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老师,闫老师,您容我缓缓!”欧阳辰平常虽不太爱说话,但真开起口来便是伶牙俐齿,金句倍出,但每当这种时候,欧阳辰便磕巴得不行。
“别动,还有空看漫画书,来,背个《木兰诗》”闫邵安手上也没停着,趁着《木兰诗》转移着欧阳辰的注意力,轻轻的将药膏给他敷上。
欧阳辰文化课的进度如何可是时时掌握在闫邵安手里,自然是知道前两天正好学了《木兰诗》,文化课的老师也布置了让他们下课自行背诵的作业。闫邵安说着,手上也没停下,虽说动作很轻,但还是疼得欧阳辰直咬嘴唇。本就脑袋嗡嗡的,现在努力回忆着压根没怎么背的《木兰诗》的开头。
“额,呃……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闫邵安看他仰着头想了老半天,看样子暂时是顾不上身后的疼了。
欧阳辰在想,而孟赟在一旁担惊受怕,万一欧阳辰没背出来,那遭殃的不就是自己了吗,看着欧阳辰的伤势,估计换成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现在多么盼望另外两个舍友也在啊,背不出来没关系,至少不是只他们两个在这面对恐怖的“闫王”了。
欧阳辰那一边无疑是在上刑。肉体上的折磨进行过半,但精神上的挣扎是无止境的。“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诶不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磕磕巴巴,断断续续,支支吾吾,闫邵安听着真差点眼一闭背过去。欧阳辰心里还委屈,我又疼又难受,我还要背书,背的还那么长,才刚学完……
好在欧阳辰记忆还不错,上课也有认真听,算是记了个七七八八,看着闫邵安现在心情还不错,讨着巧,混了过去。一首背完,身后的疼痛再一次入侵大脑,身上微微出着冷汗。直到药逐渐起着作用,冰凉的触感努力压制着身后的滚烫,被闫邵安厚厚涂了一层,自然是别有用心。
忙完欧阳辰这边,闫邵安缓缓抬头,坐在欧阳辰身边,微扬起着嘴角看向孟赟:“好了,到你了,你们俩一个都逃不掉,没有文化积累,别想着把舞跳好。”孟赟看着闫邵安此时的“笑容”,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仿佛一股电流从脚尖直冲发梢,心脏瞬间“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啊!啊?……那老师您抽吧,我不一定熟哈……”“没事,我又不会吃了你。”您这可比吃了我恐怖多了,孟赟暗暗吐槽,一副弱小无辜又可怜地模样。
“不为难你,来《狼》。”孟赟苦着张脸“哈?!……”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这是这个学期最长的一篇了。“怎么了,这可是学过的哦。我已经再三强调过,不管是专业课还是文化课,基础打好才能平地起高楼,别以后成为一个四肢发达的莽夫。快背。”
虽说孟赟平常脸皮比城墙还厚,耍耍嘴皮子总能蒙混过关,但现在他也不敢使什么小聪明了“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前面几句流利得不行,闫邵安还比较欣慰,想着这小子还不错,比欧阳辰好多了。
直到“而两狼之并驱如故……额……”孟赟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经过一番徒劳的挣扎,最终选择了坦白:“闫老师,我后面不会了。我下去一定会好好背的,绝不偷懒,下次您再抽我一定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闫邵安其实并不是多想抽背,只是想着来都来了,顺便看看学习怎么样“好了好了,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呢,今晚早点睡,允许你们明天7:30再起床,我8:30在操场等你们。”
道了晚安,两人想着明天闫邵安肯定会变着法子“折磨”他们,便分分收了手机,乖乖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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