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和白逸川逃离地牢没多久,她半妖的身份就渐渐为人所知了。一时间,关于她的议论发酵在大街小巷……
“真没想到,堂堂夜行司,竟会包庇一个异类这么多年。不是说,夜行司一向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吗?依我看,怕不是在空喊口号吧?”
“话不能这么说。夜行司立足文烟也有快二十载了,这整个文烟的确是少了很多妖物啊。而且,那些妖怪都避着文烟走呢。”
“是啊,要我说,妖性狡诈,就是那许知意蒙骗了夜行司。我可听说了,这许知意,是十年前被夜行司收留的孤女,也是宁掌门唯一的徒弟。谁曾想,竟是个半妖呢……”
“半妖?半妖也是妖!她就是个孽胎!那夜行司这么多年没发觉也就算了,现如今竟还让她逃了出去,这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啊?”
“就是,她身上可流着妖怪的血,保不准哪天就要害我们呢。”
一旁,四个清澜门弟子围坐一桌。听了客栈中人们的议论,李崇章笑了笑。
“大师兄,你笑什么?”岳溪不解地问。
“嗐,还能笑什么?夜行司自诩第一捉妖门派,却养了妖怪十年,最后还让它给跑了。这还捉什么妖啊?给妖怪养孩子,不是更吃香吗?”
卓云这话引来一阵哄笑。
李崇章也笑了,但很快皱了皱眉,“乱嚼什么舌根?萃英会在即,不要多生事端。”
几人赶忙称是。
“小二,结账。”
几人回到客栈后,就四散回房去了。
天字号房间里,香炉的熏烟丝丝缕缕升起,身着锦缎绣袍的男人正与一个白须老者对弈。
“近日文烟城中,可有些热闹啊。”老者落下一子。
男人闻言,面上不动声色,“萃英会把各门派的优秀弟子都招来了,人多了,自然比平常热闹些。”
老者笑笑,却说起一件小事来。
“屏雾山后的幽潭,数十年被缓坡阻挡,不能与外界相连,巴掌大的鱼都没几条,让我这个寻趣的老头子很是扫兴。不久前,一连下了几个月的雨,山洪冲垮了缓坡,幽潭才和泠河相连。老头子我啊,钓上来好几桶鱼呢。”
“文皓,你说,这山洪,来得妙不妙?”
文皓抬眸,看入老者混浊的眼睛。忽地,他勾唇一笑。
“妙极。”
“的确妙极。鱼越多,收获也越多嘛。”
落叶零乱地铺在台前阶下,偶尔有风将它们卷起来打几个旋。有些瘦小的客栈老板在檐下藤椅上昏昏欲睡,丝毫不在乎满地的秋意。
已是日薄西山,清早就出门的白逸川却还没回来。许知意坐在阶前,看着角落里不知名的野花发呆。
离开地牢已有月余,许知意和白逸川边问边走,距玉凉山却还有不短的路。
他们有时在小客栈里休息,但大部分时候,他们会在野外过夜。秋夜凉,白逸川会把篝火边的位置让给她。清晨醒来,许知意身上会披着白逸川的外袍。
他总笑着说,这是他的公子风度。一双桃花眼里潋滟了无尽芳华。
正出神,一声“意儿”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知意循声看去,是白逸川拎着个包袱回来了。
“这是?”许知意有些疑惑,她记得,白逸川早晨走时身上什么也没带啊。
白逸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包袱,神秘地笑了笑。
“意儿,还没吃饭吧?走,我们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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