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到底,迈巴赫车身震动,昂然加速。几秒钟内时速达到180公里,而且还在继续,因为他们没能甩掉那些影子。四面八方的都有水银色的光进来,灯光里不知多少黑影围绕着迈巴赫……沉默地站着……就像是一群死神围绕在垂死者的床边。他们一同睁眼,金色的瞳孔像是火炬般亮。楚子航痛苦地抱着头,蜷缩起来。
大脑深处剧痛,凌乱的青紫色线条像是无数蛇在扭动,仿佛古老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它们活了过来,精灵般舞蹈。种种他在最深的梦魇中都不敢想象的画面在眼前闪灭,额间裂开金色瞳孔的年轻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着白骨的长剑;少女们在石刻的祭坛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尖叫,好似分娩的前兆;黑色的翼在夕阳下扬起遮蔽半个天空;铜柱上被缚的女人缓缓张开眼,她的白发飞舞,眼中流下两行浓腥的血……
就像是在太古的黑暗里,看蛇群舞蹈,那些蛇用奇诡的语言向他讲述失落的历史。
“是‘灵视’,你的血统在被开启,这样强的反应,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男人握紧楚子航的手,“我总希望这一天……晚一点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航慢慢地抬起头,就像从一场一生那么漫长的噩梦里醒来。说不清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近视多年的人戴上了眼镜,世界忽然变得异常清晰,视力、听力乃至于嗅觉都苏醒了。他茫然地看着男人,男人伸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顶,说不清是关怀还是悲哀。
“这是怎么了?我们要死了么?”楚子航问。
楚天骄闭上眼,重新睁开眼眸,璀璨的金色眼眸中隐藏在血脉中威严释放出来,楚子航竟然觉得,那个男人像是皇帝……
窗外的雨声与敲打声缓慢缓慢下来,车速也慢了下来。
“他会醒吗?”雨水打在窗户散成一片片水雾,楚天骄说道。
“不知道。”
“也许会醒,也许不会。”萧夜雨如是说。
路明非看着这两人,有点疑惑,他们原本就认识?还有,车速怎么慢了下来,好像是一切都慢了。
“明非,你相不相信我。”路明非有些诧异,为什么这样问,难道说有什么隐情?
台风里能敲打玻璃而且还差点击碎,能随意改变眼眸颜色,控制时间速度……
所以……世界有超凡力量?!
而刚才箫姐姐问我信不信他……该不会像是在电视剧里那样,要把我丢掉吧……!
刚才又问会醒不会,这点未知,也许是我也许是未知的东西。
假设是我,箫姐姐态度是不知道,而师兄的爸爸看不出是什么态度,也许是紧张……
萧夜雨看他迟迟不回答,就知道他又开始乱想了:“别想太多,现在把你丢下车的唯一作用就是减轻车的质量。问你也只不过是想借你东西用一下而已。”
“什么东西?”众所周知,路明非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好像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的血。”说话间楚天骄已经把村雨拔了出来,丢到萧夜雨手中。
而萧夜雨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试管。
路明非看呆了。
你们是提前预谋好的吧!
似乎是看出路明非在想什么,说道:“我们也是临时准备的,不然,我怎么舍得用日本刀来给你取血。”……”
“……”
喂!伤害更大了啊!
十分钟后。
“呜呜呜,我不纯洁了……呜呜呜。”路明非左手捂着右臂说道。
伤口不长,大约一寸半也就是四点五厘米。
“停车吧,咱们可以去见奥丁了。”
世界树时代。
奥丁建立英灵殿,成为皇帝唯一的正统军队,代表皇帝的武力。
在那个年代,上帝统御下的龙族矛盾开始显化,各个敌对势力不时爆发冲突。
英灵殿建立后,一切都开始寂静下来,成功地延续了上帝千年的统治。
那时,上帝为防止奥丁背叛,将血脉禁令植入他体内,却也导致未来统治的覆灭。
……
“数万年前,他将禁令植入体内时,就是为了那天以及今天到来。”萧夜雨说道:“许多人以为植入禁令,只是一条,却没想到,是九条。”
但,上帝不知道的是,我也植入了一条禁令。
窗外的雨不知为何停止滴落,凉风吹过的草叶与金海,不自觉的颤抖,风也急的很。
下了车,看着迷雾笑道:“其中一条就是,遇帝转世,扶持与他,重登帝位,宣告天下。”
而帝血就在手中。
说着,鲜红的血逐渐变黑,漂浮在空中形成一棵半朽的世界树。
八条腿的白马开始从远处的迷雾里走出,棕色的缰绳另一端是身穿铠甲的奥丁。
他每走一步,就跪拜一次。
因为上帝的另一条禁令是,见到转世者,需一步一叩首来展现诚意。
叩首三百次已经到了车前。
“参见上帝!”
奥丁的回声响彻云霄,不知道是他还是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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