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几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趁着夜色溜进郡望府。
“你们说这郡望家的长子到底是哪里惹着少爷了?能让少爷都有所提防的人可不多啊。”
“害,你管他怎么了呢,反正不一会儿他就是个死人,咱们也是领命办事。”
“依我看呐,就是个19岁的毛头小子,手下都没养几条狗。”
“话不能这么说,前几天葛青来挑事被大败,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府里有绝世高手呢。”
“这你都信?”
“别说了别说了,等会儿动作都麻利点儿,这郡望家对付的是妖,对于杀人的招数,知道的可未必有我们多。少爷说了,尸体不用搬走,头砍下来就成。”
天下起了蒙蒙小雪,空中微微起了白雾,领头那人口中哈出一口白气:“这鬼天气,昨天还暖和的很呢,怎么今天就下雪了,赶紧办事儿!”
“哦?办什么事儿啊?”一阵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转过头,脖颈处就一阵冰凉,然后天旋地转,他看见其他的几名伙伴都倒在地上,脸色发白。
他努力撑着眼皮,想看清杀死自己和同伴的到底是什么人,但他失败了,那人抬起脚,把他的头踏了个粉碎。他只看到那人一身黑衣,配着郡望家的玉佩,剑锋锐利,滴着自己的血。
“我可不是很喜欢杀人呢,谁让你们要打我们家少爷的注意。”他懒洋洋道,把剑插回黑色的剑鞘,“又要打扫了,还真是麻烦呢,总有臭虫钻进郡望府里。”
然后随手扛起四具尸体,手上又拎了两具,走起路来却不在雪上留下一丁点痕迹。
到了早上,雪花已经把血迹盖得严严实实,他只要假装扫雪的样子把带着血迹的雪扫到路边上就完事儿。
一个少年穿着白衣从四楼窗口翻下来,轻轻地落在雪地上。
明明有楼梯却从来不走,美其名曰节约时间,府里的佣人习以为常,当是少爷孩童之性未泯。反正习武之人受不了伤,再加上少爷从小就体恤佣人,也就随他去了。
倒是那着黑衣的少年时常要唠叨:“少爷,您自小体弱多病,我都和您说了多少次要从楼梯走,您要是受了什么闪失,你爹可要怪罪我了。”语气却没有半分严肃,闹着玩儿似的,丝毫不是和主子说话的口气。
白衣少年拍了拍身上的雪:“那又如何,反正你是我手下的人,他要为难你,你就说是我执意不许你阻拦的就可以了。”
香气从后厨飘来,春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栩然,少爷,来用早膳。”春姨不习武,但是有两个特点,一是做饭做的好吃,二就是嗓门大,这一句话,墨栩然已经听了整整三年。
三年前,就是他们初见的时候,郡望朔方不知为何突然要他留下来作贴身护卫,也不只是看中了他什么,当时的解释是:“没什么,书里不是常常写到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吗,我救了你一命,让你留着服侍我怎么了?”
墨栩然一脸黑线,但还是留了下来,毕竟没个像样点的身份,又会被抓去当壮丁也说不定。本以为人类的府中肯定纪律严明,而自己要侍奉的少爷肯定也和妖族的妖王一样,视手底下妖怪的生命如草芥,要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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