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暂且称它为绳室吧。
雾太浓了。
刑森拿手电筒照了照,这种颗粒感的雾,就是他刚刚幻想所梦到的。只不过没有那么浓,也没有那么压抑,却处处透露出诡异的气氛。
他们没办法看出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
因为绳子的末端永远都是引入浓雾之中。
许多交错的绳子,甚至没有一个聚集点。
这些绳子,貌似都是杂乱无章的。但按照常理来讲,这种机关式的绳子又怎么可能杂乱无章呢?
刑森跟着他哥向前缓缓步行。
那女孩!
刑森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转头,视野中只有他们几人,并不见那个卢默笙。
果然,刑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头,然后怒喝。
刑淼:人呢!
浓雾当中似乎有一声无奈叹息。
淡淡的,但足以让现在这种环境的人听见了。
卢默笙:你放心,我不跑。
卢默笙颇有些无奈的靠近人群,渐渐显了身形。
刑森哎呀,哥,你放心吧,这种环境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刑淼:那可不一定
卢默笙:那可不一定
浓雾当中,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这回倒是出奇的默契呢。
卢默笙向前转身翻上一座矮石柱,俯视石柱与红线的分布,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些红线怎么与刚才不同了。
刑森凑到一坠下的条红绳边,研究那个绳结。
绳结上的丝线红的发黑,杂乱无章,紧紧密密的绑着,缝隙中透不出一丁点东西出来,让人怀疑它本身就只是红绳盘团成的球而已。
刑森借来小刀,在红绳上割了割,绳结上的绳子断了却不坠下。刑森用刀尖一挑,伸手去扯,扯得整条绳练晃动起来,仅仅一瞬,像是共鸣一样,整个绳室的绳索都颤动起来。
众人立刻停住脚步,紧张的看向四周,举起手电筒照向头顶。
刑淼:谁!
刑森扯开粘在结上断裂的红绳,扯出极长黏稠的血丝,被刑淼一吓,直接抓住绳结,扯断了一把红绳。
刑淼走过去,一把扯开刑森,拿手电筒一照,就看到被扯的面目全非的绳结正在汨汨流血。
凹陷最深的地方,红绳是鼓出来的,在勒着什么,和从前村里杀猪时绑肉被血浸透的红绳很像。它正在不断的起伏,似乎是里面流出血水肉块一样的东西在尽力挣扎。
刑淼没有心情去批评他不应该贸然行动,转头看头上的红绳,逼仄得气氛越来越凝重了。转头看向几个人都在好好的跟着他,他松了口气,唯独那女孩子还是不见踪影,消失在浓雾当中。
刑淼想了想,动都动了,索性就研究一下。
他拿起那把瓷刀来,手腕用力,刀尖就被刺入凹陷当中。霎时间,血液溢出的更加凶猛了,顺着刀刃就流向手心。刑淼心中一阵恶心,急忙退开来,后背却突然倚到一个人。
刑淼:木子,当心。
刑森?
刑森哥,我在你正前面。
刑淼听到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却被人一把推开。
卢默笙:一群白痴。
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污泥的缘故,卢默笙身上穿着的衣服越来越黑了,只要她一转身便可以出,可以隐没在这深灰色的浓雾当中。
看到面前的人一刀便割下了那个绳结,刑淼面色一白,立刻伸出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骨头咔咔作响,她就好像感受不到一样,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红色烂布条,将地上仍在冒血,甚至开始嘶叫的肉团上下左右死死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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