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潮阳时不时的偷看许承功,见许承功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一直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开口问:
“有心事?”
许辞摇摇头,他此刻有些想不明白,是谁会找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麻烦,他这些年行事虽然高调,但是也不至于谁恨他入骨要他的命,而且这些冥冥之中和消失的医生有联系,但是这个医生没道理要杀自己呀,他又没得罪医生,而且他还下落不明了,根据摸索,孟希不向是自然消失的,生活都有迹可循,老婆孩子跑不了,但是他一家人都消失了,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的联系。
“你昨天说的朋友就是他吧。”
潮阳感觉现在的许承功有些捉摸不透,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化很大,自从他落水醒来之后就恨怪异,现在又冒出来个朋友,显然这个朋友不是同龄的,他是怎么认识的呢?最近许承功一直在查一些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他一向不想多问,但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不好受,自己像是无关紧要的人,告诉不告诉他都一样,让人心里不舒服。
连问了两个问题,许辞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许承功,再不说,就很难不让人怀疑了。
“是他,我们是知心朋友。”
潮阳眼睛眯了眯,知心朋友?他是知心朋友,那我是什么?承功,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朋友?兄弟?还是……
“小心!”
走神之际,潮阳差点撞到了路人,还好许辞提醒的及时,潮阳也及时停了下来,路人被吓的脸都白了,等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怎么开车的,想撞死老娘吗?你要是碰到我,我让你赔倾家荡产!”
骂人还不过瘾,那女人气焰上头,拍打着车窗:
“你给我下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以为你能躲的了?赔钱!赔精神损失费!”
见里面的人无动于衷,女人觉得这肯定是个好欺负的主,叫嚣着赔钱。
许辞本想下车劝说,潮阳把他按了回去,示意他别动,然后在自己包里拿出全部的钱,看样子有好几千,蛮厚的。车窗摇下来后,一股脑都给了那女人,女人看他挺识相的,把钱揣在衣服里,嘟囔了一句:
“算你识相,老娘不和你计较!”
然后小跑着离开了视线,还不忘回头看着,生怕他们反悔。
许辞咂舌,这小子简直是挥金如土,
“开车要注意,别走神了。”
潮阳小声回了个“嗯”,不在说什么,认真开启了车。
刚到家,就看见小慕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潮、潮总你总算回来了,你家遭贼了!”
要不是看见小慕神色慌张,他还以为是开玩笑,家里怎么会遭贼呢?家里有不是没人,还有管家,阿姨十几口人呢!
“慢慢说。”
许辞见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让他别着急。
小慕吞了几口口水,顺了顺气:
“我刚刚给潮总送文件,刚进书房就看见乱七八糟的被人翻过,然后我让管家来看,又发现卧室也被翻个底朝天,我让他们别动,我本打电话给你的,你电话没接,我就来找你了。”
潮阳的手机被关静音了,他只要不是工作时间,一般手机都是静音。
说完,几人大步走去,最近总有些不要命的干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居然偷到自家来了!
等几人回到书房,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的书, 全被人翻过,本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现在在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潮阳又跑到许承功卧室,发现也同样被人翻个底朝天,连袜子内衣都被人翻出来了,给潮阳气的脸铁青,谁这么大胆子,这也太肆无忌惮了。
潮阳是生气,在许辞眼里,这小偷就很奇怪,到一个豪门大院里来偷东西,什么都不要,刚刚看潮阳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人仍在地上了,屋子看起来很杂乱,但是只是被翻动过,没有拿什么东西,感觉像是在找什么似的,而且这贼只翻了自己和潮阳的卧室,外加一个书房,其他的地方都没动,如果是图财,为什么不拿走那价值几百万的手表,反而把屋子翻的乱七八糟,让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那个王八羔子干的!调监控!”
还好家里安装了不少监控,这贼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本以为这贼很笨,谁知道把监控以放,只见来了两个人,从窗户爬进来的,很专业,有攀登绳之类的工具,更可恶的是,这俩人头上套着黑丝,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更诡异的是两人翻找了一番后,竟大摇大摆的走了,什么也没拿。
“这两个小贼进来就为了把我家弄的乱七八糟?”
潮阳看完更气了,这是什么贼,不讲武德!
许辞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人在捣乱阻止,这些人估摸是冲着自己手里的证据来的,但是这些都是许立昊的证据,难不成许立昊怀疑自己了?虽然他现在是他儿子的模样,他对他儿子肯定不会干什么,但是会阻止他继续查下去,这些在黑暗里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说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的亏他明智,已经把东西转移了。
许承功刚躺下就看见许辞发来的信息,还有一些照片,
“我已经被人盯上了,万事小心。”
还留下一句话,许承功这才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他这是被卷入莫个阴谋里了,但是他势单力薄的,也对付不了,必须事事小心。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许承功差点被逼的离家出走,虽然当初要抓自己的人还没有找到,但是林文渊这小子一直想把公司交给自己,但是吧,他啥也不会要是交给他,就等于破产,只能装病躲着,装病呢,林文渊就很紧张,生怕在出说明意外,现在屋外不仅有保镖24小时全天候着,连医生也是,还好自己一直称病,他家里的人也很少接触了,也免去了他应付,但是他都要在房间发霉了,现在别说出去了,连苍蝇飞进来都会被消灭。
这天,林文渊忙好陪许承功吃饭,林文渊小心翼翼的挑出菜里的花生,本意是要给许辞吃的,但是许承功说话不过脑子,来了一句:
“这么挑食呀,花生都不吃。”
说完就夺过来吃了一大口。
林文渊手忙脚乱的拦住他,
“别吃!”
还是慢了一步,已经咀嚼了起来,花生的香味蔓延在口腔,许承功颇为满足,他最喜欢这种油炸花生,脆而香,要是配点小酒就更好了。
正当他不管不顾的时候,林文渊突然一记冷眸盯着他,把他看的有些发怵,结结巴巴问:
“怎么…怎么了?不能吃吗?”
许承功以为林文渊拦着自己是因为他了他的花生,惹他不高兴了,这些天他还从没这样看着他,感觉十分可怕。然后颤颤巍巍的把剩下的还给了林文渊。
林文渊看了看手里的花生,又看了看许辞,感觉什么都对,又感觉什么都不对,眼前这个人绝不是许辞!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不是自己的哥哥。
林文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拉过许承功的胳膊,粗鲁的把衣袖撸了上去,然后看见冒出的疹子,他才稍微打消自己的念头,果然是过敏了,但是许辞连自己不能吃花生他都忘记了?这个很可疑。
许承功惊恐的看着林文渊的一系列举动,差点魂都被吓没了,在看见胳膊上的红疹,他明白了过来,许辞对花生过敏!脑子的念头把他吓的脸色都白了,他根本不知道许辞会对花生过敏,现在还露馅了,根据刚刚林文渊的反应,他是开始怀疑自己了,林文渊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只要有怀疑的苗头,肯定会去验证的。
这一点许承功没有猜错,林文渊开口问:
“哥哥还记得我十岁那年过生日给我送的什么礼物吗?”
许承功心里咯噔一下,他哪知道许辞会送什么礼物呀,于是眼神躲避的回答:
“时间太久了,我早就忘记了。”
虽然不知道送什么,但是他敷衍过去,还是可以的吧,许承功很是心虚。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许承功还没来得及反应,人被林文渊控制到墙角,两只手也被控制靠着墙,给他一个壁咚,虽然离的很近,但是没有一丝暧昧,手上传来阵阵刺痛,林文渊用了很大力气。
此刻的林文渊仿佛像个毒蛇,眼神即犀利又无情,冷冷开口道: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许辞,为什么在这具身体里?就算他忘记了送我什么礼物,也该记得10岁的我还不认识他!”
感受到压迫,许承功只想哭,鬼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许辞也没说过,现在这样子只能说实话了,如果再不说实话,他能感觉林文渊会把他严刑拷打,虽然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痛觉还是能感受到的,他可不想受十大酷刑。
许承功只得投降,闭上眼睛说:
“你先放开我,我都告诉你。”
见他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林文渊暂时放过了他,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如果发现他在撒谎,再把人抓起来不迟。
“说!”
许承功揉了揉吃痛的胳膊,差点就脱臼了,这人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许承功也不敢瞒着,从许辞灵魂穿到自己身上到他来到许辞身上的来龙去脉都一股脑的说出来了,开始林文渊还不信,觉得太匪夷所思了,然后许承功把交给他的那些证据给林文渊他才相信,看他胆怯的模样和许辞简直是天壤之别,林文渊这才想翻白眼,相信两人灵魂互换的事实。
这几天许立昊已经催自己回家几次了,就差来潮家要人了,家里遭贼之后,潮阳在家安装了不少警报系统,还多安装了不少摄像头,请了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许辞。潮阳虽然也不想给许承功送回去,许辞也和他说了好几次,让他千万别答应许立昊,奈何许立昊到公司堵他,还给他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回来就找警察上门,告他非法拘禁,潮阳着才不得不和他商量对策。
这边还没商量好,手机就来消息了,是许承功发来的,他说林文渊发现了他不是他,他就坦白了,问他怎么办,许辞觉得头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了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就露馅!”
许承功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你花生过敏,我吃了就露馅了。”
许辞顿时泄了气,他忘记这事情了,其他的都好糊弄唯独这个不能不知道,算了,现在都知道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他知道还是好事。好事!许辞灵光乍现,他现在被许立昊缠着,要是找这个借口去自己家住,潮阳也不会怀疑,这样他还能一起商量对付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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