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离开警局后,决定回自己的家看看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虽然了结执念,重新投胎的那一天,似乎依旧很遥远,至少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当然,成为鬼之后最爽的一件事,就是看到了吴世勋慌张害怕的表情。想到这些,文越不免开心起来。
文越:先要去睡个好觉去喽!
她伸了个懒腰,轻松地走在街上,不小心手碰到了一个从她身旁经过的人的脸上。
文越:哦,不好意思。
发现吴世勋看得见自己之后,她说服自己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觉得撞到人还是要说对不起的。万一对方也能像吴世勋一样看得见自己,岂不是失礼了。
然而那个人看不见她,就着急忙慌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文越碰到那个人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快速走到他面前,倒着走去看他。她撞了很多人,也被好多人撞。
这个人20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近乎洗脱色的卫衣,脸瘦瘦的,眼睛被人打了似的红肿,脸颊嘴角还有很多伤口。
他走路的时候,目光惊恐而严肃,低着头,步伐迅速却没有节奏。文越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
文越: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啊?是被人欺负了吗?
她自言自语地想继续跟着他,却不小心掉进了没盖上井盖的下水道。
虽然没有痛感,但是她可以闻到味道。看着自己的风衣还是干净的,但有刺激性地气味,她痛苦地近乎想迅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在心里痛骂了无数遍偷走井盖的人,艰难地爬上来。
文越:这种人就应该把他写进报道里让公众审判了!最烦没有公德心的人了,不禁害人害己还害鬼掉进下水道。
她自言自语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文越: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哦不,是鬼。
她的好心情被下水道的刺激性气味冲淡了一大半,只想回去冲个澡,就迅速朝家的方向去了。
吴世勋暗暗地自我催眠了很久,决定忽略这个事实,假装自己看不见她,继续他的平静的,哦不,忙碌的生活。
他看了一眼桌面上那个“lay”的画像,觉得这个人长得还挺帅的,但比起自己还差点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在居民信息查询系统输入了lay这个名字,发现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他就这个人的名字跟画像师进行沟通。他不理解一张亚洲面孔,为什么叫lay,居民信息查询系统还查不出来。如果是外国人至少也能查到护照登记的信息的。
画像师说是姜允贤在描述他的长相的时候,说自己想起来有人叫他lay哥来着。
吴世勋就将那张画像拍了张照片,通过照片进行搜索。
他原名叫张加帅,后来改名叫张艺兴,中国人,2012年搬到韩国,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SM娱乐公司的练习生,现在是一个叫永生店的夜总会老板的保镖。
吴世勋名字真多呢,这个人。
吴世勋看着他的信息随口自言自语了一句,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警局。
但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吴世勋这个人我联系不上,得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了。如果组长问起我,麻烦帮忙说一声。谢谢!
他便利索地拿上挂在椅背上的黑皮外套,跟隔壁桌的同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边伯贤通宵加了好几天班,决定回去睡个觉再过来。他跟赵组长打了个招呼。刚准备走,却看到了桌上文越去年送自己的哆啦A梦形状的笔筒,想起自己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边伯贤:悦悦,你真是没良心。不需要帮助就忘记自己的朋友了吗?😤😤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开始想象文越怎么回复自己。
一般情况下文越不是发狗腿笑的表情,就是会发委屈兮兮的表情,然后开始抱怨工作对于自己的摧残。
结果,他等了很久,她一直没回复他。
边伯贤:怎么不接电话了?生气了?
他自言自语又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边伯贤:悦悦,你是因为那个报道没告诉你更详细的信息而生气了吗?可是,那个我当时是真不知道。我也是在看到你写的新闻报道后才知道的。而且我也相信你会靠自己的能力能查到才这样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焦急地看着手机,文越依旧没有回复自己。他的心顿时乱成一团,连忙开始回想自己当时哪句话的语气用词不恰当,表情像极了一条受委屈的小狗。
他迟疑了几秒就给文越打了个电话,结果一直是无法接通。不安的火苗开始在他的内心深处潜滋暗长。
他觉得很奇怪,文越即便是生了自己的气,也不至于会不接电话。他出了警局,直接来到了电视台。
安编辑,他是在送文越回来电视台的时候见过的。文越不在工位上,所以他去找安编辑。
安编辑:你是文越的朋友吧?她这几天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呀?我发邮件也不回,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以为故意躲催稿,让其他同事打了,她还是联系不上。
他还没问安编辑,安编辑先问他。
伯贤心中不安的火苗越窜越高。他觉得事情已经不对劲了。
边伯贤: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上她的呢?
伯贤虽然内心焦灼,但依旧礼貌地问。
安编辑:从9月6号开始吧!她写完那篇神豪酒店枪杀案的报道后,整个人就消失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是警察吧?你不来,我都打算报警了。
边伯贤想起自己也是从那天开始没联系上她。他当时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没接。他以为她在忙就没管。他心里的不安膨胀,似乎要撕裂他后溢出来。
边伯贤:我也是联系不上她,才过来找她的。我去她的公寓和她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如果,她回到电视台了,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
安编辑:啊,好的好的。这孩子怎么突然消失了,搞的我内心很没谱。
安编辑担忧地说。
边伯贤:您别担心,我会去找找看的。如果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或者联系您,还麻烦您报个警。
虽然自己已经不安到了极点,他还是尽力宽慰安编辑,又跟她交代了报警的事走了。
文越循着记住的地址,回到自己的公寓,却发现自己竟不知道密码。
她尝试着自己能不能像电视剧里的那样穿墙而入,但绝望地发现并不能。
文越:这鬼做的也太憋屈了!怎么啥都不行啊😫
虽然撞墙撞门,并没有痛感,她还是跟被抽走了精气似的瘫在地上。
她靠着墙,瘫在地上,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怕被人踩一脚,一下子站起来。她住的这一层是10层,除非天塌下来了,她是绝不会从楼梯上的。她好奇地往下看正在上来的人,竟然是伯贤。
文越:臭小子,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吗?
她看着边伯贤焦灼的神情,不免鼻子发酸。他上来后,迅速从她身边掠过,来到她家门前按门铃。
文越:伯贤呐,你会信吗?我竟忘记了自己家的密码,不然早就进去了。
文越站在伯贤旁边,委屈地说。她习惯了跟他哭诉,吐槽,寻求帮助。虽然知道伯贤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看不见自己,她还是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
下一秒,伯贤迅速输入了一串数字进去了。门开了,但文越还是没看清楚密码。她耷拉着脑袋跟着伯贤走进去了。
边伯贤:悦悦!悦悦你在吗?
伯贤着急地在屋里一边迅速穿梭,一边喊她的名字。
文越:我在这儿啊,但是你看不见我了!
文越看着伯贤不安的神情,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而自己又无法跟他交流,告诉他自己已经死了,不免失落起来。
边伯贤:你到底去哪里了呀?
伯贤找遍了文越的公寓的边边角角,没有找到她。他被不安充斥着,近乎要被浮现在脑海中的各种可怕的可能性吞噬了。
他一时间心脏揪痛,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地上。文越看着伯贤很心疼,过去扶他,但她的手跟光似的一下子穿过伯贤的手。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是他和她的眼泪。她知道自己无法为他拭去眼泪,便轻轻地站起身。她不敢想象伯贤疯狂找自己时会多难过,心想一定要让伯贤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比起疯狂找她的痛苦,对于伯贤来说,她已经死了,他再也找不到她的事实才是致命的。
边伯贤:她一定会没事的,我得找到她。
伯贤抹掉了眼角的泪,站起来,随手关上门离开了。
在伯贤离开后,文越没有跟上去,而在自己的卧室里走来走去思考要怎么告诉伯贤自己已经死了。
文越:要不给他发个消息?虽然他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但我可以打字呀!
文越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行就满屋子找自己的手机,但是没找到。她无奈地pass掉了这种方式。
她绞尽脑汁地想出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总有限制条件,无法实施。她最后只好采取最后一种,她一开始就想到但不想要实施的方案,那就是找吴世勋帮助自己。
文越:活着的时候,做人很难就算了;怎么死了,做鬼还这么辛苦呀!为什么死了,还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打交道,烦死了!
她抓狂地在床上踢腿。想想自己跟吴世勋一见面就互掐的场景,她八辈子都不想找他。但又一想,如果自己不通过他告诉伯贤自己已经不在了,伯贤得找她找得把世界找穿了。
而且只有她的死被知道了,她才能早点找到死因,了结执念,重新投胎。
想明白后,她迅速起来,走到门口。
文越:又要变成流浪鬼了!😭
她哭丧着脸,自言自语地关上门,前往警局找吴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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