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都信不过?”
来到天台,雪莉看看眼前的人,嫣然一笑,摇了摇头。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疑的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拿到药后,就不再和你合作了吧……
“那未免就有点,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吧……”
对方没有说话,把一片白色的药片给她,然后摇了摇药瓶,示意她,这是他所能拿到最后一片了。
“以后什么样子,看你的造化吧……”
或者,乖乖和我合作,我们把惊悚乐园的梦境破解,说不定,还可以延缓延缓。
“谢谢好意……”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纯纯的利益背后,不要相信谁了,谁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实话呢……
从天台下下来。
雪莉并不在乎对方能不能平安离开,亦或是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只是一个人,一个互利共生的人,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回到教室。
开门,突然从天而降的水盆一股脑地倾斜下来,冰凉的水在失重后掉落下来,但是雪莉似乎早就有准备,在开门一瞬间停顿片刻,眼睁睁看着眼前溅落的水花。
那些挑衅的人,似乎有一点点小失落,看着自己,嘻嘻地笑着。
“这么敏感啊……不愧是孤儿院长大的人……”
你们……
雪莉睁着天蓝色的眼睛,有一点冷漠,但是压不住心里的愤恨。
但是,现在就打出手,对整个计划都没有任何好处啊……
要忍着吗……
和以前一样……
“喂,拜托,别仗着人家是刚转来的就这么欺负人家好吧……一点男生的样子都没有……”
是谁……
回头,是凡妮莎。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明明……昨天还用死猫吓唬你……
“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人家怎么样有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她拉住雪莉的手,不屑地朝他们哼了一下。
“我们走,我们走……”
你为什么要帮我……
雪莉警惕地甩开她的手。
背过身去,不想让人发现她眼角的泪水。
父亲的葬礼上,自己没哭。
母亲病床前,自己也没哭。
一个人来到孤儿院时,她还没哭。
为什么……现在这么不争气……
一种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在心中洋溢着。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知道……你不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德性……”
她俯下身来关切的问道。
工藤润二在门口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所以……你为什么要帮她……你是觉得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也许是一个罪人,但她不是一个坏人,谁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对吗……”
凡妮莎拉着雪莉的手。
我们不能因为一只鸟儿是黑鸦,就放弃它成为白鸽的可能。
泪水,积攒在眼中,她看着凡妮莎,突然一甩手,往外跑去。
奔跑时,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强逼着自己装出那副冷漠的模样。
妈妈……我想你了……
工藤润二看着凡妮莎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思绪,在那一瞬间,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你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有前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排斥他漠视他,你们……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你们真的完美无瑕吗,真的有资格去说他吗……”
“是,是,他做错事了,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你们怎么能连一个洗白的机会都不给他……”
看看桌子上被人恶意的涂鸦,他已经不想去分辨那是什么字——他都认识,去骂自己,用不着什么拐弯抹角,直接写,就好了是吗。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从来都不是故意的,一定有什么你没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在狠狠训斥了别人之后,工藤润二转过身来问了自己一句。
“我让你帮了吗,啊,我让你帮了是怎么的……”
教堂的白鸽不会拥抱黑鸦……
“你走啊,你走啊,我让你帮我了吗,我需要吗,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别让我玷污了你,你理应当做正确的事,而不是在这里,对这一群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替我,替我,替我去辩解……”
我不需要……
他也是转身离开了。
自己一路跟着对方来到天台。
在刚到门口时,自己就听到对方那若有如无的抽噎声了。
那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哭的那么难受……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柔弱,还是说,自己才刚刚发觉……
“姐姐,我想你了啊姐姐……”
因为一直在伪装,即使在难受时,也要装下去……
也许,只有省略了你的名字,只有旁敲侧击地这样,我才敢当着你的面,这么大声的和你倾诉吧……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白……我们,都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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