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文宇。他让我杀许辞的,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就给他催眠了,让他自己跳海。”
孟希只是叙述着,但是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小儿科,他不屑去杀一个人,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会动手的,这是他的生存法则,法治社会又能怎样,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每天都有人非正常死亡,只要没有道德,他就不会被道德束缚,就像死了一只动物一样简单。
是那个疯子!林文渊心一惊,这个人他熟悉到骨子里!没错,他就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林文宇!之所以说他是个疯子,是因为他亲生杀了自己的母亲,而且还是开肠破肚,连带当时他母亲还怀着孕,亲手把腹中的胎儿剖出来,当时他才12岁!狠辣程度远超过当年的林枭,他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小林枭了。
林文渊恨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他,他本以为是林老头干的,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变态神经病,他是个执拗狂,嗜血偏执,为了想要的不择手段,更是斩草除根,但是他不该对许辞下手,也不该在身边插眼线,动谁都不能动许辞,这是他底线。
林文渊用手狠狠的捏住孟希的脸,使得他不得不与其对视。
“你不是林老头身边的人,怎么给他干活了?”
如果是林枭的,孟希误导他,他岂不是报复错了人?孟希的话也不可信。
孟希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感觉给谁卖命都一样,他没有从一而终的死心眼。
“我早就是他身边的人了,我给林老大下了药就是他安排的。”
孟希自爆了底牌,他这事情都告诉他,就是为了让林文渊相信自己的话,从而保护他。
林文渊微微皱眉,林文宇这个疯子,谁都敢杀,林老头到临头死在自己孩子手里,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他死了?”
林文渊不是关心那个老头,而是想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其实他活着对自己也好,老头子还能制住那个疯子,如果死了,林文宇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到时候肯定会殃及自己,他对那个家是没有一点留念的,但是他知道林文宇对自己的执着,只要自己在一天他都不会放过自己,只因为他们流淌的是同种血脉。他必须想好对策,一个不小心,他身边的人都要遭殃。
“还没有死,但是也没几个月可活了。”
孟希肆无忌惮的的笑着,往日的忠心仿佛都是假的,看着让林文渊觉得恶心,这种人和林文宇简直是绝配。
但是谁又愿意整天提心吊胆,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与其说是林枭成就了他,不如说他恨透了林枭,没有林枭这个人,他或许是一名有名的医生,在阳光下携手妻儿,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带着妻儿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尔虞我诈。
林文渊想到最近在自家徘徊的人,他有些不清楚这些人是林文宇派过来的还是林枭派过来的,但是他又想,如果是林文宇他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堵在门口,那只能是林枭派过来的,这老狐狸估计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差人过来的,想把他也搅合进去?林老头还真会算计,让他和那个疯子作对,成为他的棋子!绝不可能!
想到这他不得不多做些防备了。
“再多雇一些保镖,只要是那边的人,一概不见。”
他们都是黑道上的人,要想光明正大的搞事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军方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是如果要搞事情,他也会让他们尝尝被围剿的滋味。
日子才平静了几天,许辞被迫读书,被禁足学习当总裁。
许立昊给了他许多公司的资料,可能是想把产业交给许承功吧,这些对许辞来说很是轻轻松松,但是他现在是许承功,还是要尊重许承功的意愿。
“学什么,我这辈子都不想进公司,难道我家的产业不能养我一辈子吗,为什么就生我一个孩子,不能多生几个吗?我不要整天搞公司里的事情!啊……”
一提到接手公司,许承功就鬼哭狼嚎,怨天尤人,搞得许辞也是一点也看不进去,本来还想着知己知彼的,全都没戏了。
“如果你爸不在了,你要怎么养活自己?”
许辞头大的问。
“我不是还有堂哥你,再不济还有潮阳,他小子肯定不强求我,我就适合混吃等死。”
许承功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最近一段时间,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但对于许立昊,许承功也没有想象的那样难过,也说明父子俩没什么感情。
“嘟嘟……”正当许辞还要和许承功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话的是潮阳。
许辞滑动屏幕,放在耳边,
“潮阳,什么事。”
“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个人,他消失了。我找到他的诊所,诊所已经关门了,听他邻居说,这家人几个月前就搬走了,然后我几经转折才找到他新地址,也没找到人,然后我就找警察查这个人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了”
“他什么时候搬走的?”
许辞想证实一点。
“有人说是7月20号,也有人说是21号,反正就这两天。”
他就是7月19出的事,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许辞知道这人他是查不到了,但这件事就算不能亲口问他, 也知道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他与这个医生好像没什么交集,什么仇怨能大到杀人灭口?
“我知道了,辛苦你帮忙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你请,你到我家来陪我吃饭,我就感激涕零了。”
潮阳在电话那头开玩笑的说。
“这个提议不错,我和父亲商量一下。”
没想到许承功会这样说,电话那头的潮阳噎住了,试探的问。
“真…真的?”
“当然,最近我一直被逼着看资料,学习家里的产业,一点自由都没有,我还不如躲你那去,图个清闲。”
许辞学着许承功的口吻说,一旁的许承功连连赞同,
“知我者堂哥也,万岁!”
“好呀,好呀。”
潮阳也格外开心,他以为要好久才能见到许承功,没想到这么快,还自愿来的。
当然许立昊没有阻拦许辞,因为他说要和潮阳学习,潮阳他是知道的,学习好,而且现在继承了公司,如今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而是野心勃勃的企业家。就算当初害许承功生病,但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后来给了他不少的帮助,像这么明事理的孩子不常见了。权益衡量,许立昊也不计较这么多,心里想着以后更多的合作机会,更让许立昊在乎的是潮阳和林文渊相熟,要是几家都有来往,还愁以后没有更多的机会吗?
在潮阳身边说不定许承功能学到不少东西,能尽快接管公司,就算学不到东西,只要沾边就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
“有人在找孟希?”
林文渊消息很快就得知,有人在到处打听孟希,有些惊讶,孟希这个人除了黑道想干掉他还有谁会找他呢?这事情就很蹊跷。
“是那边的人吗?”
“应该不是,他就是在诊所周边问,说是朋友,还找警察问了,没找到也没继续找了,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
孟希在城市里就没有朋友,这一点就更可疑了。
“调一下周边的监控,确定一下是什么人,如果是那边的手笔,直接举报给警察。”
林文渊交代完就离开公司了,直接去了医院,他有些不放心,隐隐觉得许辞不安全。
……
许辞把自己搜集到的资料都带走了,与其相信许立昊还不如相信潮阳,潮阳什么都不知情,看来也不碍事,但是许立昊就不一样了,他要是察觉什么,一定会对自己严刑拷打的,是儿子又能怎么样,这可都是杀头的重罪,他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林文渊准备了一桌子菜,还颇有情调的点了蜡烛,许辞和许承功一样都不喜欢吃西餐,所以林文渊准备的都还蛮符合自己的口味。
林文渊给他倒了一杯葡萄汁,眼睛嫖向角落的行李箱,扬了扬下巴:
“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吧?我在家里都给你备份了新的,衣服也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
原来林文渊以为行李箱里的是生活用品,怪不得他帮忙搬行李箱的时候脸色就很怪异,原因是这个。
“我知道不用带衣物,那些不是衣物,是书。”
“你不就是为了逃脱许伯父,不想看资料才来的吗?怎么还带书?”
“不是关于公司的,就是一些故事书。”
除了一些证据资料什么的,还有一些爷爷留下的书,许辞看有好多自己都没看过,就顺带带了点过来,现在自己不是总裁,看书的时间就变多了,何况还都是好书。
见不是什么衣物的,林文渊脸色才恢复如初,笑嘻嘻往碗里夹了一块红烧牛肉。
“准备住多久?”
“还没想好,我常住你应该不嫌弃吧?”
许辞边吃边回答他。
“不嫌弃,不嫌弃,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林文渊大悦,连忙承诺。
“嗯。”
许辞心里道,潮阳对许承功真好,一边潦草的应对,嘴巴就没停过。
潮阳看他吃这么香,宠溺的在一旁看着,饭都没吃几口,全程都在看许承功。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迟早被你卖了!”
这时候许承功不合时宜的冒出来,他之前就看出潮阳怪怪的,现在看潮阳的样子,算是想明白了,潮阳对自己肯定是有企图的,不然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说要什么就给什么,老天不可能掉馅饼的,只有居心不良,唯利是图罢了。
一向精明的许辞居然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住进来,同吃同住的,还不得被拿捏的死死的?潮阳从小就和自己不对付,更何况他小时候还说他像个公主,肯定是找机会蓄意报复,他可记得潮阳不是多大度的人,再说了,他是许辞又不是自己,要是出现什么纰漏,他要怎么解释?还不得被当成怪物解剖喽!
“咳……咳!”
许辞被许承功这句话雷到了,正喝着鱼汤呢,一激动都灌到鼻子了,难受的他直咳嗽,潮阳一边用纸巾给他擦掉脸上的污渍,一边到了一杯清水,许辞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好些,但是嗓子还是被呛得火辣辣的。
潮阳继而轻拍着许辞的背,皱眉道:
“你最近怎么每次都要呛到,慢点喝不行吗?这还有很多,没人抢。”
潮阳是不知道许辞为何这般,但是许辞又不能解释,解释也是说不清楚,这样被当作小孩子,真让人憋屈。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回屋了。”
许辞一溜烟的跑开了。
潮阳“唉~”了一声,只看见了背影,看着没吃多少的餐桌,嘟囔一句:
“难道是不合胃口?怎么毛毛躁躁的,还有点可爱!”
说完笑着收拾餐具,心情十分愉悦。
许辞不知道客房在哪,稀里糊涂的就进了一间,看见床就躺上去了。
“喂,就算知道潮阳是故意的报复,你也不至于这样惊慌失措吧!”
许承功很是不屑许辞的行为。到现在许承功还不知道许辞为什么被呛到,真是没救了。
“潮阳为什么要报复你?”
许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报复这些年我对他使的伎俩呗,不然怎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我住进来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
许辞听完差点笑出声,潮阳的这些无微不至的关心,居然在他眼里是蓄意报复,真是好笑。
“噢~,原来如此。”
许辞没有解释,意味深长的回答。
没在理会愤愤不平的许承功,许辞看了一下房间,床头摆放着助眠的熏香,床单是深蓝色的,上面有一些鹿角的图案,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叠好,靠窗户一张书桌,上面堆放了不少书,还有一本被打开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新布置的。许辞疑惑的打开衣柜,里面有许多白衬衫、西服、领带,如果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这些也太商务了,这间看起来不是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是潮阳自己的房间。
“蛮整洁的嘛。”
许辞欣赏的评价,然后目光锁定在一个花裤衩上面,没想到潮阳表面看上去挺正经的,还有这爱好,真是够独特的。
许辞玩味的拿在手里把玩,正当他想的出神的时候,潮阳开门进来。
“你在这呀。”
门口的人手里拿着睡衣,他手里拿着花裤衩,这画面别说有多尴尬了。
他不动声色的把花裤衩放回衣柜,尴尬的关上衣柜,敢情自己这是偷窥被抓包了?
潮阳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有些不知所措,解释道:
“我刚刚去你房间给你送衣服,你不在,就想着你应该是进错房间了。”
潮阳的看着许辞,示意给他的衣服。许辞本想着就去拿潮阳手里的衣服,脚底抹油。谁知道衣服刚拿到手,手腕就被潮阳抓住了。许辞定睛一看,瞧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戏谑:
“我的衣服有这么好看吗?还要拿在手里这么认真的看,来这个房间是故意的吧!不如你就睡这个房间吧,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还不忘往许承功身上靠,这种零距离的接触,在加上潮阳那柔情魅惑的眼神,许辞感觉暧昧的气息都吹到灵魂上了,不由打了个寒战,内心告诫自己:
【非礼勿视,我可不是许承功啊!作孽呀!夭折了!】
许辞找回理智,扒拉开潮阳,没有思考的顺口说:
“两个人,我睡不习惯。”
说完,潮阳笑容更深了。
“哦?原来承功想的是我们两个人睡呀,我本想让你睡这间房间的,我睡另一间,看来是我想错了。”
本来就不知所措的许辞,被潮阳戏谑的团团转,看他妖孽的脸庞,似笑非笑的眼神,散懒的像只狐狸,这下把许辞的理智来回拉扯。
许辞在心里吐槽
【要不要这么妖孽?】
“我觉得一个人睡很好,也没看中你这间房。我困了,先去洗澡了。”
许辞一把夺过睡衣,往门口走去。
“等等。”
还没走多远,潮阳叫住了他,许辞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回了句:
“怎么了?”
“你的房间在隔壁右边,你走反了。”
“知道了。”
许辞看了一下方向,转过头向隔壁跑去,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许辞才气喘吁吁的大口呼气。
“许承功,你家这位妥妥的腹黑呀!”
说完,久久没有回应,许辞本以为许承功害羞了,还调笑说:
“别不好意思呀。”
过了好久,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许辞察觉到异样,许承功好像不在身体里了,他再呼唤,还是无人回应,许辞心一凉,许承功已经不在他身体里了,那他能在哪?难道……是医院那边的自己可能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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