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苏,苏州是戏班子班主给我取的名字,至于意思,大抵是苏州地界繁荣吧,我和师哥都是戏班子班主收养回来的,无亲无故,留在戏班子唱戏,我们的霸王别姬璩城一绝。
可师哥最后走了,心悦的少年郎走了,有了自己的妻儿,我只瞧着,随着他走的,还有那个满怀期待的苏州吧。
冬日里这天冷的厉害,赤足立于树下,一身红衣,鲜艳如火,白雪堆里格外的扎眼,一瞥一笑,跳的是我自己。
两足冻得通红,还是在跳,听到鼓掌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人,说什么美人骨当如这般,倒是可笑,这些个腌臜人,哪知道跳舞的人冷不冷。
.“各位爷看够了便走吧”
生的忧郁,倒也正是因为这个平添了美感吧。
我父亲是个军阀,从小我也跟着学军书,长大自然接过了枪支,也就成了苏州这片最大的军阀。父亲爱听戏,从小就在家里全一堆粉饰骷髅似的戏子咿呀唱着,我却心里喜欢不上来。那时候父亲还娶了个姨太,因此没少和母亲吵架。母亲受了委屈,从来都只是揉着我的头,什么都不说。父亲管教我的严,规矩从来说一不二,我也挨了不少打。
如今胜仗凯旋,手下人接着自己直接带来了戏园子,到了我父亲当年的年岁,倒是懂了他为何爱听戏。没人拂袖升平,歌腔婉转,诉尽悲欢,何人不爱?
抬臂拍掌,看着台上人气息似是不闻,招呼一旁人给他递上暖炉,打发下了场,可自己却是没看够,随他到了后台,挑眉勾唇笑着倚门框,故作心疼惋惜神态。
“美人儿这戏唱的,可是到了鄙人心里。”
转身打算回屋,倒是没有想到会有人送上来暖炉,看向那边方向军装革履大抵又是哪个军爷吧,含着笑意躬身一礼。
:“多谢爷抬爱”
回到屋里不得不说真的好喜欢帅哥,那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只是他和…他和别人在一起了…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正思索着房门兀的被人推开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错愕的看着进来的人。
:“爷…今个着了凉不便唱戏您还是另找旁人吧”
吩咐一旁人拿来双鞋,抱臂瞧着,“这么冷的天,让玉足受冻,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出言轻佻坐在一旁燃上双指间香烟,拧眉瞅着办事的人,抬脚踢了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动不动怜香惜玉,还不给美人沏杯热茶暖暖身子。”
撑着头静静看着他,唇瓣间烟燃尽的功夫正巧茶也做好,脱下外套挽了袖子亲自给他添杯。“美人儿,再拒绝我,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挑眉将茶杯撂在他面前,力度微大,茶水被溅的有些溢出,语气中明显含着威胁与强迫。
他这模样分明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这天确实凉了,反正都是要喝的倒也没什么,笑着接过,小口小口品着茶。
“爷这茶不错,承蒙爷厚爱”
气氛倒是尴尬到了极点一个能做自己父亲的人,极具压迫性的审视,多少有些反感,甚至还有一些兴奋。
“爷这般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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