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根比恨天高的跟还细的电线上。
文越我啥时候还会杂技了?怎么上来的呀,啊啊啊!
文越害怕得立马闭上眼睛,生怕自己掉下去,继续保持着躺的姿势,不敢乱动。
突然,听到了“啾啾啾”的声音,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发现一只鸟走在自己手上。她觉得很奇怪,自己最怕的鸟走在自己的手上,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小心翼翼地晃了一下了手,想赶走鸟,却不小心掉下去了。她“啊……”地连声惨叫,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可能就要变成残疾人了,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文越啊啊啊啊!
她一直闭着眼,撕心裂肺地惨叫,却迟迟没有感受到那个预想的骨头断裂的疼痛。难道还没掉下去?她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那根电线下方的地面上。但没感受到疼痛。
她想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就感受不到疼了。但让她感觉更奇怪的是,看见她从那么高的电线上掉下来躺在地上,竟没有人过来带她去医院。
文越我去,现在人性都这么冷漠了吗?但是,好奇怪,我刚躺在电线上的时候,人们看见的话,不应该聚一块拍照吗?
她自言自语地站起来,发现自己通身毫发无损。
她发现人们像看不见她似的,直接撞着她,穿过她的身体走过去。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告诉自己或许是在做梦。
但一种奇怪的恐惧缠绕着她。她决定找边伯贤,翻遍了自己的风衣的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了。
她来到路边拦出租车,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她觉得如果自己没在做梦,那么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她跟着一个去往警局方向的人,悄悄上了车。但感觉身边的人应该没有发现自己。
她在车上想遍了每一种可能性,像什么获得超能力、变成了隐身人、变成鬼了,但觉得每一种可能性都是超现实的,很不科学。
她来到警局,依旧是没有人关注她,伯贤也不例外。不管她怎么在伯贤面前晃来晃去,大声喊叫,伯贤还是像看不见她似的,压根不理她。
文越觉得很委屈,一觉醒来睡在电线上本来就很惊悚了,结果变得跟空气一样,谁也看不见自己了。
她难过地耷拉着脑袋,走出警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想着反正那个人也看不见自己,干脆不道歉就往前走。
女鬼:喂,撞到人了该道歉呀,没礼貌的丫头。
一个看着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气愤地看着她说。
文越你能看见我?那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见我?
文越惊讶地问。
女鬼:因为你死了呀!
那个女孩漫不经心地说道。
文越我死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
女鬼:哎,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啊!哪有人说自己准备好了,才死去的。大家都是那样突然间就不属于原来的世界了。
文越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如果真地死了,你为什么能看见我呀?
女鬼:因为我也死了!
她有点惋惜地说出这句话。
文越啊,原来是这样。那人死了之后,都会像空气一样存在,不被看见和听见,但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女鬼:当然不是啦!人死了之后,会被清空记忆去重新投胎呀!只有鬼会孤独地游荡在人间。
文越什么?那你是鬼?我……我也是鬼?
女鬼:哦!
文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变成鬼,不能重新投胎?难道这个还要卷,还要比资历?
文越想想都觉得离谱,死了还要继续遭受不卷带来的痛苦。
女鬼: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啊!人们死了之后,会喝下一种叫孟婆汤的药,会忘记人间的所有记忆,再走过往生门。但是呢,有的人如果喝了孟婆汤后,心中仍然有很深的执念的话,就无法投胎会变成鬼。
文越啊,原来是这样啊!看着你年龄挺小的,但知道得还挺多的。
女鬼:我才不小呢,我都在人间游荡了很多年了。只是死得早而已,没准儿算下来我比你还大呢!你哪一年出生的?
文越哎呀,我说你小不是带有歧视的意思的。冒犯到你的话,很抱歉。还有刚刚撞倒你也很抱歉。
女鬼:好吧!那我就叫你姐姐吧!毕竟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比你小很多。
文越OK
女鬼:那姐姐你是怎么死的?感觉你怪怪的,已经变成鬼了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文越这个,我真地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电线上,然后别人都看不见我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女鬼:哦,这样啊!我是因为一场车祸死了。
文越害,真可惜。但是,困住你这么多年的执念是什么呀?
女鬼:我很喜欢一个歌手。他叫金钟大。生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去看一场他的演唱会,但是一直没有钱。我就疯狂兼职赚钱,终于抢到票了,可偏偏在离演唱会还有两天的时候死掉了。
女鬼难过地嘴角下垂。
文越啊,所以你因为没能看成他的演唱会这个执念困住了呀!
女鬼:嗯嗯!
文越可是,怎么样才能重新投胎呀?
女鬼:那个的话,就是了结了生前的执念,再一次经过往生之门就可以了。
文越啊,那我们走吧!
女鬼:去哪里呀?
文越去看金钟大的演唱会,了结你的执念。
女鬼:还……还可以这样?
文越不知道,但干嘛不试一试。反正现在我们变成鬼了,别人也看不见我们。就算不能了结你的执念,至少可以实现你生前的愿望,不是吗?
女鬼:是呀,我怎么没想过呢!
文越可是,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演唱会,怎么办?
女鬼:有有有。今天是巡回演唱会首尔场的第二天。还有三个小时就开始了。
文越那走吧!
两个人开开心地上了一辆终点站是金钟大举办演唱会的地点的公交车,去看演唱会去了。
吴世勋在用电脑看新闻,突然看到自己负责的神豪酒店枪杀案上了新闻。撰稿人赫然写着“文越”两个字。他奇怪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
吴世勋:她是怎么知道的?
正当他不解地看着电脑屏幕的时候,赵组长过来用手上的文件夹重重地拍了一下吴世勋的肩膀。他怨恨地回头,发现是赵组长,轻声打了个招呼。
吴世勋:赵组长好。
赵组长:你看着我很好吗?没礼貌的家伙。
吴世勋打量了一下赵组长怒气冲冲的脸,不情愿地站起来,不说话。
赵组长:那个案件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不是说不能公开,让你不要把任何信息泄露给媒体了吗?
吴世勋:那个不是我泄露的。您没看到信源写着“朴灿烈”三个字吗?那个人泄露的,不是我。
赵组长:我不是眼瞎,臭小子。
#吴世勋:那还说我……
吴世勋不满地嘟嘟嘴说。
赵组长:可是,你也有责任啊小子。
吴世勋的身高比赵组长高。两人的身高差,正好是吴世勋俯视着赵组长的那种。看着吴世勋一脸事不关己的傲娇样子,这让本来就生气的赵组长更是火大,便又用手里的文件夹打了几下他的胸膛。
吴世勋:疼,很疼。
吴世勋捂着胸膛,用略微撒娇的语气说。虽然看着很高冷,但他会不自觉地向比较亲近或熟悉的人撒娇。
赵组长:哎呀,真是。
赵组长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吴世勋走了。
赵组长走后,吴世勋坐下来,表情恢复高冷的样子,盯着文越两个字冷哼了一声,关掉了新闻页面。
文越你也想要吗?她们手中的那个。
两人跟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进演唱会现场。看着别人都有应援棒,应援手幅什么的,文越跟她说。
女鬼:想要。可是,我连饭都吃不了,那个东西就算拿住了,人们又看不见我。看到一个爱丽棒自己到处飞来飞去,那不得吓死人?
文越哦哦哦,确实是。等等,你说吃不了饭?我以后不能吃饭了?
女鬼:嗯嗯。
文越为什么?我虽然死了,但依然游荡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能吃饭?
女鬼:我们变成鬼之后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了,包括饿的感觉。
文越可是,我就想吃然后吃了呢?
女鬼:姐姐,我们没有实体,只有灵魂,是没办法吃饭的。
文越为什么,为什么?这也太恶毒了,太没人性了!!!
文越情绪激动地抓乱头发,大声喊叫。
女鬼:但这个确实没有办法的。
文越哎,好吧!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我们站到VIP座的前面去吧!反正他们又看不见!我们甚至可以到台上,然后近距离接触……
女鬼:啊,姐姐,不可以这么做。我们又不是变态!
文越还没说完,女鬼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制止她。
文越可是,反正他又看不见,摸一下他的手什么的也不过分吧?而且你还那么喜欢他。
女鬼:我虽然也做过嫁给他的梦。可是,我还是有原则的。比起做这些事情,我还是更喜欢听他演唱的歌曲。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看演出吧!
文越哦,好吧!他如果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尊重他的粉丝的话,应该很开心。可是,我们能不能坐在VIP座的前面,后年人太多了,我怕她们激动地站起来了,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
女鬼:这个是可以的。
文越那我们就一起享受金钟大的歌曲吧!
文越想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死了。但她觉得既然活着的时候,她要好好享受人生,做了鬼也一样,也得好好享受“鬼生”。兴奋地坐下来看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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