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夏不算是娇气,就是认床。好不容易熟了国外的床,现在突然搬来这儿还得重新适应。翻来覆去的,像个泥鳅。想起来之前自己和他在一起时,都是被他抱着,葡萄柚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睡得安稳。可此刻她却只闻见蓝风铃的海盐味。是她早些年一直用的。
葡萄柚不知道何时成了她的专属,提到蓝风铃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她。
大概是在三年前吧,她记不清了。
依稀记得这款祖马龙她托了几个朋友买了很多,在国外受了什么委屈就在被子上喷上香水,而后趴在上面愣神——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或许是是怕被人发现吧,赶在回国前换了香水,也就骗骗张云雷这个鼻炎患者了,再怎么遮,若隐若现的味道无不体现出她对他的思念。
张云雷在家里的柜子第三层取了牛奶,给她放在开水里温一温。
等待牛奶变热的功夫是不短的,从前总是着急,如今的张云雷却一点也不会再急了。想着唐晚夏在客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这样的时刻来得甜蜜得不真实。
门外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唐晚夏开门,看见张云雷端着一杯牛奶。
张云雷:来。
唐晚夏没说话,端起牛奶就着喝了一口。温的。
她已经很久没喝过夜里的温牛奶了。
唐晚夏在这方面是个很挑的人。凉牛奶不喝,胃疼;热牛奶不喝,发腻。唯独这个温度她喝得舒服,也唯独只有张云雷会掌控,出国以后唐晚夏自己试过两三回,一次都没成也架不住心里酸,索性就放弃了。
我还是很爱喝温牛奶。你知道吗张云雷。
张云雷:去主卧睡吧,都换完了,干净的,知道你认床。
接过她手里的空玻璃杯,牵着她到了主卧,像个小狐狸似的弯起眼睛冲着她笑。隐藏多年的委屈终是没忍住,扑进人怀里搂着人家腰不放手。
张云雷:怎么了这是?
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回抱住她轻拍那人后背,嘴里说着哄孩子的话,胸口一片湿热——小哭包又哭了。
唐晚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睡着前哭了很久,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洗漱完毕下了楼,张云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旁边的桌上放着泡的浓茶。这习惯到底是养成了,早知道这样,那天早晨就不该带他一块儿。
翘着的二郎腿优雅大气,手中拿着本书静静翻阅。早晨的阳光温和明媚,给人脸上镀了层金边。
唐晚夏怎么还喝浓茶,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张云雷:好不好的不是也喝了四杯吗?
唐晚夏……
张云雷:老管我,是不是还喜欢我。
唐晚夏谁能看上你啊?
张云雷:早上吃什么?
唐晚夏不知道。
张云雷:那你也别看我啊,家里头能找盒奶给你热了就不错了知道么。
唐晚夏那我们现在出去买。
张云雷:哪儿买去你。
唐晚夏就原来楼下那家,实在不成去我那儿搬点来。
张云雷:可别介,我不乐意吃你的巧克力。
唐晚夏去你的吧。
张云雷:姑姑等等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