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食堂见过匆匆一眼后刘耀文没有再遇到过严浩翔,虽然一半的原因要归功于单洛,这小子从那天开始死活要每天三顿的拉着刘耀文出去吃,美其名曰曲线救国,刘耀文虽然一向对吃的不挑,在哪吃都一样,每顿都能干两大碗饭,但是食堂还是太挤了,每次去吃饭都得仿佛在线晚上十点半后大爷大妈在超市抢特价商品的画面,再加上最近确实有点忙,就与宿舍几人一起出去吃。偌大的学校,倘若没有特意,想偶遇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要说让这群大学生谈之色变的就是一年一度的体测了吧,高三那年的体育课几乎都被各科任课老师瓜分完了,考试后又躺尸了三个月,各种机能早已经退化,除了抢饭时能拿出点年轻人的架势,其他时候着实看不出来这群人也就20左右。
单洛在床上捂脸哀嚎,“啊啊啊,小爷的一世英名啊……”。Y大的体测安排在一月中旬,时长一周,按学校安排的顺序来,今天轮到金融系和法学院,女生是800米、50米、仰卧起坐、坐位体前屈、立定跳远、肺活量。男生其他不变,只是将800米和仰卧起坐变成1000米和引体向上。而我们的小公子单洛刚刚就在引体向上时翻了车,单洛一向是能不动就不动的主,他父母老来得子,单洛这小子又从小体弱,所以单父单母对这个独子宠得很,比照顾姑娘还细心。小时候的单洛生的细皮嫩肉,白白嫩嫩的,又一直需要吃药补身体,院子里的孩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娇气小白瓶”,小单洛为此没少哭鼻子。直到他十岁那年刘耀文一家搬过来了,小刘耀文不嫌弃他白白嫩嫩像小姑娘,愿意带着他玩他才有了朋友,那时的刘耀文虽然年纪比大小,但是人瘦瘦高高,皮肤是小麦色,总是站在他前面保护他,渐渐的院里的小朋友才不再叫他小白瓶,从那以后他对刘耀文马首是瞻,现在年纪大了好面子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时时刻刻粘着刘耀文,但是刘耀文在他心里一直是很重要的存在,这也是他一直阻止刘耀文和严浩翔见面的原因,刘耀文像一只小老虎,老虎也会为路边的鲜花露出温柔的一面,但严浩翔不是一般的花,而是长满荆棘的蔷薇,容易伤人。虽然后来跟着刘耀文打篮球和跑步把身体锻炼的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小胳膊小腿没什么力气。这不,刚刚的引体向上小公子才跳上去没撑起一个就掉了下来,还摔了个屁股蹲。单洛平时又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学校很多小姑娘都和他认识,就像现在,一旁法学院的小姑娘哈哈哈笑出了声,还调侃他菜。平时小嘴特能叭叭的单小公子现在也脸都憋红了,气呼呼走了,要知道平时油嘴滑舌的单小公子也是要面子的,更何况法学院的女神还看着他,真是丢死人了。
刘耀文在座位上坐着打游戏,被单洛的哀嚎烦的不行,随手抓了个东西忍过去咋在单洛肚子上,单小公主疼得直叫:“文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刚刚你就在旁边我摔下来你也不知道扶我一下,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刘耀文一边玩游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谁让你是真的菜!”,单洛不服气的说:“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啊,手长腿长骨架大,你看看我们俩是一个肤色嘛!”,单洛边说边挽起袖子,他的手臂比刘耀文白了一个度,虽然不算冷白皮但是在刘耀文健康的小麦色之前还是显的白白嫩嫩。刘耀文撇了一眼单洛,脑子里却浮现出一双瘦瘦白白的手臂,刚才他体测完准备走,眼睛却鬼使神差的往引体向上那里瞟了一眼,引体向上处有一个人正在体测,那人穿着宽松的卫衣,双手抓杆时两个袖子落到了肩膀上,漏出两条修长的手臂,正宗的冷白皮,没什么肉,但是却做了一个又一个,用力的同时脸上泛起了红晕。刘耀文不由的想,这个人看着瘦想到还挺有力气。嘴角泛起一点点笑小声嘀咕:“像个外软内刚到糯米糍!”,“文哥,你说啥?”上铺的单洛没听清,把头伸出来看坐在下面的刘耀文,之间那人笑的一脸温柔,仿佛可以融化这1月份的寒冷。单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刘耀文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块巧克力,果然运动后喜欢吃一块巧克力的习惯一直没变,这人还真是专一。
另一边,在宿舍的严浩翔正在床上发呆,他的学号是班级第一个,就排在金融系后面。昨天他出去兼职到太晚,没睡几个小时就来体测,有点困,眼睛有点疼。他闭着眼睛想让眼睛放松一下,再睁开时却见前面的同学从杆上掉了下来,他后退一步绊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往后倒,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揽住,后背贴上一个硬硬的却十分温暖的胸膛,他转过头对那人说了声谢谢,两人目光交接,那人却放开了他,说了句不客气便离开了人群。刚刚两人离的太近,严浩翔鼻尖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味道,甜甜的有点熟悉,好像是巧克力的味道,不知怎么的,严浩翔的困倦感被这味道驱散。
“下一位,严浩翔。”体测的老师喊道,严浩翔轻轻一跃抓住了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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