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琴:真源……
江雅琴犹豫的喊了他一声。
张真源冷冷的扫了江雅琴一眼,满脸的疑惑。
心里面早就已经看破了萧月的伎俩,可还故作一副不知所然的样子。
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这段话有什么不妥,还故意反问:
张真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萧月不是说她喜欢吃牛蛙吗?那我作为姐夫,疼爱这个妹妹,把这一盘牛蛙都赏给她吃了有什么不对?
江雅琴:……
张真源的这番话怼的江雅琴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因为她作为母亲的,非常清楚萧月哪里是最喜欢牛蛙,反而她是最害怕这个东西的。
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
谁知道萧月会不和自己商量一下,自顾自的就演起了这么一场戏。
事到如今,发展成了这样子,到底要怎么收尾?
就在此时,前有狼后有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萧若慢悠悠的双手背在身后,脚下的步子显得有些轻快
她走过来看了看萧月的脸,又看了看张真源。
心情大好。
萧若爸,妈,老公,怎么了?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萧若若无其事的走到自己的椅子旁边坐下,自顾自的拿起了那一双筷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夹了一块牛蛙放进了嘴里,发出了极为满意的声音。
看着她吃的这么香,萧月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看她咀嚼那些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萧月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不知道萧若是怎么把那恶心的东西咽下去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萧若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萧月的方向。
手肘落在了桌面上,拖着脸颊问她:
萧若月月,你之前不是最害怕吃牛蛙的吗?今天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坐那里呢?
萧月:萧若!
闻声,萧月浑身的恼怒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她双手拍在了桌面上,怒瞪着萧若。
萧月:所有都是你做的,你是故意的!
萧若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若无辜的睁着眼睛,那一张极致清纯的脸,此时看起来着实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萧月走到了这里,如果再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被设计的话,那真的是蠢到家了!
虽然她就是蠢的可笑!
当着张真源的面,萧月直接指出,
萧月:二少爷根本就不喜欢吃牛蛙,你还亲自给他做了这一盘菜,你到底是何居心?
没想到萧月第一时间抛出来的“手榴弹”居然是这一个。
萧若无可奈何的放下了筷子,头轻轻的摇了摇,双手环抱于胸前,身子往后一靠,抬头望着面前七窍生烟的女人。
萧若妹妹。
萧若饱满的唇一开口便是发出森冷的声音,喊了她这么一声。
妹妹……
这个称呼,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喊过萧月了?
现在喊起来就有几个生疏,更多的是令人自己作呕。
尽管如此,萧若还是想要告诉萧月:就算她对自己有再多的不满,自己也还是她的姐姐。就算自己并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那又如何?萧家是先有的自己才有的她。
萧若清纯的脸上,眼眸神情却如寒光一般。
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反而令人感觉她的周身有一股凛冽的气场。
萧若我在问你的是,既然你不喜欢吃牛蛙,为什么非要坐在那个位置,离牛蛙最近的位置?
她重新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完全忽视萧月对自己的指控。
萧月:你!
萧月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要不是当初她以为萧若是想要和张真源坐在这里!
要不是当初她误以为张真源喜欢吃牛蛙!
她也不会会选在这么一个令自己作呕的位置。
现在想想,果然全都是萧若的设计。
全都是!
萧月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已经憋的通红,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控诉萧若的行为。
她深吸了一口气:
萧月:哼,萧若,你不是说了吗?既然知道二少爷不喜欢吃牛蛙,那你为什么今天晚上非要做这么一顿菜,你这不是故意膈应二少爷吗?
既然自己翻盘不了,那就直接将矛头重新指向萧若。
可萧月的这一个算盘真是打错了。
立马引来萧若一记反问,她的眉头呈现了八字:
萧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给二少爷做这么一顿牛蛙呢?
萧月:可是刚才你在洗手间……
萧月险些就说错了话,赶紧将自己的话锋戛然而止,萧若的眼睛轻眯了一下:
萧若嗯?
萧月:你敢说这道菜不是你做的?
萧若我敢说啊,为什么不敢说?我又不会做牛蛙,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呀。
萧月:行,既然你不会做牛蛙,二少爷也不喜欢吃,那这一盘菜,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今天做菜的人了。
萧月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整个人的气场和刚才不同,一副占了正理的模样。
就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却听到女人爽朗的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萧山和江雅琴眉头紧住在了一起,齐刷刷的看向了萧若。
萧若笑的前仆后仰。
只有她自己最知道,她哪里是因为萧月这一番表现而觉得搞笑。
虽然这占有其中的一点成分,可更多的是将刚才自己按捺已久的情绪发泄出来。
萧若哈哈哈……
萧若的笑声还在延续,萧山听的笑声和江雅琴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脊背一阵寒凉。
他们甚至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陌生的很,早就已经不是当年在萧家乖乖听话的萧若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江雅琴眉头越皱越紧,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萧若当着张真源的面如此羞辱。
给张真源留下了如此坏的印象。
之后还怎么把萧月往张真源的身边撮合?
江雅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按捺住隐隐发怒的情绪。
江雅琴:若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萧若哈哈……妈,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
萧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花了一些精力这才将自己的气息调整稳当。
然后道:
萧若自己害怕吃牛蛙,也不喜欢吃牛蛙,非要选坐在牛蛙的对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江雅琴:……
萧若月月,这一盘牛蛙你到底吃不吃?
萧若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在了椅子上,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
萧月:萧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萧月气得无法再隐藏。
别说让她吃这一盘牛蛙了,再多看一眼她都忍受不了。
说着,她提高了说话声音的分贝,继续控诉萧若的这一切卑鄙无耻行为。
萧月:这一切都是你设计我的,你故意让我知道你要和二少爷坐在这一边,让我误以为有什么好处,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的,你故意透露给我说二少爷喜欢吃牛蛙,也故意告诉我这一盘菜是你做的,所有的一切信息都是错的,你故意的!
萧若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故意?
萧若憋着笑。
看萧月这一副无头无脑,蠢到家的样子,真是又可笑又讥讽。
萧若我好心好意叫你们来吃饭,可是你对我充满了恶意,而且我和二少你坐哪里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一心一意就要讨好二少爷呢?你肯定忘了我才是你们萧家的人,我才是你的姐姐。
萧月:你!
萧若行了行了,没想到这么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你丝毫就没有改变,从前在萧家我处处忍让你,什么好处都让你得了去,可最后我现在都已经嫁出来了,可你还是要处处针对我。
江雅琴:若若……
江雅琴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这女人怎么回事……
她怎么突然不假装了?
过去的这十几二十年?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其实根本就是装疯卖傻十几二十年,不是突然间变得清醒的?
就连萧山都变得震惊,他再也坐不住。猛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萧山:若若,刚才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早就知道萧山听到这些话难以平静。
她早就想好的策略,一转刚才剑拔弩张的表情,变得温柔而又温和。
萧若爸,这件事情我稍后再给您做个解释。
话音一落,她又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萧月的脸上。
萧若就算今天所有的一切就如你所说,是我设计的,可你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吗?
萧月:我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你萧若,你根本就不疯也不傻!
萧若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又疯又傻?
萧若的语气变得更加讥诮而又阴冷。
是了,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就像小偷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喝醉了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有醉。
萧月:萧若,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吗?现在你就立马跟我去医院检查!
萧月就不信了,萧若能披着这一副无辜的皮囊,总是往她身上泼脏水。
骗过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单纯的。
这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萧月算是被逼到了尽头,今天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当着张真源的面发生了种种。
她一边说着,直接绕过了餐桌来到萧若面前,狠狠的拽着萧若的手将整个人都拉了起来。
萧若疼疼疼,月月你干嘛?
萧若忽然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小孩模样。
疼痛惹的萧若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双眼通红,眼睛里面肉眼可见的有泪水流动。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二人中间。
二话不说将萧若护在了怀里,并且挡在了萧月的面前。
张真源:我再提醒你一遍,这是张家,不是萧家,不是你任意放肆的地方。
萧月:二少爷!
张真源:我看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张真源硬朗的眉头仅仅拧在一起,刚才看戏的表情早就一散而光,现在嘛是对萧家人的不满。
张真源:李妈!送客!
萧月:二少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萧若根本就不像你表面上所认识的那样,她城府和心机很深!
闻言,张真源立马护犊子的道
张真源:若若乖巧又听话,毫无心计,我半点没有看出来她城府心机深在哪里。我反而看到的是你这个作为妹妹的,一处又一处的在欺负她。
萧月:二少爷!你完全被她骗了!
萧月被气的撕心裂肺。
男人却觉得这一番控诉十分耳熟。
当初在张家的时候,张秦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遍一遍的告诉大家——
你们被他骗了!
想起来,男人从鼻腔里面冷哼了一声,嘴角翘起的弧度没有任何暖意。
可那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却带着些许的邪气和讽刺。
最后道:
张真源:今天的事情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全都得看若若的心情。
到了关键时刻,男人却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到了萧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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