凸起,仔细掀起来才发现,是一把消音手枪。她兴奋的眼睛猩红,赶紧查看子弹的数目,两颗,很好足够她干掉图南了。
刘耀文:姐
刘耀文把图南拉到角落里躲着舒荡他们说小话,然后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把蝴蝶刀。图南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之前在别墅里,衣橱里发现的武器。
图南怎么在你这里?
刘耀文:不知道,我离开别墅之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它在我身上,可能这种武器还可以继承?反正,姐这个给你到时候你看谁不爽就扎谁。
刘耀文赶紧塞到图南袖子里,就像是怕图南不接受似的。感受到刘耀文真情实感的担心和在意,图南心里暖暖的,眉眼舒展看着刘耀文脸上求夸奖的小表情心里都甜了几分。
多好啊,自己家养的小孩终于知道体谅长辈了。
图南好,那放在我这里啦,一会要是有危险,你可不许往前冲!
刘耀文:知道啦姐,到时候我就躲你后面,哪里也不去。
刘耀文给图南哄的笑嘻嘻的,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回去就看见殿前,阮挽歌又把宋亚轩和丁程鑫绑身边一边一个。
舒荡: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给人捆绑的癖好?
舒荡一个没忍住,站在殿中,指着阮挽歌就是破口大骂一顿。阮挽歌就跟看泼妇骂街似的骂她,然后伸手给丁程鑫拽到自己怀里来,视线挑衅似的对上图南。
那些同席的贵族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清楚一边是皇帝的亲妹妹长公主,另一边是朝廷重臣之女,两个都不敢随意得罪。
图南的手握的越来越紧,阮挽歌离她太远了,如果不是因为距离,她手里的蝴蝶刀随时捅破它的喉咙,给贺峻霖和叶姜熙报仇。
阮挽歌:来呀图南,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阮挽歌:宝贝的不行,还准备替他出头
阮挽歌轻浮的和丁程鑫脸贴脸,他的手指划过丁程鑫漂亮的脖颈线条,长而尖锐的指甲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触目的红粉印记。
张真源:你要不要脸?
张真源也很生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综艺也能这样鸡飞狗跳,阮挽歌到底想要干什么?名气?钱?还是什么其他,都可以用其他途径,为什么一定要迫切的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呢。
图南忍不了了,手里握着那把刀,一步一步坚定的向她走过去,仿佛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从殿门,到阮挽歌做的那把贵椅也没有很近,但图南走的很快,每一步都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仇恨。
阮挽歌有条不紊的朝她对准枪口,几乎准备好了按下板机,图南心里虽然忐忑,但她被怒火攻心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自己也死掉,死之前爬也要爬过去捅死她。
丁程鑫瞳孔迅速扩张,他把枪明里暗里递到阮挽歌手里不是为了让她杀图南的。于是他拧着身体,猛的在阮挽歌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撞向她。
第一颗子弹,打在梁柱上。
所有人都惊呼,长公主手里的物件有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几乎穿透木柱。
殿下的客人几乎乱作一团,阮挽歌愤怒的回头瞪向丁程鑫。
阮挽歌:来人!把他俩抓起来!
旁边五大三粗的侍卫,抓住如小兽一样想要拼命挣脱的丁程鑫,“需不需要帮您把那个疯女人也藏起来”侍卫眼看着快要走到眼前的图南。
阮挽歌一脸讥笑,再一次用枪对准她
阮挽歌:不需要,我自己解决她
眼看着阮挽歌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图南本来已经快要认命了。
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自己眼前,他后背被子弹几乎穿透,从图南的视角就可以看到那一片和衣服颜色完全不一样的猩红,是多么的刺眼。
阮挽歌: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图南你就是个丧门星!
其他声音图南已经听不见了,只能看见刘耀文的身体逐渐倒下去,图南呆在原地,手松刀落,砰的一声跪下去。
刘耀文觉得自己好痛,睁眼睛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真的好痛,好在身体摔到地上的时候不怎么痛了,只是有点冷。
刘耀文:膝盖,痛不痛……
刘耀文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只能听见图南膝盖和地面接触砰的一声,他艰难的询问,脑子里努力的思考着如果不问一问,他那个玻璃心的姐姐又要妄自菲薄了。
“姐姐,千万别再哭了……”
俩俩:注1:佛家里,房檐上跑兽奇数为善,偶数为恶
俩俩:注2:龙的次子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心胸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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