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大家准时起床,因为有食物的缘故,大家几乎已经适应了这种被“囚禁”的生活,但谁都没有去开瑜伽室的那一扇门,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看吧,死亡就是这么容易被遗忘,安逸的生活大过一切。或许是马嘉祺早早的预见了这样的情况,他没有再追看综艺,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当年的真相。
马嘉祺顺着当年的案宗,查到了当时张真源的那辆车。是一辆二手大众,那是张真源工作之后买的第一辆车,还和马嘉祺炫耀了好久。在事故发生之前,张真源去原先他办卡的洗车店洗了车,晚上开回去的路上出了事。
那么大概率是在洗车店被动了手脚,时间太久远了,过去了三四年洗车店的店员都换了一波又一波,马嘉祺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洗车卡是辗转反侧马嘉祺托了老大的关系才从监狱那边拿到张真源的物品,他带着洗车卡去找店里老板,老板意外的好说话。
龙套角色:“哎?这是上一任老板给办的卡吧”
马嘉祺那现在还有存档记录吗?
龙套角色:“你别着急我找找看,有一部分我还没删嘞”
不会有永远的平静,也不会有永远的动荡,善恶两级紧紧相贴,像一张巨大的转盘,命运的指针缓缓扫过。
贺峻霖:吃这个
贺峻霖给图南夹了一筷子蒜苔,平时图南只有遇见蒜苔炒肉这道菜会多吃几口,贺峻霖刚好坐在她旁边。图南这两天心情好,食欲也好,脸上明显多了肉,看起来圆鼓鼓的。
就是时不时会有来着四面八方不太友善的眼神盯着图南的碗,可她难得遇到爱吃的菜,管不得别人的目光了,就连舒荡也看明白,没事多给她夹了两筷子。
阮挽歌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上桌自己吃饭了,但她吃的不多,多数时候是阴阳怪气几句图南
阮挽歌:不知道的还以为没吃过饱饭呢
酸出天际的发言给所有人听的一愣,就连图南本人都被呛到咳个不停。旁边叶姜熙帮她递了杯水,宋亚轩紧着给自己喜欢的漂亮姐姐拍拍背,一脸娇憨乖巧的模样。
刘耀文: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刘耀文:不吃滚
刘耀文气的不行,管不了那些个礼义廉耻,话到嘴边就拿出来了,给阮挽歌骂得一愣一愣的
阮挽歌:哎你这个没爹教没娘养……
阮挽歌恶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图南一杯水泼了满脸,叶姜熙眼看着自己递过去的水变成“凶器”,吓得赶紧给阮挽歌找纸。旁边严浩翔和张真源看的目瞪口呆,丁程鑫也皱起眉头,他知道这句从来都是图南的逆鳞。
贺峻霖只是抱着手臂笑着看落汤鸡一样的阮挽歌,糗态倍出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非要来招惹图南。之前图南对付那些阴阳怪气女明星的手段数不胜数,只是泼了一杯水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况且现在是在录节目。
阮挽歌:你竟然,你竟然!
阮挽歌:图南!你这个疯子!
阮挽歌恨的咬牙切齿,指着图南就破口大骂,严浩翔听的直想骂娘,还没等自己站起来出马,就听见旁边的椅子“吱呀”的一下挪出声。
张真源拧着眉头,往阮挽歌面前一步一步走过去,阴暗的角色加上张真源的身份buff ,阮挽歌几乎是立刻噤声,话都不敢说。
但张真源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回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准备制止他的图南,只是咬着牙朝阮挽歌说了一句
张真源:管好你的嘴
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回到房间,只给阮挽歌留下一个令人生寒的眼神。
“我靠,阮挽歌也太恶心了!图南干得好太帅了,张真源也太牛了!”
“阮挽歌纯纯毒瘤吧,太可恨了!”
“张真源有点可怕,总感觉好吓人”
“这有啥吓人的源南我又磕到了!老婆大人最大,老婆大人说干嘛就干嘛”
“对对对!上辈子积大德,这辈子磕源南!不太押韵但是太甜了!”
“图南也好酷!一杯水就过去了少给老娘bb!”
“嘿嘿嘿贺峻霖也好宠!一直夹菜!”
“我女儿舒荡越来越好了555妈妈心软软!”
餐桌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图南懒得理这种没脑子的疯女人,领着刘耀文就回房间学习了。只有舒荡,不太耐烦的站在阮挽歌面前,示意扶她回房间。
贺峻霖不喜欢和丁程鑫在一起闷闷的,他总是捧一本关于理论演艺的书在那一看看一整天。所以他来到了图南的房间,陪着图南一起看刘耀文写作业。
好像也不是,相比下来可能陪着小孩子写作业更无聊一点,但他就就是喜欢和图南刘耀文窝在一起。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很忙,几乎不会陪他一起写作业,这种感觉就好像意外的弥补了自己的童年?
贺峻霖觉得自己这样想很奇怪,但又不奇怪,他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希望自己以后的家庭就是这样,成员不多不少的三口之家,如果伴侣能是图南他不介意多一两个弟弟。
贺峻霖:“承诺过跟你…能同渡每朝…”
贺峻霖:“不必等…一天我再次复来…”
他闭着眼,在图南旁边小声的哼哼歌,图南只觉得熟悉,是粤语歌,应该是张学友吧,
图南张学友?
贺峻霖:嗯,“日出时让恋爱终结”
图南突然笑了,挑眉看了旁边的贺峻霖一眼。空气好像一瞬间都会到了好多年前,两个年轻人在海城最繁华的街区,写字楼下捧着冒着热气的烤红薯,耳朵上还带着有点旧的耳罩。
路边的小店里放的是金城武的电影,帅气的男人念着台词,人来人往,还有穿着校服洗的发白的女学生看着电视屏幕里的人犯花痴。捧着烤红薯的两个人该坐在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图南指着刚过去拿着公文包的男士,和贺峻霖赌是不是某一栋的总裁,贺峻霖说才不是呢总裁都有人车接车送的。然后贺峻霖又指着路过的一个推着婴儿车的母亲正摆着各种小物品的摊子艰难的维持家用,感叹大冬天还有人出来工作,生活真不容易。随即两人对视,都笑的前拱后翻。
红薯吃到底,两个人的身体都暖的不行,从内到外都透着十足的干劲。贺峻霖猛的站起来,朝身旁穿着笨拙棉袄的图南伸出手,女孩也不扭捏,自然的搭上去,顺着男孩手臂结实的力道站起来,然后拍拍自己刚才坐的一屁股的灰。
“走吧回去工作”贺峻霖先图南一步往写字楼里走,整个海城的传媒公司在那个年代都在同一栋写字楼里共事。
图南快步跟上去,走到贺峻霖身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金城武真不赖,什么时候霖哥发达了带我见见呗”。贺峻霖不屑的睨了一眼身边花痴样的图南“你霖哥比金城武帅好不好”,女孩被逗得哈哈大笑,“做梦吧你”
图南想吃烤红薯了
图南“啪”的一声摊回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贺峻霖回头笑着看她,一如当时那样。
贺峻霖:那等节目结束,霖哥请你吃十个
刘耀文:霖哥我也要!
刘耀文猛的回头,又被图南一记眼刀瞪回去,刘耀文只能讪讪的撇着嘴回头继续写卷子。
图南“蔷薇蝴蝶季节性聚旧…”
图南“雀鸟唱和一双双配偶…”
贺峻霖:这什么歌?
图南睨了一眼贺峻霖,给贺峻霖整的直想骂人,又开始阴阳怪气的。
图南张学友的新歌啊,“日出时让街灯安睡”,你真是土老帽了
贺峻霖:笑死,霖哥的潮流是你能懂的?
你一拳我一语的都是曾经青春的影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百无禁忌,可是总有一些事情被堵在嘴里,怎么说也说不出,放在两人中间变成一层待捅破的窗户纸。
那些两个人共同手挽手走过的日子,夏天互相扇过的风,冬天一起缩过的小太阳,春天一起看过的花,秋天一起躲过的雨。好奇妙啊,贺峻霖想着,侧过头就能看见图南闭着眼小憩的侧脸,不算锋利的眉骨和鼻梁,颤抖像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丰满可爱的唇珠。
贺峻霖:图南
贺峻霖图南两个人离得很近,贺峻霖只是一叫她,她回过头去就擦过贺峻霖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都交互着。
他突然就恍惚了,像是被什么拉着穿越回过去的某一天,和图南一起过的,一次情人节。他们两个人共用一台电脑在图南租的小公寓的沙发上写情人节的宣发策划案,图南想文案想的头痛欲裂,旁边的贺峻霖扯开一袋薯片,
“你干什么?这刘耀文的,等回家又要和我闹……”女孩握拳锤了一下贺峻霖,然后扁着嘴,把两条腿搭在墙上,开衩的裤腿露出两截白皙的小腿。贺峻霖回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甚至有点像电影《洛丽塔》里的画面,不像是在老旧的出租屋,是在法式老电影的草坪上。
他明显有点局促和慌乱,“我还以为,还以为是你的。”背后的少女当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男孩认真的对着电脑敲字,“什么啊,我连糖都很少吃”女孩抱怨着,“过了要吃糖的年龄啦!”
明明还只是20出头的花季少女,说出口的形象却像人过中年的老妇人滑稽异常。青年时的天马行空往往出现在一些不太适时的时候,图南说“如果我17.18的时候遇到一个表白给我买一整盒歌蒂梵的人,我一定会答应他!”
贺峻霖被她的幼稚念头笑出声,“一整盒,你太天真了吧,歌蒂梵很贵的。”图南不以为然,她把手搭到贺峻霖的肩膀,装作狗腿的样子捏一捏“所以等霖哥以后发达了,给我介绍富二代啊。”
贺峻霖被图南一声喊回神,眼看着她往后倒了一下,然后满眼疑惑的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快化了的歌蒂梵递给图南。
图南干嘛?还有吗?
图南明显没吃尽兴,看贺峻霖摇摇头,又垂下脑袋细致品味这块来之不易的甜腻。
贺峻霖:剩下的,等出去了补给你
图南为什么突然要给我巧克力
图南一脸疑惑,就连刘耀文也盯着图南手里的糖纸馋的咽口水。贺峻霖侧过头,看着眼前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图南,渐渐和从前那个爱幻想的小女孩重叠起来。
贺峻霖: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一整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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