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钟响起,指针缓缓指向午夜十二点
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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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泥土地被人踩着脚印,穿过溅起星星点点的脏污,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真晦气,这个破地方”
可惜,他的抱怨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耳边是轻快的步伐
陈温年:叔叔,你的身体可真虚弱
道路泥泞,但绝非走不通。陈温年本来就只是随口调侃一句,不再把视线放在秃头男上,径直从他身边快步走过
秃头男怎么会容忍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丫头片子对他的评价,怒容刚刚浮现在脸上,身边又有一阵湿冷吹过
来者没给他任何眼神,但身上总是有股让他无意噤声的冷意
危房,砖瓦,无鸡犬,一路走来看不到半个人影。四季变化更是异常。这个地方到处透露着诡异。暴雨停歇,大风却始终猛烈,被风吹散的发丝缠绕于耳后与面颊,脸上是不耐的浅淡笑意
昼慵:让一下,大叔
眼尾上挑,是最为凌厉的美,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是开刃的锐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不好惹
秃头男虽然累的很惨,但显然眼神还算给力,紧急闭上了嘴
这里绝对不是现实世界,绝对不能任性,绝对不能放松。
看不到尽头的路,陈温年捕捉到后面的声音,回过头去笑盈盈地看向朝她方向走的女人
陈温年:走了这么久姐姐不累吗
无人应答,或许陈温年只是想要一个搭话的契机,年纪小就是她最好的伪装,略带青涩的姣好面容微微扬起,声音放的格外缓
陈温年:姐姐叫什么
静默了许久,她留给对面人足够多的时间来思考
昼慵:昼慵
这就够了,陈温年紧随着把自己的名字也交换出去
陈温年:陈温年,我叫陈温年
昼慵看着陈温年近乎无害的脸,视线被她耳垂上镂空的花扣耳环吸引,没有阳光,可它却闪着银白光亮。昼慵不想拖沓,这个地方的问题太多,她也不想和谁一起走,回答之后就迅速绕开前进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陈温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弧度越来越小,侧头又看了一眼快要走远的女人,慢慢跟了上去
第一个问题不正面回答,有两种可能。一种昼慵只是单纯不想和陌生人搭话,说的越少越好。第二种她的警惕心很强,明明知道在禁徒世界身体机能在慢慢增强,她不信任陈温年
【 禁徒世界,一切法则都能被打破】
这是进去之后所有人被告知的唯一信息
身体机能增强的着点又在哪里?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是现实世界所有的人都到了这里?
一切的一切,犹未可知
不过看起来又有新的倒霉蛋加入了
陈温年看到远方停下的昼慵和她身边的人
樘椿:樘椿
樘椿的脸色很不好,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所有的人此刻注意力都不在这里
而是同时抬头向上望去,低矮的天然石所砌成的围墙早已坍塌,如今倚靠它而存活的木头牌匾,俨然雕刻着腐败不堪的几个大字,道道裂缝逐渐蔓延开来
信月村
昼慵是雇佣兵出身,勘察,记忆,打斗都不算差,这里的地形走下来显然算得上偌大错乱,平时见过的地方所拥有的记忆点,这里一点不占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里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危险
这个村子到底进还是不进……
还未等在场的人做出反应,村庄里的一扇旧门突然被人推开
刚刚睡醒的人睡眼惺忪站立在旁,握着门把手看向村庄外围的众人
鹿溡:村子里来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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