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霏不是王减,没有他的家世加持,李家这般落魄,不敢参与朝事。
这金家本就是状元老爷起家,灭门后官府不追究灭门之事,也只是差人问候金家旁支。
王减瞧见李清霏并不想与他一同去,即使自己再许多少她都不会愿。
王修瑾抬手挥退王减,这个逆子!
王修瑾待王减离开,便轻声对李清霏道,“清霏姑娘,逆子无能,现今王家仅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再庇护王家,还望姑娘能为我王家帮衬。”
李清霏似乎感觉到什么,“家主这是何意?清霏不懂。”
王修瑾竟向李清霏抱拳行礼,“清霏,早日见你,你还尚在襁褓中,当时我与李家父母交好,她们总与我商讨王家何去何从,当时我啊,年轻气盛,总认为经营家族尚还简单,现如今王家大厦将倾,在下不得不向你坦明此事,希望你慎重考虑,到底要不要帮王家度过此次危难。”
李清霏早猜到王家或已遇难,毕竟乱世之中,世家不能独善其身,何况琅琊王氏为世家之首。
世家之首尚且如此,更何况其它世家。
李清霏思虑片刻,“琅琊王氏如此,其它世家也是如此,小女望王家做一次天下宴,广邀世人,上至世家名门,下至无名小卒,排面不能过于隆重,不可冒犯皇家尊严,也不可失了世家脸面,现在暂时不能让他人知道王家状况,否则世家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王修瑾愣神思考了片刻,“在何地举办尚为最佳?”
李清霏顿了顿,“当是洛阳最风光的酒楼,包下来便是,另外,还望家主暗中一步一步遮盖王家钱账,我相信家主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王修瑾颔首,“自然是要遮盖钱账。”
李清霏便作势要告退,“清霏,王减他虽然放荡,但心眼却不坏,还请姑娘多教教他,若是此次不成功,还请姑娘保他一命。”
李清霏也看得出王减他的习性,“家主放心,王减他,也是我的雇主。”
王修瑾听后心中了然,便让她退下了。
不用几日,王家便发出响声。
七月十八,广庭湖聚,琅琊王氏在洛阳广庭设宴,广聚八方豪雄。
李清霏也听见动响,她虽然在厢房之中,但仍然总要出门买药。
“你的主意?”
朱樱不相信王家家主敢做这般破财不讨好之事。
李清霏喝着淡茶,指尖轻轻撵着桌上点心碎屑,“是。”
朱樱坐在李清霏身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若是此事失败,那王家真的被踩落谷底了。
李清霏目光炯炯,“知道。”
朱樱笑道,“最近好了不少,眼中都有人气了。”
李清霏听着她的打趣,“自然,王温璟的药挺有作用的。”
朱樱不免为她担心,琅琊王氏不是什么善茬!
李清霏见床边放着个包袱,便猜许是朱樱乘着她出门取药的时候收拾的包袱,“你要走?”
朱樱笑的很随意,面上带着恬然,“你都安顿好了,我自然要走了,复子弦还在等我。”
李清霏的手覆在她手上,“斯人已逝,莫再折磨自己,复哥他自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何况,我也离不开你。”
朱樱望着她深邃的眸子,“清霏,我在此怕是此生都不会安逸,倒不如让我去三里沙,找找他。”
李清霏劝不动她,“待广庭设宴结束后再走吧,我总是以为,长安血洗不是巧合。”
朱樱心头一紧,“本就是我的错,怪不得别人。”
李清霏起身,对她赤声道,“不是你的错,西胡人地处偏僻远乡,早就觊觎长安水草丰美,姐姐你虽长相美好,但西胡氏决对不会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姑娘就大破长安,必然有背后的推波助澜。”
朱樱的眸色黯淡下去,“不管怎样,都有我的错,若不是我,西胡也不会这般快的出兵。”
李清霏看得清局势,“若没有你,西胡照样还是会出兵,他们总是会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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