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革命开始的前一夜,夜幕是宝蓝色的。安少手捧一束带刺的玫瑰,站在这无尽的宝蓝色前。
祁云岚才发现安少的地下势力中人不算太多,但精英倒不少。往高里估,也只有数百异能者的战队,若没些爆发力什么的,想搞王朝还是有些难度---祁云岚如此想道。
安少爷: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夜。不错,这也只是在房后的空地上发动的起义,我想各位还没有那感觉吧。
伊薇拉·理查特:我的王,这是隐蔽需要,一场合格的反击的必需品。
安少爷:不错,这是属于我们的反击战。现在,精英级的同事都会登记代号,请记好这些代号。
祁云岚接过登记者的纸笔,思考了片刻,轻笑一声,写下“笼中鸟”。
她从小就是一只笼中鸟,出生于牢笼之中,迫于无奈藏起脸。在罪恶马戏团时,她更是想证明真正的自己其实已经不在了。
红雀挽着安少的手,笑着说:
红雀:我们的革命标志是带刺玫瑰王宫后花园所没有的花儿。
一条带花斑的毒蛇盘在这位王子妃的肩上,仿佛要睡去一般阖上双眼。
纸质文件已分配完成,第一梯队开始乘车前往王宫。
祁云岚登记完代号就坐在房间,和玩偶一起收拾所有东西。
她知道,搞革命很容易回不来。不过那样也不错,至少可以与生母重逢。
她不怕回不来,她要找到父亲并让父母的订婚时的戒指沾上他的血。自从患上了某样不知名良病后,她敏感了许多情感上也微妙了,她不再单想让父亲还了血债,还想让母亲和父亲再在一起了。
祁云岚那素末谋面的养母告诉过她,母亲在生前最后一刻仍深深爱着已叛了她的父亲。
母亲:安少母亲:没办法,你母亲就是这么喜欢他。
遗言写完时,安少进了房间。
安少爷:该走了,没必要带太多东西,毕竟不是廷长战。
祁云岚没由来地有些心慌,不知是又发什么病还是对战争的天生恐惧,又或是害怕没能一雪前耻。
祁云岚:好,走了。
祁云岚把娃娃放在肩上,跟着安少上了马车。
这辆车内只有他们两个。
祁云岚:红雀呢?
安少爷:她带第一梯队的,先去了。
说完这两句,马车内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祁云岚有些不安地张望了一会儿窗外,又把目光放回安少身上。
小猫咪垂着耳朵,看着窗外。
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看见这只猫咪祁云岚就能感到心安。他心理成熟,细致体贴,可以信任。
祁云岚忽然想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和安少说话了。
安少却再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
安少爷:你害怕死掉是吗?原来这么不信任我啊。
祁云岚:不是……
安少爷:也不无道理,其实我也没把握。没关系,你可以随时退出。
祁云岚:伊薇拉不是说反水必死吗?
安少爷:你不一样。首先你这么小,比组织里第二小的都差了6岁。其次,要是你当初没救我,也不会有玫瑰革命。
祁云岚点了点头,心中却罕见地仍然不安着。刚收完东西时打了一针药,应该不是发病了,那是什么?道德类的遣责吗?
祁云岚:我们会不会伤及无辜?
祁云岚其实不太相信自己还有道德。
这东西明明早就该被摔碎了,被那些没救的人。但她考虑了这样的可能,因为她也不怕死。
安少爷:真单纯啊。我们连谁是疯了都无从得知,何以得知跪倒在刀下的人是否无辜?当年他们抓疯子时,可是宁杀错也不放过的呢。
祁云岚想起了初见安少时被问的题,会心一笑。她终究还是孤儿而不是温室花朵,明白得多些。
搞前线革命可不能带太天真的小女孩。
祁云岚看着无比广阔,无比深沉的宇宙,发觉它充满了谜团。她忽然想到心中不安来源的另一种可能时,车停下了。
安少爷:先在这下会儿车。
祁云岚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上了安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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