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宁掌门取走了我的玉佩,我想请顾神荼,帮我带回它。”
顾景舟沉思片刻,“只要它不是妖器,想来拿回它,不是不可。你放心,我会去见掌门的。”
“多谢了。”许知意真心实意地道谢。
那莲纹玉佩,是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又与爹有关。死时带在身边,就当再见爹娘了。
可惜的是,她连爹是怎样的一个妖怪都还不知道,他待娘好吗?现在又身在何方?当初,又为什么抛下他们呢?
许知意敛去眸中的忧思,一天的时间,她竟如此心神俱疲。
顾景舟见她这副模样,终究于心不忍,怎奈自己也力不从心,做不了什么。
“我该走了。”顾景舟开口,他看了许知意一眼,带些惋惜与无奈,然后转身离开了。
新月初升,清辉遍地,带着凉意的秋风丝丝飘游,夹杂了不知何处的花香。
“啊!”一声惨叫划破宁静的夜晚。俞初阳第三次“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很是狼狈。
“我说了我真的只是路过,你们怎么不信呢?”
夜行使扯了扯嘴角,“兄弟,这都第三次了。怎么,你看上我们夜行司了,在这绕圈呢?”
“我这……”俞初阳憋红了脸,“我今天喝多了点酒,散步呢,迷……迷路了不行啊?”
天知道夜行司养了一群什么人,他都换了两个方向偷偷潜入地牢了,结果没走几步就被逮着了。
这个时候,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像常春藤说的一样“技不如人”的。
望着那几个夜行使离开的背影,俞初阳撇了撇嘴。没法进去找人,我等还不行吗?我就不信了,你们能把人一直藏在地牢里。
次日,顾景舟一早来到了无尘堂。没等多久,便见宁易瑾束发整冠,缓缓走来。
“掌门,”顾景舟迎上前去,刚想开口,却被宁易瑾挥手打断。
“除妖日那天,记得仔细安排,不要出什么纰漏。捉妖不易,莫要功亏一篑。”
顾景舟只得应下,“掌门,我有一事。”
“哦?”宁易瑾看向他,“你有什么事?难道,是要给她求情吗?”
“掌门明鉴,景舟知道,司规一向公正,故而……不敢徇私。”顾景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在掌门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
宁易瑾到堂上坐下,“说吧,什么事?”
顾景舟看他神色无异,才继续开口道:“她……有一个心愿。她希望,掌门能把那枚玉佩还给她。”
宁易瑾闻言,从袖中取出莲纹玉佩来。这玉佩质地细腻,温而不凉,映着还有些微弱的阳光,红色光华盈盈流转。
虽然能感受到些妖力,但已是极为微弱,成不了什么事。
宁易瑾没有抬头,“她若想要,便给她吧。”说着,把玉佩递给了顾景舟。
“景舟代她,谢过掌门。”
顾景舟去地牢了,无尘堂又和平常一样,只剩下了宁易瑾一人。
他摊开书卷,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五日后,他唯一的徒弟就要死在自己手里了。除尽妖邪是他立下的誓愿,可十年相伴,饶是身为夜行司掌门的他,也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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