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萧若趁着其他的佣人都已经回房间休息,客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
她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来到花园。
之前张真源送来的那些花都被源妈转移到了这边,虽说也活不长太长太久,但总比随便的扔在一边好。
外面冷飕飕的,也不再吹风,可是空气里面就是流窜着令人冻得发抖的冰冷。
赶紧摘了两朵花。
萧若搓了搓耳朵,赶忙不迭地回到房间。
将门关上,房间里面的暖气将她的神思渐渐的包围着。
她就这样子靠着房间的门,看着手里面的这两只花,上面还有些许的露水,比送来的时候更加鲜艳了。
放到鼻间嗅了嗅,还有香气。
可是眼里面才刚覆盖上来的温柔,一下子散去,她皱了皱鼻子,满不悦的怒斥着手里面的鲜花。
萧若:你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会死吗?就知道送鲜花,什么话也不知道说!
萧若:我们两个虽然没有办过婚礼,没有在神父面前交换过誓言,但彼此的信任怎么就可以没了呢?
萧若: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到了就不珍惜。
萧若:想当初沁雪出现的时候,我跟你计较过一分一毫了吗?顶多也就烧了你一个花房而已……
——而且还是在她不知道那个花房意义的前提下。
想到这里,萧若更加不满。
她努了努嘴巴,身体倒在床上,手里面依旧看着鲜花。
鲜艳的花朵衬托在白色的天花板内,显得它更加的娇艳欲滴。
远在书房内还在处理公务的男人,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张真源:阿嚏——
张真源揉了揉鼻子。
也没有感冒呀,今天晚上风也不算很大,窗户都关的紧紧的,怎么还觉得不舒服?
张真源: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眼泪都冒出来了。
男人捏了捏酸胀的眉心,紧闭了一下眼睛,放松精神的看向了窗外。
黑漆漆的夜色,压根就看不到什么风景。
玻璃窗上倒映的也只不过是书房内的一切摆设。
忽然,一颗红色的点在窗户上一闪而过,男人的眉头倏地一下紧皱在一起。
定睛一看,那一颗红点,却不知所踪。
绝对不可能是看花眼。
张真源利索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枚小手枪别在了腰后。
浑身的警惕之意竖了起来,他一个箭步来到了窗帘背后,打探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
书法里的开关分为主开关和副开关,此时,窗户旁边的按钮轻轻一按。
灯光灭了。
如果外面真的有人埋伏的话,看到这一切只不过是觉得张真源熄了灯回了房间去。
可殊不知,张真源正像是非洲大草原上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狼。
就这样维持盯了好一会儿,可外面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一抹红点。
清晨,林峰得知张真源的事情,老早就来到了别墅。
男人已经收拾得干净利落,凌厉的短发让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半分优柔寡断。
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在一起,手肘搭在扶手上双眼轻轻一眯,盯着桌面上的某一个物体。
林峰站在侧面看得清楚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此时他的侧脸看起来是那样的锋利,好像刀割一样。
他等了许久,张真源也沉默了许久,半个小时后,张真源收回视线,身子坐直。
张真源:走,我们去看一看医院的那一位,他住院到现在还没有去看过他,恐怕我这个做弟弟的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了。
林峰:好的二少爷。
张真源欣然起身,林峰赶紧将挂在衣挂上的黑色大衣拿了过来替张真源穿上。
林峰:二少爷,您是怀疑昨天准备伏击你的人和张霄云有关。
张真源:现在还不好确定,毕竟他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废人,想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实在没有什么必要,但保不准他背后还有别人呢。
林峰:别人?
这个猜测让林峰有些措不及防,
林峰:在a城,还有谁敢和二少爷您作对呢?
男人穿好衣服回过头看他,
张真源:谁知道呢。
总有一些不要命的。
或者想要一招把他拿下,做一匹黑马的。
都说拼一拼,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说不定,他如此财大势大的,要是被人一招拿下的话,那人可不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真源来到了医院。
张霄云的伤势比之前好了不少,已经转了病房,可依旧是住在VIP层。
走廊上偶尔冒出几个人来,大家路过时不慌张也不打招呼,脸上保持着住在这一层楼该有的端庄和不屑。
今天张真源来的低调,身边只带了一个林峰,这也足够了。
来到门口,林峰轻轻敲了敲门,张真源从门上的玻璃窗看进去,张霄云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察觉到声响,他猛然的睁开眼睛,一记警惕看过来。
看见他这一副样子,张真源勾起唇角。
不等里面的人开口,他便直接错过林峰,手按在门柄上往下一压,推门而入。
一看见来者,张霄云整个人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不小心扯痛了腿上的伤势。
他的眉头紧皱,可是依旧不影响他对张真源的排斥。
张霄云:张真源,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真源:大哥,我来看看你,你不用这么激动吧,也不用坐起来迎接我,好好躺下好好养伤,别等到老了以后,这伤势复发更叫人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张霄云恶狠狠地瞪着张真源。
他现在就已经足够生不如死了。
张真源慢条斯理的巡视着这一整间房间,桌上摆着的是最营养的补品,喝的是他之前最爱的茶和红酒。
新鲜的水果篮子放在茶几上,地板也是干干净净的,空气里面弥漫的不像走廊上那般消毒水的味道,倒是格外的令人清新愉悦。
他不紧不慢的拉过椅子坐在张霄云的床边,但与张霄云之间也保持一段的距离。
脸上保持着进来时的那一副笑容,这一抹笑不算猖狂,可在张霄云眼里看来是那样的令人发指。
他的手指紧握成一个拳头,张真源扫了一眼,便开口道:
张真源:不要动气,要为身体着想,我今天来看看你,就是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张霄云:张真源,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意,你到底来有什么目的,不如开门见山的说。你我的关系已经闹成这样了,还在家里装什么大善人?
张真源:哈哈哈……
闻言,张真源倒是一点不恼怒的直接畅快笑了出来。
张霄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那番话有什么好笑的,但他笑成这个样子,心里面更是令人发寒,怵的慌。
张真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点过眼尾,好像真的有眼泪笑出来。
他收了收情绪,慢慢的回归了脸上的平静,看着张霄云。
上下打量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那一双眼睛就这样子盯着,犹如盯着一只猎物。
这种诡异的气氛,这种安静而令人窒息的氛围,让床上的男人浑身像是长了蚂蚁一样,钻进了骨头里面,痒得他浑身难受。
心里面却又发颤。
对张真源的愤恨真是一秒钟也没有压制下去。
张霄云:张真源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装不下去了,猛地拍了一下身边的床铺,整个人上半身往前一倾,差点就从床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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