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挽歌整个人瘫在床上,虚弱非常,但眼神里全是不满和愤恨,她身旁的舒荡正在细心的帮她擦脸梳头发,手臂是阮挽歌受损最强烈的地方,她暂时还动弹不得只能靠舒荡每天的冰敷简单治愈一下,竟然也有点成效。
几天下来,阮挽歌的手臂已经恢复知觉了,阮挽歌每天除了和舒荡抱怨就是骂骂咧咧,舒荡一概不理,阮挽歌的为人她已经大概清楚了,自己只尽到做为医生的责任照顾好病人就好。可阮挽歌连着被舒荡冷处理了几天,自己忍不下去了
阮挽歌:你没问题吧舒荡,我骂得是图南,抢你未婚夫的小三
阮挽歌:你怎么还能冷着脸跟我有仇似的呢?
舒荡你有病没病,严浩翔不喜欢我又不是图南教唆的,况且他俩啥关系你看不明白,图南恨不得离严浩翔远点
阮挽歌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算是看明白了,舒荡已经彻底倒戈向图南了,本来自己以为能利用这个笨蛋,一举铲除图南,就再也没有能阻挡她的人了,这样她作为唯一的聪明人就能苟到最后。
舒荡不再理会阮挽歌的辱骂,她坐在床上扔着书看,虽然之前节目里没有手机的日子很难捱但还好书房里有很多书,足以让她看到节目结束。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舒荡非常有江南美人的味道,精巧的小脸柔和的线条,还有不算太高的娇小身材,都让人觉得她一定是很容易让人怜爱的类型。就是这样娇弱的形象,在每台手术捱过十个小时,只为了救活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多么值得人的敬佩。
舒荡现在想明白了,她自己和严浩翔都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况且谁也不真正喜欢谁留恋谁,那就不要过多纠缠了没必要强求,大家各走各的路,节目结束就解除婚约。她舒服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她现在心无所住,只觉得无上清凉*。
张真源一个人缩在房间里,他不太能吃得下东西了,最近的胃口和情绪变得一样低沉和糟糕,几乎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他在监狱的那段漫长日子不是没想过报复马嘉祺,可是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他的心软的比谁都快,他就是忘不了从前快乐张扬的青春时光,谁也忘不了那些年少轻狂他们说过的做过的荒唐事。
他躺在床上细数之前在监狱里的种种经历,那些糟糕的人们,完全崩坏的三观让他不能理解,或许他也不能这样想,毕竟他也是犯人,就和他们没什么差别。
如果不进监狱,他本该提警衔,刚立了二等功的张真源,甚至都有机会抽调去警校当老师。他怎么能不怨,可是马嘉祺的死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真的怨吗?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苦衷,马嘉祺从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愿意和张真源分享他的一切。
事已至此,好像一切都是悲剧的结尾,张真源本来想怨的,这下也没得怨了。
严浩翔:可以进来吗?
严浩翔端着一份吐司和牛奶,往张真源的房间里探头探脑。张真源礼貌驱使,差点摔下床,但还是快速的去给严浩翔开门,低头接过他手里的那一份早餐,心里有点暖。
严浩翔吞吞吐吐不太自然,整个人都有点别扭的状态,张真源几乎是一下子看出他的意图,这个金尊玉贵没收获社会毒打的小公子哥正在想办法释放他的善意。
张真源:谢谢你
张真源:坐吧
严浩翔实在太拘束,张真源主动帮他拉出椅子示意他可以坐在这里,严浩翔点点头,耳尖红彤彤,时不时还挠挠后脑勺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严浩翔:我就是看你没出来吃早餐……
张真源点点头,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严浩翔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把想说的全说出来
#严浩翔:我还是要对马嘉祺那件事道歉,明明我可以有别的办法制服他,但我失手杀了他……
严浩翔说着说着,肩膀又开始一上一下的耸动,鼻尖也红红的。他当然知道没人怪他,但是就是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本应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大家眼前,却因为他的失手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没有生气的尸体。
张真源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在他的印象里严浩翔的眼睛好像总是亮晶晶的,没什么烦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拽就怎么拽的样子。
可那又怎么样呢,小王子也有掉眼泪的权利。
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张真源这特别事态,但他确实忍受不住了,图南的安慰让他在崩溃的临界点徘徊。从人倒在那里开始,他一闭上眼睛都是马嘉祺胸口的血喷洒在他脸上的画面,有些还崩进眼睛里,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严浩翔就像无助的渔民,在海上颠簸流离终于看见灯塔,却跪地感谢感谢神明。
他是不经常哭的,小时候妈妈去世忍着他没有哭,他怕爸爸不喜欢哭闹的小孩;长大了面对严勋的步步紧逼,他也没哭过从来都是以退为进;生意场和情场都失意,还被严勋和他妈争夺去了公司的管理权,这些他都能忍。
没有别的办法了,倘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精神崩溃。严浩翔感受着张真源手掌带来的温热,这一刻他无比的感谢还能有人如此宽容的听他痛哭。
他该怎么办呢?
图南走到张真源的门前,本来是想说一些安慰的话的。房间的门虚掩着,她透过不小的缝隙可惜看见里面严浩翔哭的像个幼稚的小孩子,张真源帮他轻轻顺着后背,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无限温柔。
看的图南的心都软了下来,“让他们两个人彼此取暖吧”图南这样想着,刚想走开,回身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丁程鑫,画面有些突然,像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
丁程鑫:姐姐在这干嘛?
丁程鑫:要找谁吗?
丁程鑫明明是笑着,但图南却无端感觉到一股寒意来,她下意识的想要退后一步,却被丁程鑫拉住手腕,力道不轻,甚至有点疼。
图南我来找张真源说几句话,但他现在不方便
图南挣开他的手,白皙的手腕上清晰的印着一圈红痕
图南你怎么了?使这么大劲
丁程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不太对劲,露出一个完美笑容,又无所谓的怂怂肩膀。
“图南还挺温柔的,看见房间里有人就没进去了,给他们留了私人空间”
“丁程鑫怎么有点吓人啊,一直跟在图南身后”
“有病没病?鑫鑫只是好奇罢了,怎么有臆想症吗?真以为谁都喜欢图南喜欢的不行了?”
“怎么图南能去找张真源丁程鑫就不行了?”
“但丁程鑫确实有点不对劲吧,给人手腕都弄成那样了”
“这么事多呢,太矫情了,不就拽一下吗,人图南都没说什么了,你乱舞什么?”
“丁程鑫可能也只是关心而已啊,弟弟关心姐姐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谁还没有点好奇心了?”
“我们丁程鑫男孩子力气大一时间使劲使大了很正常啊,别这么上纲上线的行吗?”
俩俩:无上清凉:出自弘一法师,意为心中没有杂乱的东西,自然会变得舒畅无比清凉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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