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朴素无华的越野抵达小区门口的时候,何惊年默默摘下自己的墨镜。
她手搭在车窗边,脑袋探出车窗。
田嘉瑞穿着一身蓝色衬衫深色牛仔裤,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镜,简直少年感十足。
何惊年不太懂娱乐圈,但她知道,像田嘉瑞这样的一定会在娱乐圈中闯出一片天地。演技又好,人又真诚,谁能不爱?
手指勾着墨镜,一晃一晃地,将何惊年的注意力分散开来。不至于沉溺于美色。
何惊年“小田哥,你怎么这么早出来了?”
田嘉瑞双手抓着斜挎包的背带,像清澈真挚的男大学生。
田嘉瑞:“怕你等太久。”
他走到驾驶位旁,始终揪着背带,像是做足了充分的心理预期,才开口。
田嘉瑞:“我开吧。”
何惊年只是一愣,却很快摇了摇头。
何惊年“不用,我是助理,你要安心接受我对你的好。”
剧组在横店,田嘉瑞的名气不高,毕竟新人演员很少有人关注。娱乐圈是资本营销下的纸醉金迷,粉丝只会追捧有人气的明星。饭圈文化一跃成为娱乐圈的原则,所有的明星都像是在粉丝和资本的塑造中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见寥寥无几的粉丝,些许寡淡的欢呼和寥寥几封的书信,进了横店以后,何惊年就低声和田嘉瑞说。
何惊年“人总是有低谷时期,现在认识你的人少,但不意味你今后就只会在这个位置。”
何惊年“我相信,你足够能站在最高峰。”
田嘉瑞:“谢谢你,惊年。”
田嘉瑞将书信都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背着的挎包,他起点不高,但不意味着他只会在这个区间。
田嘉瑞入戏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开始走戏,他就已经进入状态,直到导演喊了卡,他也还没从那个角色中走出来。
直到,进组的第三天,田嘉瑞面临着一场极为艰巨的戏。
剧组角色的造型,需要布置四个小时,而这场戏,需要田嘉瑞用血浆表演,只要ng重拍,也就意味着一切重来。
既耗时又强压。
但头套一弄好,田嘉瑞的眼神宛若从天真无邪的少年转化成了病娇疯批的天才。
是天才,也是疯子。
何惊年在旁边看得直咬指甲,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的震撼。
迫切的关心、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始终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哥哥,角色的内心世界宛若被展开,被完完整整地演绎出来。
当何惊年看着监视器后,田嘉瑞咬着道具,就连何惊年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却也能体会到角色揪心的痛。
直到导演喊了卡,何惊年也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也因此发现了田嘉瑞的秘密。他敞着胸口,手指轻轻一勾,何惊年只能乖乖地站了过去。他接过何惊年手里的湿纸巾,默默地擦去嘴角的血浆。
手指若有似无的接触,让何惊年有了些怪异的感觉。她刚要退后一步,却只见田嘉瑞把湿纸巾摆在手心。
他抬起头,肆无忌惮地盯着何惊年。
田嘉瑞:“姐姐,你怎么咬指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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