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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云雷好不容易上了楼，站到书房门口平复了一下怦怦跳的心脏才让琳晟敲门。

玥曦依旧站在窗前练字，长发挽成发髻，旗袍上的玉质压襟微微垂下，听见他进来的声音也没有抬头，“随便坐吧，菊花茶还是红茶？”

张云雷被问愣了一下，继而开口，“红茶吧。”

其实他是比较喜欢花茶的，但他有种直觉，玥曦更喜欢红茶。

玥曦勾了下嘴角，把笔放在笔枕上，“那你可有口福了，我这是刚送来的正山小种。”

“那看起来我运气很好。”张云雷笑笑。

两人都安静下来，张云雷也不好意思拿手机，左右看了一圈开始找话题，“瑄晨很喜欢戏吗？”

玥曦走到墙边，转头示意他，“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张云雷撑着站起，脚上的不适让他皱了下眉，但很快收敛情绪，等到看清楚墙上那一幅表起来的画卷后直接惊呼出声，“这是同光十三绝？”

“看起来你的了解也不少啊。”玥曦颔首，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心帮他把旁边一个圆凳拿了过来，“你可以坐着看。”

张云雷没推脱，他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确实是不大舒服，这又不是舞台上没必要强撑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那幅精美的画作，“这是真迹吗？”

玥曦难得的有了一种被噎住的感觉，“你觉得……我会有仿品？”

张云雷刚刚问问题的时候没过脑子，这才想起来面前人的身份，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知道你无心的。”玥曦“啧”了一声，“我记得你也很喜欢这些东西吧？”

这也是玥曦很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张云雷通身都有一种古代贵公子的气质，这段时间在相声中也展露出他所了解的传统文化绝不止于皮毛。

“对，我很喜欢程派的戏，自己也会学着唱一点。”张云雷其实已经学了很久的锁麟囊了，但是一直没有真正拿到舞台上，哪怕是学唱他也要在学的有模有样之后才能献给观众。

“程派啊……”玥曦敲敲手指，有些可惜了，要是早一年认识张云雷还可以为他介绍李世济，现在那一辈的演员没几个还在世的了。

她这些年的戏听下来同一些名家也有交集，这些人都有人打过招呼，对她的身份略知一二却嘴严的很，主要是嘴不严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他们承受不了的。

张云雷有些紧张，不知道她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谁？迟小秋？张火丁？还是刘桂娟？”玥曦说出几个名字，“我记得迟小秋十月份有一场锁麟囊，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张云雷瞪大了眼睛，他是真的喜欢程派的戏，听到有这个机会一下子激动起来，但听到日期后马上苦了脸，“我去不了了，那个时候应该跟着师父在台湾那边巡演，估计是回不来。”

“没事，她们又不是不出来活动，有机会带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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