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好冷。
一股寒风通过木屋的间隙“飕飕”吹进屋子,鸳躺在木板上感到了冷意,蜷缩地翻了个身,觉得旁边空荡荡的,她睁开眼就没见到江斤的人影,木屋除了她空空如也,于是充满疑惑的鸳推开外面正在狂风怒吼的木门。
门一推开,瞬间无情的寒风呼呼吹到鸳的脸上,像刀割一般,连树木都抵挡不了,发出嗖嗖的呻吟。
苹果树上的金色苹果失去了原有金色的光泽,树叶上都积满了厚厚的雪堆,四周都陷入一片雾霾,白茫茫一片,白雪迷漫了整个路面,眼光只能锁定在数步之外,已难知前方之物。
鸳陷入一脸茫然,四处张望着,伸手摇了摇树叶上方试图想找白雪兔,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凛冽的风雪在疯狂嘶吼。
一天之间突然变得恶劣的环境,和不知踪影的江斤,连白雪兔也不翼而飞。鸳只能无助焦急地大声呼喊着他俩的名字。
随着时间的流逝,肆虐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风雪更加猛烈,木屋在树上不停的摇摇晃晃,积雪入了木屋,鸳重新做了心里建设,振奋精神暗暗想着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开始想办法从树上下来的方法,然后和江斤会合,再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树梢旁边的树藤早已被雪覆盖,找不到任何帮助下树的工具,时间不等人,鸳也顾不上太多了,找好了树干下面的位置,就谨慎地从树干慢慢爬下来。
奈何离地面太高又没有摩擦力,没爬到一半,鸳就一个不稳重重的从树上跌落下来,失重感涌上心头,身体像被撕碎一般,倒在枯草堆里再无法动弹,左腿有了明显的骨折声,这使她疼痛难忍。
鸳:好…疼
鸳慢慢失去了力气,眼前出现模糊的轮廓,她想晕过去,突然耳边听见了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空灵悦耳,那个呼喊声正是她姐姐——茫
鸳:是姐姐!
瞬间她瞪大了眼睛,脑子清醒了,拄着雪地她咬着牙忍着疼坐起来,虚弱地转过头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
两个人影出现在远方的白雪之中,那个身形,鸳认出来了是江斤。
她喜悦的想要叫江斤的名字,突然另一个身影的脸她看清了,使她瞳孔再次放大,是姐姐茫。
茫脸上充满了泪水,捂着一边的伤口,而江斤高了她一截,面露冷漠仰视着她,那无情的神情就如同刚认识他时那凶恶的神情一模一样。
没等鸳反应过来,茫猛地冲向江斤,把他用力的抓住,江斤却没有极致抵抗,像是任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茫突然往鸳的方向,和鸳对了视,明明是从小在一起的姐姐,鸳竟然感到莫名的陌生。
茫:鸳,快点来啊!我把他抓住了,你把他杀了!!
鸳:什么?!
茫情绪高涨,拼命的喊着,呼唤着鸳快点过来。
鸳愣在原地,犹豫不决,她不想反抗姐姐的话,但是她不想杀江斤。
茫:鸳,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来把他杀了,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等出去了,我们姐妹俩就不会再分开了!
鸳:姐姐…可是…
鸳眼睛闪动了一下,那确实是她曾最想要的。
茫:快点过来,你不想姐姐吗?你不杀了她,他就会把我们都杀了。
鸳轻轻点点头,在寒雪飘飘的大雪下她颤颤巍巍地起身,一瘸一拐地慢慢往两人的方向艰难地走去,茫满意地对着她笑,招呼她快点。
茫把口袋里的尖刀递给鸳,示意她现在就给他解决了,可是当刀到鸳的手上时,她瞬间定住了,久久不肯动手。
茫:鸳,你在想什么?
鸳:我…
这时白兔出现了,从雪地里窜出来,咬了一口她抓住江斤的手,茫感觉到了疼痛放开了江斤,而白兔也被茫给抓住了,茫嫉恶如仇地对着白兔黑了脸。
一把就是把白兔从耳朵中间就分开来,然后把它的身体撕裂的粉碎。
白兔雪白的一只,瞬间就没有了样子,一片雪堆上多了腥红的渲染。
茫随后疯狂的笑着把白兔的一片片碎片洒落到天空,然后大声呵斥。
茫:哈哈哈哈,碍眼破东西还敢来烦我!
笑完她恢复了平静,转过去和鸳说话。
茫:鸳,现在你去吧,去杀了…
话还没说完,那一把锋利的刀子就捅入了茫的身体,她震惊的望向鸳,不敢相信。
鸳颤抖着眼晴还红的可怕,对茫的神情全是厌恶和不信任。
鸳:你根本不是姐姐!你杀了白雪兔!她从来不会杀无辜的!
鸳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刚刚目睹了和自己游玩睡觉的白雪兔就这样粉碎,而这样残忍做的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姐姐,她再无法忘怀,对茫重重的推去。
茫:鸳…
茫看向鸳的眼神多了一分怅惘,然后没有了力气,伤口留出汹涌的血液,她倒在了雪地上,身体如同刚刚的白雪兔一样消逝在了半空中。
鸳难以呼吸的倒在地上,此时她心里乱成一团。
远处的木屋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飘荡在雾的尽头,一阵阳光出现照耀起整个世界,风雪也停止了。
江斤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鸳,鸳看到是江斤,像是找到了短暂的庇护,通红的脸上再也止不住眼泪,像一颗颗大的珍珠砸下来,此时她只想哭一会,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江斤什么都没有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两人胸口贴着胸口,慢慢的,两颗心就会配合着彼此的音律。
距离因拥抱而拉近,天气因拥抱而温暖,呼吸而拥抱而急促,心跳因拥抱而猛烈,空气因拥抱而凝固,时间因拥抱而停止。
江斤:都是假的,那不是你姐姐,那个也不是我,我不会用那个眼神看你。
鸳:我知道,我都知道。
一切都是这个世界创造出来的幻觉,他们没有就这样自相残杀。
江斤把哭的满脸通红的鸳抱起来,轻轻搂住,随口看了一眼她受伤严重的脚,皱了皱眉,往对面的小木屋缓缓走去,跟她说话的同时语气带着安抚。
江斤:回去我帮你包扎伤口。
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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