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慈宁宫问话

翌日。

许宁虹和晴儿一左一右站在老佛爷旁边，皇上、皇后、令妃坐在下面，大家都一声不吭坐得端端正正。

这压迫感，绝了。

小燕子带着紫薇低着头进来，她都不敢抬头看老佛爷的表情。

小燕子跪下来磕头，眼神躲躲闪闪，可以看出来她怕极了。

小燕子：小燕子扣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

小燕子：还有皇阿玛，皇后娘娘，令妃娘娘。

这次紫薇没有大出风头，在小燕子跪下时默默跪了下来。许宁虹欣慰地看着她们，看来昨天教的叮嘱的没有白说。

小燕子和紫薇把头低得很低，生怕老佛爷看见。

太后：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两位姑娘大眼睛水灵灵的，胆怯神情倒是一点都不藏，晴儿看了喜欢极了，许宁虹余光瞄了晴儿一眼，看上去她姐姐对她们很有好感。

刚刚还感到欣慰，她马上就后悔了。

太后：你的故事，皇帝已经和我说得清清楚楚了，你的来龙去脉我也了解了，看来我离开皇宫的这些日子啊，错过不少好戏呀。

小燕子转过头，准确来说是转过身子。

小燕子：我要回答吗？

许宁虹微微瞪大眼睛，好家伙，她都听见了。

小燕子：还好还好，额。我是说，不、不是！回老佛爷，我…

小燕子：回老佛爷，您老人家错过的都是应该错过的，因为我进宫以来都在犯错，您错过就算了吧。

小燕子一紧张，把许宁虹和四大护卫教的全都抛之脑后。

看着小燕子回答得磕磕绊绊，皇上尴尬地笑几声出来打圆场。

皇上：老佛爷，小燕子说话就是这样的，规矩还没交好呢。

说实话，许宁虹觉得皇上简直是火上浇油，本来老佛爷没觉得什么…

太后：进宫这么久了规矩还没教好，谁负责教规矩的？

老佛爷面露不悦，被皇后逮到了机会。

皇后：老佛爷，是臣妾管教不当，格格刚进宫时，几乎天天都在教规矩，也让容嬷嬷亲自教过，不知怎的越教越难，可格格有自己的特色，皇上认为那是天真烂漫，要维持她的本来面目。

太后：本来面目？这本来面目是不是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面目啊？

中宫皇后公然打皇上的脸，老佛爷言语间也透露着不满，时时刻刻提醒着皇上那个严重的错误。

她和晴儿简直是上帝视角看着这场戏，精彩，太精彩了。

紫薇：回老佛爷，格格天性热情善良，虽然说不上知书达礼，但是浑厚纯真，做事有时候会冲动一些，昨天她闯祸以后在屋里闭门思过懊恼得不得了，一直在跟奴婢们说不知道该如何让老佛爷息怒。

小燕子第不少次看向紫薇，看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紫薇开口说道。

许宁虹赞赏地看着紫薇，口才是真的好，许宁虹觉得这里也不算是紫薇出风头，帮自己家格格说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况且也没有不敬顶撞，更没有彰显自己。

老佛爷问了紫薇的名字，颇为赞赏，小燕子又回头看向紫薇，紫薇有些慌张地摇头。

太后：为什么我问你话，你总要看紫薇呢？

后来小燕子的一番话让老佛爷的心柔软下来，也为小燕子替飞儿求情动容。

太后：是谁要杀飞儿？

皇上：老佛爷，闯祸失控的马，通常都要斩了，免得它再闯祸

太后：阿弥陀佛，我吃斋念佛为大清祈福，你们居然为了一匹偷吃的马开杀戒！

小燕子：那老佛爷，您可以原谅那匹马，可以不杀那匹马吗？

太后：不杀不杀，当然不杀。

小燕子：小燕子给老佛爷磕头谢恩！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燕子：现在您可以罚我了，随便您罚我什么都行。

老佛爷慈祥地笑着，开玩笑道。

太后：晴儿，你说，我该罚还珠格格什么？

小燕子红着眼眶看着晴儿。

晴儿：老佛爷，您自己明明知道还要问我，您那颗菩萨心肠，早就柔软感动了，虽然还珠格格让您摔了一跤，但也让您体会到了五阿哥和尔泰他们的一片孝心，还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

晴儿：您是因祸得福啦。

太后：虹儿，你说呢？

许宁虹原来虹儿也有发言权呀，我也发自内心地喜欢还珠格格，格格真诚勇敢，调教出来的宫女落落大方，四大护卫也忠心耿耿。

许宁虹昨天我去漱芳斋，都没能辅导还珠格格，只在那儿看着他们着急又懊恼，一切都没歇地教还珠格格规矩，这都是说明他们敬重您，希望您消气呀。

许宁虹您昨天让虹儿去漱芳斋，不也说明您心里不愿意罚还珠格格吗？

太后：哦？所以呢。

晴儿：所以你就别让还珠格格一直跪在那儿了，地板很硬的，您问话问完了，也该让她们两个喘口气，别再吓唬她们了。

晴儿：咱们不是还要商量盂兰盆会的事儿吗？

许宁虹是呀，老佛爷，虹儿今年还想自己做个别样的花灯，还想请您同意呢。

皇上：小燕子，便宜你了。

小燕子一个个谢恩，随后拉着紫薇蹦蹦跳跳地离去。

小燕子拉开慈宁宫的大门，四大护卫齐齐摔在地上，几人相视一笑。

太后：这外面是？

许宁虹大概是他们在庆祝老佛爷气消了吧。

皇上：老佛爷，今年的盂兰盆会，您想怎么举办啊？

太后：跟往常一样便好。

……

慈宁宫花园。

小燕子：你们啊！给我上了半天的课，结果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我自己挺身而出，救了飞儿和我！

小燕子：那个老佛爷真精明，连紫薇都没办法。

永琪：你不要再得意了，如果没有晴儿和虹儿帮腔，皇阿玛帮忙，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过关啊？

紫薇：那个晴儿是谁？也是老佛爷的宫女吗？

永琪：晴儿不是宫女，是一位格格。

小燕子：她也是皇阿玛的女儿吗？

尔泰：她是虹儿的亲姐姐。

紫薇：昨天没感觉到，今天才发现虹格格也很会说话，很能干。

班杰明：她们两个，可都是老佛爷的心腹啊。

班杰明：明朗的晴天，绚丽的彩虹。再加上你们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燕子和一朵紫薇花，这样的风景肯定很好看。

小燕子：斑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尔康：哈哈哈，班杰明是说你们有可能能成为朋友。

紫薇：我们是应该好好谢谢她们。

小燕子：欸不说这些了，那个晴格格说的盂兰盆会是什么呀？

尔泰：盂兰盆会，是宫中很重视的中元节活动，当天除了请寺庙里的和尚进宫祭祀以外，还要烧法船，点莲花灯。

尔泰：这最好玩的，还得实在太液池上放河灯。

班杰明：我来中国这么多年，最喜欢这个中国节庆了，尤其在太液池观赏，随波荡漾烛光闪闪的河灯，真是另有一番风景啊！

班杰明：小燕子，你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小燕子：欸！我刚才听虹儿说想做个与众不同的，你们说我要不要给她做一个呀！

尔康：我看你还是别凑热闹了，虹儿啊，已经有人给她做好了。

紫薇：尔康，是谁啊？

尔康扬扬下巴，方向分明就是尔泰。

小燕子：天啊！尔泰！你真的喜欢虹儿啊！

尔泰：嘘！小燕子！你小点声！

尔泰上手捂住小燕子的嘴，小燕子躲到紫薇身后。

小燕子：尔泰！你要捂死我呀！

永琪：好了好了，尔泰你放过她吧。

永琪：你有没有想好给虹儿送什么河灯呀？

尔泰：我亲手做了个兔子灯。

紫薇：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给她呢？

尔泰：嗯…中元节当天吧，在太液池的时候拿给她。

小燕子：为什么不做完了直接拿给她呀？

尔康：虽然这是在表达心意，但被老佛爷直接看见总归不太好。

尔泰：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尔康：哥祝你，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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